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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诚勿扰:暴君乖乖躺好(666)

作者: 惊鸿 阅读记录

“哥,身为太子,一言一行皆是异党眼中之钉,切莫要意气用事!”简玉轩站在简玉衍面前,示意回去照顾古婳,此时余凝也闻声走了出来,立在了简玉轩身侧。

简玉轩见状,立马将余凝揽了过来“天山雪莲的事,你若信得过我,便许了我和余凝去取,定耽搁不了救人。”一语言罢,连给简玉衍回应的时间都没有,便随手一扯把余凝丢上了马,自己也顺势踏马而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再去给我备一匹马!”简玉轩坐在余凝身后,忽然转头看见李公公投来的惊诧的眼神了,又冲着牵马的侍卫吼了一句。

入夜,古婳的伤算是稳住了不少,至少不似先前那般,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呕血一次,傍晚的时候,被喂的粥也多多少少吃了一些,之后便昏睡了过去,简玉衍自余凝他们走后,就一步也没离开过这个房间,夜里更是怕她突然发作,又不放心别人照顾,只得亲自照看着。

“你也只有在睡着时,才不会逞强……”简玉衍坐在床侧,用湿的汗巾为古婳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指尖无意触到她的肌肤,徒生了一阵凉意。

第二天古婳醒来时,简玉衍还伏在她身侧睡着,古婳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这般憔悴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她所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天下局势尽握手中那个简玉衍。

门吱吱呀呀的被人推开,古婳一个慌神,下意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简玉衍也被这门的响声惊醒,皱着眉头瞧来人是谁。

“我听闻古婳姑娘受伤了,昨夜都没睡好,特地一大早前来探望,没惊扰到你们吧?”推门而入的女子穿的到喜庆,一袭红衣映的光彩动人,瞧见简玉衍才刚惊醒的样子,心里一阵不适,咬着牙问了好。

古婳细眉微皱,脸色比先前还要苍白几分,她不爱揣摩别人心思,可如今眼前这个女人,一大早打扮的如此精致,这般艳丽的衣衫衬着,来意何如,她连猜都不用猜。

“我还以为是谁大清早的来访,原来是月笙啊,不过,这推门而入的做法,我还从未在皇家女子的身上见过。”方才杜月笙推门进来,简玉衍自己惊醒的同时,明显感到古婳身子无意识的抖了一下,这才嗔怒回了一句。

杜月笙一副小女子姿态,听见简玉衍这话,丝毫没表现出歉意,反倒有理了“月笙也不知太子会在此呀,本以为都是女子,不必做那些无用的礼节,如此,反倒是我的错了……”

“我也是好意,想来照顾一下古婳姑娘。”杜月笙也不想绕弯子,三两句话就引出了来此的目的,不过此话刚出,就被简玉衍一口回绝了,纵然他守了古婳一日夜,身子有些乏了,可还用不上一个外人来照看。

“俗话说孤男寡女,你这样照顾古婳姑娘,实在是于礼不合,更何况,男女之间,总不如我们女孩子之间方便些……”杜月笙不肯有一丝一毫占下风的情况,这皇室多么在意礼节,她不提醒,简玉衍也应该清楚。

简玉衍坐着没动,虽说话是那么说,但于他而言,礼节和古婳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不过他虽不在意,难免古婳回上心,杜月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女子之间换洗衣物总归更方便些。

“行了,什么时候见你这么优柔寡断了,我一定会帮你把古婳姑娘照看好的,你就好好去处理你的政务行了……”杜月笙见自己的话有些起效,走上前去把简玉衍扯了起来,一边撒着娇把他推出了门去。

简玉衍也觉得没什么,随后就离开了,反倒是杜月笙站在门侧看见简玉衍离开,心也放了下来,回头望向古婳时,已是变了一副脸色,脸上的笑挂着,却没由来的让人觉得阴森。

“堂堂沧州的太子,为了一个江湖之女,守着一日一夜,寸步不离,这事要放在前朝,怕是又要引起一番议论了。”杜月笙作势的挽了挽袖子,拿起手巾在冷水里绸了一下,想要去给古婳擦手。

古婳看见她这般样子,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没等她摸到自己的手,就把手抽了回来,转过头不想看她。

这一举动到是让杜月笙有些气闷,赌气似的把手巾扔回了盆里“古姑娘,你和太子实则有缘无分,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正文 第八百六十四章可喜之事

古婳侧着头,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身体的原因,只觉得胸前闷闷的发痛,她闭着眼悄悄运了一股气,那种阵阵的疼却丝毫没有减轻。

她这么多年,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她何处没去过世间百态,江湖险恶,也不是没有人说,她一介江湖女子,何来上天的眷顾,没早早的死在战乱沙场上。想来她这样的女子,在这些皇室的女人看来,应该是女人中的不幸者吧。

然而如此不幸者,无名无势的人,如若得了哪里的眷顾,岂不是让人妒恨之事,从前这事她看得很开,可自从爱上了简玉衍,她就越发的会常常看不起自己。

杜月笙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以身份地位来说,她确实配不上简玉衍,这种门当户对的说法,即使是她之前所在的二十一世纪,也是一见值得考虑的事,更何况把家室家业看的如此之中的沧州国呢?

这种配不上简玉衍的话,从自己心里想的,果然还是比不上从别人嘴里说来的伤人。可她是古婳,她会那么轻易让对手得逞么,如果她说两句就能让自己一蹶不振,那她便不是古婳了。

配不配,值不值得,她没犯过愁,也无需犯愁,缘分所致,无需强求。

杜月笙站在床边,往里瞧着古婳的动静,细碎的头发遮着眼睛,侧脸流畅的线条宛如上天精心篆刻的一般,让她一个女子看了也觉得赏心悦目。不过她因吐血过多导致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杜月笙不甘心,正想再添几句,却被自己的贴身丫鬟给叫住了。

丫鬟伏在杜月笙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杜月笙的脸色瞬间就由方才的气急,缓和了许多,瞄了一眼床上的人,连个招呼也没打,随即跟着丫鬟离开了房间。

古婳听见关门的动静,扶着帷帐十分吃力的半坐了起来,猛的一个用力让她觉得有些眩晕,虽然她的伤势稳住了些,没在吐血,可她一呼一吸间,还是觉得嘴里苦苦的尽是血腥味儿。

这沧州国规矩这么多的地方,难到女孩子在家没事都练口才么?她侧着头往门外望,瞬间轻松了不少,如果不是那个丫鬟把她叫走,还不知道这个杜月笙能说多久。

午间的时候,古婳的伤情有些发作,倚在床上咳嗽个不止,连呼吸都很困难,丫环见状忙跑去请了御医,诊断一番也发觉她病情有些加重,如果天山雪莲不能即是取回,就算最好保住了性命,也难免五脏受损。

病情发作之后,一直到傍晚,古婳房中也唯有几个丫头轮流伺候着,御医怕死似的,也来看过三次,却一直没见简玉衍的身影。

天色蒙蒙黑的时候,古婳被丫环服侍着喝了一些粥,正要躺下,杜月笙便又来了,不过她不是自己来的,和她一同的,还有简玉衍。

古婳看见简玉衍,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本来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呼吸牵动着伤一阵阵的疼,她实在无暇去顾及杜月笙这个人了。

见古婳欲言又止,杜月笙也端起了贤妻良母的范儿,以为古婳想要喝水,赶忙跑到桌子上为她倒了杯水“古婳姑娘,莫不是口渴了”

杜月笙端着杯子朝古婳床边走,古婳一见她的来意,正想着如何拒绝她,就被简玉衍给拦下了“御医嘱咐,她伤势很重,宜少饮水。”

古婳瞪着眼瞧简玉衍,御医还叮嘱了这个,怨不得白天她给丫头们要水喝,都吝啬的恨不得一滴一滴的给她,不都说多喝水好么,到她这儿怎么还变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