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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反攻计划(239)+番外

作者: 月山月 阅读记录

幼子看着风车哇哇哭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哭疼还是在哭风车,我抿紧了唇,看向何玉宁。

她的目光在那幼子来后便一直落在他身上,见那幼子摔了,她的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在看到他摔倒大哭后,更是紧张得捏紧了衣裙,想起身,又在克制着自己。

我挑眉,等着她的决定。

何玉宁也没有让我等太久,只纠结了片刻,就站起身,小跑去扶起幼子,又蹲下身用手绢替他擦手擦衣摆。

“不哭不哭,不哭了啊,来,我帮你把风车捡起来。”

她小心得用衣袖给幼子擦拭眼泪,又将幼子的风车捡起来,那孩子这才抽抽噎噎得止住了哭声。

可他在看到何玉宁手上的风车杆断了时,又瘪起了嘴,眼瞧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要掉泪了,何玉宁心生一计,将那断掉的风车杆拔掉,站起身,踩在石凳上折了一直榕树枝代替风车杆安上。

“你看,风车不仅修好了,还长了小叶子呢。”

孩子看着何玉宁手中长了叶子的风车,马上就变了脸呵呵笑起来接过。

何玉宁也跟着笑起来,两人其乐融融,但这样的好景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个妇人的惊呼打破。

“儿子!”

衣着富贵的妇人快步走上前来,怒瞪着一把推开何玉宁,又去给孩子擦眼泪。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怎么心肠这么狠毒,害我们这些妇人就算了,连这么丁点大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何玉宁想启唇说些什么,最终却也什么都没说。

那妇人见何玉宁不说话,冷哼了一声,将幼子手中的风车丢掉,牵着他就往前厅走,边走还不忘一边数落:“儿子,你可千万信了她的话,她可是个坏女人,就是她把娘害得去泥里受苦!”

“可是我的风车……”

“还管什么风车,小心连小命都没了,等出宫了娘再给你买,快走!”

被丢弃的风车还在草地上打滚,何玉宁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捡起风车,用轻轻食指转动风车上的扇叶,苦笑着摇头。

戏也看够了,我叹了口气,从墙上跳下来。

“这味黄莲,可还好吃?”

正文 第二十八章冬遗往事

“呵。”

树叶飒飒作响,榕树下的何玉宁自嘲一笑。

“夫人说话,还是这般字字扎心。”

我摇摇头:“宁姐,不管你之前所做之事是出于何原因,但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们。”

何玉宁扬起下颚:“不会吗?夫人方才应该听到了,何玉宁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投靠高贵妃,戏弄众命妇,夫人还觉得我是以前那个何玉宁吗?”

“宁姐,如果你真的变了,那此时我就不会安然得站在这里了。”

“你有你的理由,我不会逼着你说,但我希望,危机时刻,你还是能站出来,作为平侯大小姐,作为淮安侯世子妃站出来。”

何玉宁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颔首,笑:“我只想做我自己,越儿,你走吧,我现在能做的,便是什么也不做。”

说罢,她就拂袖离去。

头顶的榕树叶又飒飒响了两声,偏僻的院子,恢复了初始的宁静。

在偏僻小院的另一头,是与之相反的嘈杂,各外命妇带着自家或大或小的孩子匆匆赶往正厅,往日繁华偌大的正厅,此时也被人群围得快没了落脚地。

何玉宁冷漠得看着那些或悲或喜或愁或忧的妇人,脑中想起昨日入宫时徐怀簌找到自己的情景。

曾经那个低眉垂首的徐怀簌已经褪下了懦弱的皮囊,将藏匿许久的傲然和野心都展露出来。

她居高临下得看着何玉宁,脸上确实令人生寒的笑容。

“好姐姐,今日你在秦越心中种下一根刺,我便深记你一份恩。”

“你放心,你这淮安侯世子妃的位置,我与贵妃娘娘都会让你坐得高枕无忧,只是……贺池我倒不担心,至于姐姐的那位哥哥……”

徐怀簌眸子一挑,打量起何玉宁的表情来。

何玉宁面色依旧淡然,可握紧茶杯的手,已经泛红。

“四殿下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兄长绝不会轻举妄动。”

“如此,那便更好了,毕竟五殿下的登基之路,还需何将军护航。”

“哟,这不是淮安侯世子妃,平侯府的大小姐吗听闻淮安侯世子可是二皇子的好友,两人肝胆相照,却不想出了个内鬼。”

也不知是哪个闲着挑事的妇人注意到了何玉宁,一番奚落拉回了何玉宁渐渐飘远的心思。

“可不是,据说还是这位世子妃的一句金言,才有司马女将军和亲这一出。”

“以前倒是装得温婉大度,却不想,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

……

恶毒的话语层出不穷,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压在何玉宁的身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可她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辩解也不能,因为这正是高贵妃和徐怀簌想看到的,她必须忍。

眼瞧着命妇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何玉宁起身向一旁站着的冯姑姑道:“姑姑,我一个无子之人,也不好在这叨扰贵妃娘娘,就先回内院去了,还请姑姑替我向娘娘问安。”

冯姑姑扫了一眼那些话里眼神里都带着刀子的妇人,心下了然。

“也好,世子妃慢走。”

何玉宁行过礼后,才穿过弄堂离去,那些妇人没了嚼舌根的对象也安分了不少,冯姑姑看着那些势力的人,冷哼一声:“贵妃娘娘将至,各位夫人还是谨慎些好。”

左骑营中,点将台上,司马翎手持长令旗,背后是身披战甲的左骑将士,仰望着皇宫正上的方向。

承龙殿外的大臣已经跪了半日,门外守候的小太监都忍不住擦了几遍汗,再看身旁的岫离,闭着一双美眸,视殿外的大臣于无睹。

小太监心中着急,徐桎昨晚就来了,今日才得以进入殿中,这一进承龙殿就待了两个时辰,他进去后,外面只听到一盏瓷器摔碎的声音,然后是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

紧接着,便是一众大臣赶来,乌泱泱跪了一片。

他人微言轻,看到这场面早就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岫离,冷静得看着跪着的众大臣下达指令。

“陛下身体抱恙,不见任何人,各位大人要跪,便跪着吧!”

那之后,大臣们跪了多久,他们便陪着站了多久,任凭大臣们的喊声多大,岫离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咳咳……司南……”

“父皇,敬淳皇后已经逝世三十五年了。”

床上气息微弱的徐凌费力得睁开眼睛,侧头,床榻下跪着的拧着眉头的徐桎。

“咳咳!”

徐凌又重重得咳了两声,瞥见床头的瓷碗时才想起。

徐桎昨晚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众大臣的投名状,说是求立徐怮为太子,当时自己只当他胡闹,没见他。

可今日一大早,他从岫离口中得知,徐桎在承龙殿外站了一夜,他心中猜到了朝局发生了变化,可他非常不满意徐桎的所为,徐凌觉得,徐桎认输了,特别是在知道外面的大臣也来逼迫自己的时候,徐凌失望极了,他痛心徐桎的无作为,也痛心自己太过相信徐桎。

怒气攻心下,他又昏迷了过去。

一看到徐桎依旧说是这样对皇位漠不关心的表情,徐凌心中恼火,撇开头去,干脆不看他。

“父皇,众大臣已经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

徐桎微微抬眸,徐凌依旧禁闭着双眸不为所动。

“父皇是在恼儿臣,还是在恼大臣们。”

“若是恼大臣,他们的妻儿如今都困在宫中,如今此举也是被逼无奈。”

“若是恼儿臣……”徐桎微微一顿,复道,“还请父皇莫要生气,请听儿臣为父皇,讲一个故事。”

“许多年前,有一个善良美丽的乡村姑娘,她勤劳真诚,孝顺父母,可上天依旧对她不公,在她刚成年时,国家起了乱事,许多百姓因此家破人亡,那场乱事,也牵及了无辜的姑娘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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