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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客的娇养日常(123)+番外

作者: 风储黛 阅读记录

元绥被压在栏杆上用力地亲,被璩琚惩罚似的报复回来,而且不遗余力地钻进了她的口腔,纠缠起她的舌尖。

好容易松开,元绥娇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曼声道:“你一靠近,我就软了,就想你的身体了……”

“……”

元绥将一双手掌变成触须,用力地缠紧他,“娶我好不好?我还想嫁给你,我们都为彼此勇敢一次,好不好?过去的事,就当它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子俨……”

璩琚没答话,神色复杂地盯着元绥。

今日是老夫人寿诞,他这般没头苍蝇似的冲出来——他是思念着她,可说到底是他会错意了,以为她腹中有了孩子,他想,倘若有了孩子,他纵然是不顾一切,拼尽全力,也要将元绥娶回来。

但是没有。

没有,又该怎么办?

让他孤注一掷的筹码又在哪里?

元绥心肝儿轻颤,她已经豁出脸皮了,要是璩琚还不答应,还不答应……

“子俨?”

她不敢再抱他,不敢再碰他,只是可怜兮兮地,将他的衣袖往下拽了一下,便又忐忑地松开了。

璩琚凝视着她的眼眸,“谁告诉你我的字的?”

元绥苦笑了下,“我要刻意打听什么,难道还会打听不到么,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叫了就是了。”

璩琚蹙眉:“你用戏文骗我出来,只是为了这个?”

戏文里的萧娘在等着她的如意郎君,等得心字成灰,始终不来。璩琚一想到,心便有些酸涩地疼,就如同那几个夜里,得知元绥已离开汴梁心灰意冷回郴州时,他发誓要忘了的女人,冷言说了断绝往来的女人,忽然之间自意识之中挥之不去了。

元绥慢慢地,点头,轻轻抽气,靠住了围栏,“我想你。”

璩琚攒起的眉头依旧不松,“那晚之后,为何逃离?”

又道:“为何——散播那些话?”

元绥眨了眨眼,“怕。”

“怕什么?”

他不懂,元绥一个敢爱敢恨,说退婚就退婚,说诱惑他便拐上床榻,睡完了提起裤子潇洒就走的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元绥慢慢地垂眸,自嘲地笑道:“我方才说想和你把过去两清,但是我知道这是两清不了的……我名声狼藉,又被郴州老家的家人亲手险些断送一生,我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元绥了。我这么一个女人,怎么会不担忧你会因此不要我,嫌弃我轻浮放肆?那晚上我其实想得不太多,就是情之所至了,你来了,我很欢喜,就像在水里逃生抓住了一块浮木……”

“但是我怕啊,醒过来之后又能拿什么脸面见你?万一你嫌弃我怎么办?璩家不喜欢我怎么办?我想冷静一下。我独自逃回汴梁,想了很久。”

“我是喜欢你的,你追到郴州来,我就……爱上你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

璩琚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听闻元绥上了花轿之时,他那么不冷静,她真心实意地诚挚着诉说心意时,他竟然冷静得可怕,连他都畏惧。

“倘若我不答应,你还能嫁给谁?”

元绥眨了眨眼,“我行情很好,就算现在风声不大好,日后说不准还能东山再起。”见璩琚渐渐脸色暗了下来,她微微一笑,“我不想你为了负责接受我的求爱,我想你为了喜欢我接受。”

“元绥。”

他闭眼溢出一丝叹息,终归是输给她,一败涂地。

他的心从来不曾左右摇摆过,只因是这个狡猾的、傲慢的、热烈的女人,似一束长在心坎上的烈焰玫瑰,开得铿锵奔放,盘虬有力。

他用力地,将眼前笑得明媚而委屈的女人拥入怀里,胸口微微震动,捂得她脸颊发烫,欢喜地回抱住了他,璩琚叹道:“郴州城外,你若不走,我早已上元家提亲了,自作聪明。”

他道:“小心思不用想瞒过我,你这个女人狡诈如狐,嘴里三句话倒有一句是假的,以为我好骗?”

元绥唯一骗了他的就是那句,那晚上只是情之所至。她确实私心极多,想彻彻底底拥有这个男人,教他一生一世甩不脱她。

元绥没有用任何避孕措施,因为她不怕,有也好,没有也好,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肯原谅她,肯重新接纳她,但真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时,那便是下下之策了,她也不想她的爱情最后沾带上其他冲突。

她悄悄吐着香舌,回道:“璩公子一点都不好骗。”

璩琚笑了一声,将她的发髻揉散了,“同我回家。”

“嗯?”

璩琚将她的手抓下来,十指紧握,温沉而柔和的俊容有不易察觉的一丝强硬,“我娶你。”

“……”元绥虽不说话,碎步跟在他身后,心里却悄悄乐开了花。

她想说:真好。幸好。

璩琚拉着人回璩家,璩家二老虽然震惊,兜兜转转还是元绥,但却又万分清楚儿子的个性,从小到大,璩琚都想方设法不让他们失望,如不是铁心要娶元绥,不至于忤逆,甚至出言与璩大人顶撞。

这门婚事最终没有任何阻碍,他们的婚期定在正月十六,月儿正圆,元夕之后。

当晚璩琚喝得微醺,推开婚房的门,元绥自己扯了红盖头,心疼地抱住他,合卺酒也不敢灌给他了,但璩琚坚持要喝,喝完酒,元绥便抱着他上婚床,替他脱下鞋袜,璩琚头疼地仰倒在枕上,元绥心里轻轻一抽,“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子俨。”

醉醺醺的璩琚,完全没有平日的温雅风度,也没有捉弄她、冷眼相对时的漠然和恶劣,微微蜷着腿,露出有些痛意的脆弱。

“子俨?”元绥的心胀痛起来,眼眶温热,欢喜无限地吻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地撬开他的唇瓣,甜蜜地与他纠缠,她的手也没停着,轻而易举地便替他剥了衣衫,解开了外袍教他透风。

元绥有经验了,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轻车熟路多了,她轻轻含着他,缓缓地摩挲着动着,璩琚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着她,心里知道是这个女人,这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抑制不住嘴角上扬的趋势,他只好放任自流地低吟起来。

像温柔地颠簸在水上的行舟。

他忽然问:“元绥,你是真的爱我?”

元绥愣了下,她抱住璩琚的脖子,作恶地咬了他的脸颊一口,“事到如今,怎么还这么多废话,我不爱你何必嫁给你。”

璩琚意识朦胧,元绥只道方才那盏合卺酒便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是真的醉得快不省人事了,说的话都是埋在心里的介意的东西,尽管是醉话,确是真言。元绥又心疼又气恼,只好自己代劳,腰酸背痛地,忽然一下狠狠地抽搐起来。

璩琚便这般带着笑意,抱住了她的腰肢,“元绥……”

元绥有些不甘,急促地呼吸着,脸颊全汗湿了透着羞红,“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把我看对眼的?”

“很早。”

“有多早?”元绥掐了他一把他的耳垂。

璩琚笑起来,温柔地释放了自己。

元绥埋在他的肩头,忽然快美得泣不成声,璩琚托住她的腰肢抱上来,将人搂入怀里,胡乱地亲吻她的脸颊,酡颜绯红,酒意醺然地笑道:“早到,好像不记得了。”在她一怔之时,璩琚摸了摸她湿漉漉的长发,“你以为,只有半年么。傻姑娘,你不知道我肖想你多久了。”

再多的,璩琚便不肯说了,只顾自己神秘地微笑,仰头倒在枕上,呼吸开始极有规律的运转,竟像是睡着了。

元绥急了恼了,咬咬牙,“璩琚,别睡。子俨,别睡呀……我想同你说说话,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呀……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谁给你灌酒,我以后狠狠收拾他!子俨,子俨……我爱你,爱到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怎么会这么好呢……”

璩琚睡着了,睡得安安静静的,再也没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