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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宠为名(70)

一提起澳门,唐眠就想起大三巴牌坊,还有想不起的孩提回忆。

她说:“我也去。”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没两天,公司的安排就下来了。因为要带周明安,很多交接工作她必须亲自进行,而且周明安这个月刚好在专辑筹备的阶段,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时间很紧迫。

周明安来了医院好几趟,虽然不曾言明紧急的状况,但看他表情的确十分着急。

唐眠想了想,反正在医院里只是养伤,出去忙专辑也不是体力活,于是打算提前出院。不过伤没完全好的事情,她没跟江意说,自从确定关系后他天天盯着她,明明只是手臂受了伤,弄得她跟得了重伤一样,吃饭也要喂她。起初他还有点脸皮薄,后来当着护士的面都能视若无睹,进入眼里只有她的世界,还理直气壮地说:“我喂我女朋友怎么不行了?”

唐眠没辙,只好由着他,不过心底甜甜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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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之前肇事司机热情地来接她,再三表示抱歉,还给唐眠带了花,不过花被江意没收了。江意还需要留院观察,送到医院门口就回去了。

唐眠送走肇事司机的时候才往周明安的车走去,走了几步,忽然一顿,她转身看向肇事司机的车牌。在她印象中,打着强光过来的车辆车牌号好像不是这个,她记得末尾数字是07的。

周明安等得不耐烦,喊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上了车。

周明安在歌手圈也算是小有名气,之前因为跟着谢菲的缘故,福利很不错,都有专车出行,还配了司机。唐眠打量了会,不经意间与他的目光碰上。说来也怪,跟前男友再次相处,竟然没有她想象中的尴尬。

她问:“你知不知情?”

周明安反应过来,说:“我听我爸说,是秦总的安排。”

唐眠微怔,秦辉?周明安又说:“如果不是秦总的安排,我肯定不跟你。”唐眠的嘴角一抖:“敢情你还嫌弃我?不是公司的安排,我宁愿带新人。”

周明安咳了声:“我们都分手了,也不用谁嫌弃谁了。你跟江意是一对的吧?”

唐眠也咳了声,解释:“普通朋友。”

周明安嗤笑了下:“骗谁呢,你们俩看对方眼神都不一样。你当初跟我在一起,看我的眼神还没糖醋排骨热烈。看在过去认识的份上,提醒你一句,秦家没表面那么光鲜。”

唐眠一听,不由好奇地问:“你知道些什么?”

周明安压低声音。

“当年秦老爷子病逝的时候,秦家大房跟二房争家产,闹得轰轰烈烈的,不过秦家势力大,只手遮天,报导都被掐了。”

唐眠问:“大房是秦董那一家?二房是江意那一家?”

周明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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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刚接手周明安,忙得一天只能睡四个小时。江意出院那天,她都抽不出时间去接他,只好电话联络。江意着急去澳门,也没在意这事,当天在拱北排队过关的时候才跟唐眠通了电话。

恰好是周末,来澳门旅游的人特别多,周围还有个两个旅游团,声音格外嘈杂。唐眠很努力才听清楚江意的话,不由脸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你羞不羞。想啦。”

江意问:“周明安在你身边?”

唐眠问:“嗯?来查岗了?”说完后,她忍不住笑了声,说:“他在录音棚里,你在澳门那边小心一点,我蛮想吃杏仁酥和肉松卷的,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

江意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好。”

“哎呀,不说了,周明安那边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正要结束通话,江意又说:“等等。”

“嗯?”

“工作一结束立马跟他分开,不要跟他一起吃饭。”

唐眠对浩哥那边坐了个稍等的手势,侧过身子,背对着录音棚,声音愉悦地说:“嗯?某人不是宇宙无敌第一自恋狂吗?”

江意一本正经地说:“你看不上他,我怕他看上你。”

唐眠忍俊不禁。

结束通话后,江意这边也排到了,过关后,他拿着地图在澳门四处打转。后来,他去了大三巴牌坊,过往的记忆与这儿慢慢重叠,小时候的唐眠如此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周围的游客熙熙攘攘的,他仰望着牌坊,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一样。他的世界里静悄悄的,没有游客,只有过往的回忆。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游客渐渐少了。

他抬腕一看,已经下午六点了。他去附近的小店里买葡挞吃,小店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当地人,说着一口流利的白话,听江意一开口,立马改成生硬的普通话。

江意拿出手机,里面有一张照片,是唐眠给他的,说是唐父年轻时候的照片。

“你以前有见过这个人吗?”

小店老板一看,一拍大腿,说:“这人眼熟!后生仔,你等等。”说着,老板给他写了个地址,说:“你去这里,他或许知道。”

☆、第64章 chapter18(2)

江意找了个当地人,给了一百五的车钱,摸到了小店老板给的地址,是一座老式的小房子,面积不大。不过在澳门这种寸土如金的地方,拥有一座这样的小房子,也是极其不易的。

他打量了会,屋里有灯光传出。

他摁了下门铃。

没多久,有个小女孩出来开门,扎着小辫子,蹦蹦跳跳的,问:“你搵边个呀?”江意听不太懂,微笑说:“你爸妈在家吗?”

小女孩的眼珠子漆黑黑的,水灵灵的,瞅了瞅江意,往屋里头喊:“爷爷,是一位叔叔。”说着,又滴溜溜地打量着江意,笑嘻嘻地说:“叔叔你长得真好看。”

这回用上了普通话。

“你跟我合照一张好不好?”小女孩拿出手机,咔擦的一下,就拍了一张照片。这会,一位头发全白的老人家扶着拐杖走出,先瞪了小女孩一眼,斥责:“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小女孩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

老人家这时才看向江意,眼里满是警惕。江意连忙自我介绍,说:“爷爷你好,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认识这个人吗?”他亮出手机里的照片。

老人家一看,浑浊的眼睛似有涟漪,缓缓地望了江意一眼。

“进来坐吧。”

电视机里放着晚间新闻,声音开得很大,老人家让小女孩关了电视机,在一张藤椅上坐下。他扶了扶老花镜,仔仔细细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在江意都以为他忘记了他的存在时,他才慢慢地抬起头,问:“你是他的谁?”

“他是我岳父。”他厚颜无耻地说。

老人家有些惊讶,说:“他再婚了呀,也是,这么久了,怎么会一个人?孤独的滋味不好受。”老人家感慨了一句,又说:“他很早就不在这里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跟他只见过两面,第一次在他的婚礼上。”

老人家忽然起身,拄着拐杖走到一个柜子前,半晌摸出一个铁皮盒子。小女孩过去扶住老人家,说:“爷爷我来拿。”爷孙俩回来坐下,老人家打开铁皮盒子,里面装满了陈旧的物品。片刻,老人家摸出一张黑白照片,指着:“这是我侄女。”

是一张结婚合照。

年轻的姑娘穿着*十年代的白婚纱坐在轮椅上,笑得像是一朵花,她后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年轻的唐父。老人家说:“我侄女结婚后就没怎么跟我走动。后来再次见到是在她的葬礼上,听说死于产后大出血。”

江意问:“孩子生出来了吗?”

老人家说:“是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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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昏暗的包厢里,周明安握着话筒在唱歌,底下坐了唐眠还有几位老板。作为经纪人的工作之一,自然少不了拉赞助的事情。之前江意名声不小,赞助商答应得都特别爽快。如今换成周明安,她喝了两轮的酒,他们还在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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