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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要翻天:殿下请自重(2)+番外

作者: 倾酒三樽 阅读记录

他缓缓走近,也未出声惊她,只是闲闲的倚在一边。

挥剑的女子练剑入了神连身边突然而至的人也未注意,待停下收剑,才回转便瞥见闲闲的斜倚在一旁看她的人。

她急急走进弯身拱手:“见过二殿下。”

那被唤作“二殿下”的人才从她的剑法中回过神来,点点头略站正。

他本来就身形挺拔,即便斜倚与她亦可平视,更不说站正身便高她一头。

“剑法日益精进不少,看你近来练剑倒是比往日更勤了。”他顿了顿,“还有,以后不必称呼我二殿下。虚名而已,何必计较。你从前也从不这样唤我的。”

“暮声知道了,”她恭恭敬敬的作答,“但这是礼数,怎可逾距?从前是暮声坏了规矩,既然而今明白了就该明白殿下就是殿下。”

不知怎的,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就感觉周身气压低了不少再加上四周一片空寂更显得寂静起来。她慌把头垂下不敢看他,怕一个不小心便触怒他。尔后又自觉与他拉开一大步之距。

毕竟,他是殿下,而她只是他的近侍,贴身侍卫而已。

身份摆在那里,提醒她不要逾矩,让她时刻忽视不了,仅此,便是横亘在他与她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自然她未可知她说完那句话,拉开一步之距后,他的眸光瞬时黯了下去,连带着那只想为她拂去头上练武时落了几瓣梨花的手亦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静到周身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良久无话。暮声终是抬起了头看他,也只看到他未完全收回的手。

他的手生的本就好看,骨节修长,骨肉匀称却不似女子般柔若无骨,也依旧是如玉白皙。

“罢了,你继续练吧。”煜月见两人间良久无话终是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煜月又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尔后便转身步出庭院。

暮声在煜月身后望他素衣白衫,如墨染过的发似云锦般顺滑也仅是用一支上好的白玉簪簪起,一举手一投足尽是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处处彰显出他不同寻常的才气与身份。

暮声轻叹口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剑柄上分明刻着隽秀的两个字:暮声。她的名字。

这剑,亦是她及笄之时煜月赠的。煜月本意是女儿家当都注重容貌,想着赠她些精巧的首饰,她却同他谢了赏求了一把剑。

她还记得他当时也只略略沉吟一瞬便点头应了声:“好,既是你及笄又是你想便由你的意吧。”只是后来她未料他竟嘱人用上好的生铁锻造了剑还命刻工在剑柄上刻下她的名姓,就连剑穗亦是他用上好的金丝线命人编织而成的。

五年了,这五年来,这把剑一直在她身边,她无数次用这剑替他铲除一个又一个障碍,一步步稳固了他的地位让他拥有如今的声望与权势。

暮声亦只是个姑娘,常年练剑使她的手劲比一般姑娘大上许多,何况生铁沉重铸成的剑本就不轻使得她的腕力亦不寻常,年月久了,她的手亦不似寻常姑娘家一般。

一日,煜月与暮声一同吃饭时,煜月忽然盯着她盛饭的手,继而移回目光用衣袖掩住轻笑一声说:“声儿你这手竟分毫不似位寻常姑娘家的手,想你将来如何嫁为人妻?”暮声闻言倏忽就红透了脸,忙低下头闷闷扒饭却冷不防被喂进口一口饭噎了正着呛咳不止。

“真是笨的可以。”煜月忍不住一边笑她一边伸出手去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又继而为她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面前。

不过一刻却剑眉轻挑话锋一转:“不过若你所嫁之人无我一般或与我都难及,我也定是不舍你嫁与他的。”暮声闻言,脸上红晕未减半分反而更甚。

煜月只是笑骂一句:“傻丫头,这么多年都无长进。”

暮声从回忆中醒神,垂了头却又见剑柄上的“暮声”索性玉腕运转,继续练起剑来,不过这一次剑锋凌厉剑剑逼人。

一腔怨一腔哀尽融入于步法剑锋之中。

暮声练剑时,扬起一阵清风,“暮声剑”在她的运用下剑挑落花破风而御,她舞剑的身姿潇洒飘然时而跃起时而俯地,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暮声练完剑已是出了一身细密的汗。便回房换了干净衣物重梳洗打扮一番。

刚弄好一切,便有婢女浣初来喊:“暮声姐姐在么?二殿下传你书房去一趟呢!”

“门虚掩着,你若还有事进来说吧,我梳洗呢。”暮声刚将梳妆奁收拾好便听浣初说着。

“不了不了,”浣初忙拒了她,“二殿下貌似是有挺着急的事要找姐姐呢,姐姐还是快些去吧免得殿下着急。”浣初急急说着。

“好了,我就去。”暮声起身应着推了门却不见了人影,这丫头性子一向如此。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

暮声来到书房正欲推门而入却闻得煜月正和程钰议事说到什么酒宴,什么暗杀。她的手便停住了。

“二殿下,此去大殿下府上定是危险重重,难保此行就是大殿下为你设下的一场鸿门宴啊!所以此行属下是一定要陪着您去的。”

煜月听程钰这么说,丝毫不为形势所迫的模样,反而轻轻笑了而后说:“也好,我一人虽可应付,但有你在便万无一失,声儿近日心情不好再有几日便是她生辰了。这么危险她若知道定是要一同去的,让她待在府中也好……”

暮声在门外听到一切不禁攥紧了手然后“砰”一声推开了门。

“为何不许我去?”暮声皱紧眉头,攥紧双手质问。

煜月见她红了一双眼不禁心软,走近她几欲开口,她却早已料到他想说的继而先他开口:“你不要说是为了我好,我不想听。一直以来,你当真知道什么是为了我好吗?”说完泪便一颗颗的滚落。

煜月也皱起了眉头,眼里流露的是别人轻易难看懂的心疼。随后他转身对一旁的程钰开口:“程钰,你出去吧。”程钰合身行了礼应了声“是”就走出书房带上了门。

煜月见着暮声如此轻叹一口气,走至她面前用手为她抹去了眼泪:“你要非去不可那便去吧,不过记住只要待在我身后就好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了。”我会心疼。他没说后半句,只是说完后揽了暮声的肩膀将她拥进怀中。

他的下巴抵在她颈项处,一只手像小时曾有次般抚着她头,顺了顺她一头如瀑青丝。

暮声不禁拥他也更紧了些但稍事后她又觉出这样委实不妥便想用力推开他,谁料煜月被她推着却纹丝不动,暮声轻叹口气由了他去。

一直以来,她不是不想的,只是不敢,其实说起来那个怀抱那样温暖,她哪里不贪恋又哪里舍得放开。

第二日一天的光景貌然都过的飞快。

她依旧在这个时间去练剑,估摸着天色差不多了便去屋里换了身衣服。

暮声堪堪换完,便见煜月。

暮声突然反应过来些什么,忙双手裹紧了衣服,煜月似笑非笑走至她面前将她一直逼向墙边,一手拦住她的去路一手突然探向她腰际。

暮声登时被吓傻了,这时候煜月反而两手都探向她腰际,暮声知逃不过便闭上眼。煜月却只是为她系好了腰间的衣带,然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暮声睁眼发现什么也没发生,煜月敲了敲她的脑袋说:“脑袋里一天想些什么?只是为你系好腰间的衣带而已。”

暮声低头果然见腰间的衣带已被系好不禁疑惑:他竟是连这种事情也做的极好吗?

煜月却转身唤来浣初让把膳房准备好的膳食端进来,他要在暮声房里和她一同吃。转而问暮声:“没吃饭吧,一起吃吧,大殿下府上开席许是日暮了先吃些。”

暮声点点头,不久浣初便端了饭食来。

暮声吃着吃着却觉得分外渴睡的紧随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煜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脑袋。

随后放下筷子将暮声打横抱轻轻放到榻上盖好被子说:“这宴席你还是不去的好。”尔后走出房门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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