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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计之大国公主(24)

作者: 心安则宁 阅读记录

皇后走过去,轻轻地揉捏着荣帝的腿,柔声道:“这都是臣妾该做的。”

荣帝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熏香之气,直接开门见山:“你之前找朕,可是为了梦儿的婚事?”

皇后一喜,望着榻上那明黄色的身影,止不住的爱慕,他闭着目,利眉剑目,眉心有点点的川字纹,挺鼻薄唇,头上已经被宫人拆去了金冠,一头丝滑的秀发披散开来,虽慵懒温和却掌握着生杀大权,望之尊贵非凡又不忍逼视……

皇后心中一颤,忙收敛心神,接口道:“陛下英明,正是梦儿和其他几个姊妹的婚事,前面三个公主,年纪相差都不大,过一段时间可让她们离开勤学殿,单独学习《素女经》之类,特别是梦儿,还有不到一年及笄,臣妾心中无不忧思。”

荣帝微微点点头:“她们的婚事朕自有安排。”

皇后微微蹙眉,只一瞬又笑道:“哦?不知陛下可否给臣妾说说是哪家的公子。”

荣帝抬了抬眼眸,知道她是操心大公主的婚事,可他是公主的父皇,为父者,哪有不关心自己子女的道理,只是他一心扑在政事上,便显得有些冷漠。

荣帝有些不悦地开口:“荣国东边相邻的有一个晋国,朕以前瞧见过那储君很是不错,年纪跟梦儿差不多大,想来也合适;西域之地也可,兵强马壮,只是当今可汗的年龄稍大了些,且最近有两个小国内乱不服西域可汗的管教,屡屡有侵扰西边子民,可见这可汗不如之前呀,朕打算派人出使……”说着,微微蹙眉接着道,“来年举办一场春猎,可让这些国家前来观朕荣国国威,你也正好相看一番,好好的选选。”

皇后听见这话,神情一顿:那些国家……不知道是怎样的粗鄙、荒芜,不通教化,她怎么能放心梦儿过去,且还是随时会打仗会内乱的国家!

她低垂着头,露出从荣帝那位子看下来的最好角度,万种风情的笑道:“臣妾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想留她在荣国,臣妾见秦陌那小子就不错,小小年纪也极为出色,如果可以……”

荣帝斜睨了一眼,皇后这样他怎么不会懂,论起来还是淑妃做这个最有韵味,偏偏皇后要学,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柄而已。

皇后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没底。

荣帝嗤笑:“今晚太后的意思你不是没有看见,现在跟朕提这个,你让朕如何做,且过段时间你定会后悔跟朕提这话。”见皇后犹不死心,直接堵了她后面的话头,“朕的女儿身份不凡,怎么可能去下嫁世家公子。”

看来皇后还是不如贵妃明白呢。

皇后心中翻起万千思绪:第一次没有表态,这次是明确的拒绝,而且阻隔梦儿嫁在荣国的可能,难道她们母女真的要骨肉分离。

想到这,她心中止不住的荒凉:她是皇后呀,女儿是大荣国的公主呀,为什么要去联姻,女儿知道后又该有多伤心!

荣帝又闭了眼眸,瑞兽内香气弥漫,浸人心脾,他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皇后,天色已晚,安歇吧。”

皇后把心中的苦涩压下去,柔和一笑,走上前。

两人自是一番巫云楚雨,不必细说。

……

------题外话------

【小剧场】

上部作品的李可可来找心安则宁,还带来了很多好吃的。

吃人嘴短……

李可可:安宁大大,不是说这部戏给我增加戏份吗,新作品怎么没有瞧见我的名字呢?

心安则宁:亲亲,我一直记得你,可是“可可”两个字不古风呀?我怎么加得进古言中!

李可可:就知道你不靠谱!

心安则宁:亲亲,你不要这么说嘛,我还在努力的挖坑中……这样好了,那四公主容颜极盛,颇有你之神韵,那便是你!

李可可:可……那不是我呀,哪里像了,还有名字也不是,个性也不同。

心安则宁:不是流行那个穿越吗?你就当那是你穿越了嘛!我还要挖坑,抱歉啊,拜拜……

李可可:……这、这、这,也行?你……人呢?安宁大大?大大?大——

027 同床而眠

只说九公主这一晚过得是极其辛苦,她本就有择床的毛病,现在身边还睡着文珠,让她怎么睡得着,虽然她的床离文珠的不远,可始终不是睡在那上面。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只感觉在睡梦中摸着了一块上好的玉石,光滑,微凉,抱着后又生暖,似乎还带着一股香气,她更加不舍得放开……

九公主在睡梦中还甜甜一笑:真是极品玉石……

宁辞被惊醒,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蒙之色,他就着从外面落进来的月光,侧眸看向旁边的女孩,这女孩紧紧地抱着自己,是极其陌生的触感,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温软。

她五官在暗淡的月光下看不真切,她明明比自己要高半个头,却非要把脑袋依靠在自己的肩膀处,浅浅地呼吸落在自己的脖颈间……

淡淡的清香传入鼻尖,让宁辞大惊,忙把那人推远了一些,可没有过一会,她又凑了过来,宁辞头疼不已:要不是被人带到了这里,他真想把这个姐姐丢进猪窝!

简直、简直是岂有此理。

那边床榻上的文珠轻轻翻了一个身,宁辞再也不敢动了,只好任她抱着自己,小脸上满是恼怒之色: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胸口隐隐地疼痛传来,他抽回目光,想起了晚上自己干的蠢事:母子之情也不过如此,自己还傻傻的跟着,还往刀尖上撞去,是希望得到那人的怜悯吗?

可最终怎么样呢,不过是——被有心人利用,最后竟落到这般田地!

那人果然是绝情之人,明明有听见他的呼喊,都不屑回头见自己,自己就那么让她厌弃吗?

宁辞甚至怀疑: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哪有母亲对自己的孩儿如此的绝情。

可——

是不是她有难处?

宁辞想到这,在黑暗里的眼神骤然一亮:是呀,如果母妃怀孕了,有那么多妃子对着她的位子虎视眈眈,她当然要先保自己!

对,绝对是这样!

这么久不见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被那些可恶的人知道了,就会打她的主意!

思及此,宁辞才呼出心中的一口闷气,对身边的姐姐也看顺眼了许多:她要抱就抱着,自己是占了她的床……

夜渐渐的深了,周围都静悄悄的,窗外明亮的月光落进来,让屋中的一切都泛着淡淡的清辉,柜子上放着一盆兰花,是宴会上她送给太后的那种,只是这一株没有开花,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送过去。

叶尖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很有“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的意境,屋中的一切在朦朦胧胧中透着安宁。

也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重担,自记事以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即便是在梦中都在忧心着自己的安全和课业,从不敢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没有想到在这里,在被另一个人紧紧挨着的情况下,他居然睡熟了,直到翌日天空微微发白,他才睁眼。

宁辞突然觉得有些闷。

他轻轻地抽了抽自己的胳膊,旁边的人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倒是把宁辞吓了一跳。

只见她闭着眼睛跳下床,闭着眼睛把脚伸进床下的鞋子里,闭着眼睛绕过一旁的矮桌,再闭着眼睛取过一旁架子上搭着的衣服……

动作熟练一气呵成,显然经常这么干。

宁辞终于想明白了这人晚上是如何爬上床的……

一旁的文珠听见动静,赶紧起身,帮她把衣服穿起来,现在九公主身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起来的也没有平时早了。

突然,她纤手一顿。

有些迷蒙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床上的皇子身上,想到刚刚起身摸着的床那边似乎是冰凉的,文珠大惊失色,眼前的小人还闭着眼睛、伸着双手等着她穿衣服,没有一点自觉,不禁又是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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