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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反攻计划(49)+番外

作者: 月山月 阅读记录

“我听陶珠说……金铃铛打架了。是越儿平日没教管好,还请外祖父恕罪。”我俯身向徐凌行上一礼,再给金铃铛使上一个眼色,往日里,他看我眼神便懂,今日却孩子气得撇开了头。

“金铃铛没错!”

“金铃铛!”

我知金铃铛脾性,却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犟。

“好了,你也别先顾着责怪他,先听他说说。”

金铃铛得了许可,仰着头大声道:“我没错!是他口出狂言,说我和姐姐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他还侮辱我师父!”

“你胡说!我堂堂五皇子,虽不及二哥,但也是各个大学士教的学问,怎会与你说这些闲话,我不过是说他一不是皇亲国戚,二也没有在皇宫里的养母,在宫里就这么没名没分的过着,他就如那乡野莽夫与我动起手来!”

“你敢说不敢认,算什么好男儿。”

“你没名没分躲在承阳公主身后,你也不怕误了她的名声!”

“够了!”

徐凌一声呵斥,停止了两人的争吵,一时大殿寂静,我却心如明镜,看向高贵妃。

以徐怮的年龄和智慧,怎会说出这些话,只怕是她那位母亲私下不知道有的没的授意了多少。

“荒唐!一个皇子一个在宫里生活的公子,竟然争论这些,还为此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陛下,臣妾平日管教甚严,怮儿断断是不会说出金铃铛所说那般粗鄙之言啊。”

高贵妃抹着眼泪护着自己的儿子。

“那贵妃所言,便尽是我金铃铛的错了?”

“动手打人的是他,怮儿又说错了什么?”高贵妃端正了神色,冲着徐凌扣了一个头,“陛下,您看看怮儿身上的伤,这青一处紫一处的,且不说金铃铛本身就的确没名没分的寄养在皇宫说不过去,会不会误了承阳公主的名声,可自他这般出手,便让人家坐实了他没好的母亲教养的闲话,况且我怮儿就能让他这么打了连还手都不能了是吗,还请陛下为我怮儿做主!”

高贵妃一番话声泪俱下,大殿也一时陷入了沉默,我看向徐凌,徐凌的眉头深锁着。

“我的名声如何还轮不到高贵妃操心。”

“那我郑国的名声呢?一个未嫁人的公主整日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娃娃,让郑国的百姓如何看待咱们。”

“你想如何?”徐凌看向高贵妃,显然是问她,高贵妃微扬了下巴。

“臣妾建议,为金铃铛找一养母,送出宫。”

“外祖父!”

“金铃铛不想离开姐姐!”

我怔怔得看着徐凌,只怕他真的会为了我那所谓的名声送走金铃铛。

“这件事我会考虑,你们先下去吧,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打架便是不对,都回去禁足一月,将礼记抄上十遍。”

给徐凌谢了安,高贵妃便带着徐怮离开,我将金铃铛拉起回隐花阁,一路上,他却是难得的沉默,行至卧房门口,他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

“越姐姐,外公会将我送走吗……”

我看着那双通红通红的眼睛,忍不住摸着他的头说:“不会,姐姐会保护你。”

“可他们说我会坏了姐姐的名声,如果是……”

“说什么傻话呢。”我轻轻敲了敲金铃铛的头,“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声,他们不是要给你找养母吗,实在不行姐姐嫁个人,再把你带过去,名正言顺的照顾你。”

金铃铛嘟着一张小嘴似又要哭了,我赶紧道:“行啦,下次别再跟人打架了,你还有禁足要罚呢,快进去。”

金铃铛这才一步三回头得进了内室,待他进去了过后,我这才收了笑意。

我倒是没想到,高贵妃还真会抓我们的尾巴,竟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我。两年前,用个守孝的理由将未满四岁的金铃铛独自一个人支到青州,可恨我当时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去反抗,世人说辞往往比律法更让人无从抵抗,而如今她又想支走金铃铛,无非就是想拆分我的势力,金铃铛作为秦家最后一个有血统的子嗣,终究还是牵动着朝中一些老臣的想法,只要金铃铛还是我抚养着,有些老臣注定会因为秦家的奉献而站徐桎。

可如今我又遇上了金铃铛最本质的难题,难不成真的要嫁个人来求名正言顺?真是荒唐可及。

我这头还在为金铃铛的事烦心,另一桩烦心事又接赶着来了。

“殿下,三公主、四公主来了。”

我看向陶珠,疑惑之色十分明显,徐怀昕徐怀簌,这两人从来不找我,徐怀昕更是见我都是躲得远远的,而陶珠脸上,却又迟疑之色。

“还带着高家的小姐。”

高家小姐,不是高若仪是谁,她还敢来见我?

“不见。”

我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忽然想起徐怀昕和贺宜的婚事,她徐怀昕平时从来不找我张扬,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必然有事,又淡淡道。

“等等,让她们在客厅候着。”

正文 第十四章近水楼台

“啧啧啧,还真不愧是承阳公主的寝宫,瞧瞧这些器具,红楠木雕花的椅子,红楠木不算稀罕玩意,可这雕花巧夺天工细致入微,怕是苏州名匠木神仙的作品。”

“再看这流苏,粗看只道是些白色的珠子穿成,这阳光一照却是波光粼粼,仔细一瞧才知道,这可上好的和田玉料穿成的,且不说每个珠子颜色干净透彻没有丝毫杂质,就连这大小都是找不出不一样来。”

还未进客厅便听见徐怀簌在那夸这夸那,要说也是稀奇,这些年了,她两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做客,其它的不说,我好奇的是平日里看着跟在徐怀昕后面唯唯诺诺的徐怀簌,竟然这般识货,我这宫室里一用有些是母亲当年传下来的,一些是后来自己得来的,可都秉着奢而不华的特点,能识货的,还不算多。

“行了,别在这卖弄了,你要是这么识货,说说那副画是谁画的?”

“这……”

我刚踏入客厅,随着徐怀昕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是一副画着木槿花的图,这徐怀昕还真会指。眼瞧着徐怀簌答不上来,我淡淡道。

“木槿花开畏日长,时摇轻扇倚绳床。初晴草蔓缘新笋,频雨苔衣染旧墙。十旬河朔应虚醉,八柱天台好纳凉。无事始然知静胜,深垂纱帐咏沧浪。”

我看着徐怀昕徐怀簌二人,缓缓吟出一首避暑纳凉,见她们面带不解,我又继续道:“这幅画是前些年夏日邵寒画。”

我打量着徐怀昕的表情,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避的神色,这倒是有意思了。

“这上面却没有邵公子的提名。”

“一副送给朋友的画罢了,需要什么提名。我也是看着别致拿来挂墙上。”

我随意答道,顺势走上主位坐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徐怀昕徐怀簌才在客位上坐下,喝茶的功夫,我侧目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低着头的高若仪,安分得坐在徐怀昕的旁边。

“高家小姐也在,还真难得。”

见我提到高若仪,她明显浑身一颤,在下位上坐立不安得拧着衣袖。

“是这样的,我不是最近在谈亲事吗,有许多要忙,母妃也不怎么让我出门走动了,我整日在宫中无聊,就让若仪来当个伴读,陪我解解闷。”

徐怀昕满面笑意得解释道,我抿了一口茶,徐怀昕这一句话,暗示的东西还真不少,看她那满面春光的样子,难不成是婚事定下了特意到我这来炫耀一番,知我与高家不和还特意带个高若仪来找我的不痛快?

“噢?婚事定下了?”

“还没,但应该也是快了。”

我瞧着徐怀昕那面含娇羞的模样,怕是把贺宜看上了,哎,男颜害人啊。

我还在思称着这徐怀昕的反常,她红着脸颊缓缓开口问。

“其实……我今日来,是想与你了解了解贺宜这人。”

“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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