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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情(48)

作者: Thebest 阅读记录

“您那时候是做什么工作的啊?”男人拉家常聊天好拉近彼此关系。

“什么时候?”秦子明端起水杯抿了口。

“就是嫁给...”男人想咬掉自己舌头,赶忙改口:“不是不是,是娶,就和张董事长结婚前。实在对不起,像张董事长这么有能力的女人太少,我说习惯了。”

“没事。”秦子明笑笑,恰好致辞完毕,张倾情朝他走过来,他随口回道:“做点小生意。“

说完他起身朝张倾情走去。

“和卫城有什么好聊的。”张倾情娇俏看他,“煤老板之间的惺惺相惜?”

她十八岁那年的记忆都涌上,刹那间秦子明心跳竟漏了一拍,她仰首促狭笑看他,大厅璀璨灯光映她雪肤花貌。

今天张倾情化了妆,她说老了没本钱再素颜,肤若凝脂,红唇如玫瑰般一抹诱人的艳红。

秦子明扣住她后脑勺,吻了下去。

突如其来,张倾情全身一僵,周围人都看过来,她红着脸轻轻推搡他,“大庭广众,你干什么...”

“证明合法身份。”秦子明放开她,大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擦拭吻花的口红,却越擦越诱人、越擦越靡丽,他嗓音低哑:“你太招人,让我想把你藏起来。”

张倾情眨眨眼,以往这种轻浮的话可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自从离开北京,他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也不再那么严肃内敛,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僭越。

“是么...”张倾情反而狡黠地笑笑,“一会可就是我想把你藏起来了。”

秦子明有不祥的预感。

关于发线乌黑,这个是可以的,我父亲五十岁的时候都是一头黑发。

基因可以这样。

倾情 15 遗憾

致辞完毕,市委来的人一一上来祝贺,却撞上这么一幕,都站在一旁等俩人亲密完再过来握手。

“爸,张倾情她那个公司不是都抛售了么?从北京灰溜溜跑过来,我们直接过去就好了,还等着她,一个商人,用不着给这么大面子吧?”女孩五官精致、礼服是华牌经典款式,唯独做表情时有几分僵硬,“不会她真跟中央那些有...什么吧?”

成书记摇了摇头,“她老公是能行人,九几年国企衰败改革时候他投资救了几家,好像还有钻矿股份,虽然听说都低价卖给了赵书记,但狡兔尚且三窟,他手头应该给自己留了些东西,你还是小,不知道这种不显山露水的才是水真正深着呢!”

“那他干嘛回来?咱们这儿的经济水平能有什么前途。”女孩讶异。

“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赵书记。”

女孩变了脸色,“那你还敢和他们走得近?”

成书记“嘿”一声,“参加环保晚宴是我的工作,我可没走得近,再说他们这么大一个企业能给咱市里带来多少就业和税收。天高皇帝远,赵书记又不能天天看着我,经济增长才是硬政绩。”

女孩眼睛亮了亮。

“你将来要能给我找这么个女婿就好咯。”成书记又叹了口气,“爸不求像他这么有本事,爸只希望将来你老公对你有他对他老婆那么好,爸就满意了。”

女孩撇嘴,“爸,你看看张倾情那张脸,再看看我的脸,您觉得可能吗?”

成书记给她气笑了。

女孩刚想问那他叫什么名字,便听到宴会厅里一声大吼,中气十足。

“秦子明!”

谁胆子真大?成书记看过去,只见一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女人大步流星,她剑眉朗目、精神矍铄,腰杆挺得笔直,她身旁还跟着一位风韵犹存的少妇,女人穿着黑色连身长裤,身材也笔挺修长,穿平底鞋都有近180,身材凹凸起伏就像秋盛挂在枝头最成熟的那颗水蜜桃,饱满丰盛,令成书记这种万年老树都忍不住遐想垂涎。

刘文霞走到秦子明面前,严肃看着他,下巴微扬。

秦子明放下水杯,端端正正行了个军礼,“将军!”

刘文霞这才露出笑容,也端端正正回了个礼。

“情妞。”刘文霞哈哈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出来了吧!哈哈,我这两年没打架,他们就给我减刑了。”

老顽童的模样逗得张倾情忍俊不禁。

四人找了桌坐下来。

刘文霞看向秦子明,她神色认真道:“阿明你不用心里过意不去。这些年我不让你捞我出来,无非是因为无功不受禄,你不欠我什么又和我非亲非故,我们家却已经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你不要否认,我心里都有数。”

秦子明刚想说话,一直沉默的刘芸芸突然开口:“阿明,我妈说的对,我们家欠你不少,不能再欠了。”

秦子明莫可奈何,端了水敬刘文霞,自动落低半个杯子,“行,老师说了算。不过这么些年又回到了这儿,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敬您。”

刘文霞端酒和他干杯。

过去的都过去了,那意思就是往事一笔勾销了罢?

刘芸芸竟模糊了眼眶,慌忙侧首。

“刘小姐以后还打算回英国吗?”张倾情这才开口。

刘芸芸表情整理的很好,笑容得体,只有眼角微红,“不回了,我妈身体不好,就念着故乡,我想以后都陪着她。”

张倾情点头,蓦然笑问:“96年商协组织了批企业家去英国考察你们公司,刚好当时放暑假爷爷带我去看看,那天会场上怎么没见你?”

刘芸芸面上微笑悄然僵住,最后她笑了笑,“我想起来了,刚好那晚我儿子发烧,我请假带他去医院。”

张倾情再和她聊了聊养孩子,气氛倒是融洽,秦子明松了口气。

直到这对夫妻走出酒店,刘芸芸才颤着手放下筷子,惶惶然走上楼梯,刘文霞看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

打开房间的灯,房间里最显眼处摆着一把银色长剑,仪仗队的佩剑,他与她相识于军防大学仪仗方队。

她抚摸过剑身泪流满面。

母亲被逮捕的那天夜里,家里来了好多人,他们搜查着家里的每个角落,桌子被推倒、所有值钱的东西被拿走。

刘芸芸一个人坐在凌乱、空荡的家里,抱着这把剑出神。

她总能想起来她去找他那天,刚下火车,陕北下着大雨,分手一年,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但他来了,将伞递给她。

碰了很多壁,体会了太多人情凉薄,所有坚强终于被这一点温暖击碎,刘芸芸站在陌生的母亲故乡大哭。

现在想来,如果她扑进他怀里那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但她只是问:“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的银行卡解冻?妈妈的钱都打在了上面。”

“等我两天。”他回。

后来她终于如愿以偿飞去了英国,窗外的云彩流着金色的光,直到很久以后她才从母亲口中得知为了让北京那个行长签字,他送掉了给公司续命的订单。

都错了...也错过了...所以不能再害他了。

刚才张倾情问她为什么没来,因为伦敦雾雨夜晚的街头,她从车上恍然看见一个极其相似他的背影,挺拔卓然,她甚至忘了请假,穿着晚宴的礼服直接跳下车在街头仓皇寻找,一夜也没有找到他,她以为是她的幻觉。

终于从张倾情口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你。”刘芸芸滑坐在地,握着这把银剑,“你是去参加晚宴了啊...”

四辆宝马行驶在街上并不算惹眼,毕竟现在大街上开跑车的都大有人在。

“秦经理很有魅力。”张倾情冰凉凉笑,“几十年了还有美女余情未了。”

秦子明无奈而笑:“我跟她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你乱想。”

“哟,我一说美女你就知道是谁了啊。”张倾情笑睨他,见秦子明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张倾情却见好就收,笑盈盈道:“96年那次考察,刚好她把儿子放在伯明翰的姨妈家。”

秦子明看过来。

“是的,所以她在撒谎。”张倾情笑得意味深长,“她是怕我知道她是去找你,我会吃醋和你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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