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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91)+番外

沈珩靠近……再靠近……

右手挪动……再挪动……

桃枝眨眨眼,心道:这是我的错觉么?怎么总觉得沈公子似乎离郡主越来越近了?

阿宛忽然抬起头来,沈珩打住,装作一副凝神细听的模样。

“师父不必介怀,建康女子皆是如此,她们并无恶意,只是师父生得太过好看,一时间才会让她们情不自禁……”

沈珩一愣,此刻方是发觉周围女子的目光果真有意无意地往他这边飘来。

不过沈珩的注意力却是没有在这些女子身上,而是在阿宛的这番话里头。比如那句——只是师父生得太过好看。

沈珩此刻的心情已不足用明媚来形容了,而该用灿烂一词了。

只可惜沈珩的灿烂维持了不过片刻,阿宛便笑眯眯地同他说起结亲一事。什么让各自孩儿订个娃娃亲,沈珩听得乌云遮面。

他冷着张脸先行一步,刚走数步,沈珩心里又后悔了,自己不该给阿宛甩脸色看的。沈珩放慢了步子,想着要如何同阿宛好好地解释方才自己冷脸的原因。

阿宛追上来,“师父是嫌弃阿宛的孩子了?”

沈珩蓦然想起上一世棺木里的女娃娃,心尖上像是插了把啐了毒液的刀刃,疼得他脸色发白。他怎么可能会嫌弃阿宛的孩子?只要是阿宛的孩子,即便不是他的,他也会待其如掌上明珠。

因为阿宛的孩子就是阿宛身上的一块肉,只要是阿宛的东西,他沈珩都会珍之惜之。

.

会在一品楼里遇上秦沐远,是在沈珩的意料之外。

当小二拒绝了阿宛的换房要求时,沈珩就已是猜测到了一品房里的人身份高于阿宛。而放眼整个南朝,身份能高于西陵王的人也只有二人,一个是太子,另外一个是三皇子。

三皇子绝无可能在此处,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秦沐远就在这里。

沈珩并不愿这么快就与秦沐远碰上。他晓得秦沐远此刻还未记起上一世之事,但却难保他见了阿宛会不会忆起来。沈珩不愿冒这个险。

但阿宛此刻已是坐下,并兴致勃勃地问他用膳有何禁忌。

沈珩从来都不愿违了阿宛的意,更不愿扫阿宛的兴。

他心道:兴许没有这么巧……

遂安然坐下,与阿宛谈笑风生。之后掌柜送上蒲桃酒,阿宛饮之,仅仅是第一杯,沈珩便已是晓得阿宛爱此酒。

阿宛爱的东西越多,沈珩便更有把握让阿宛离不开自己。

酿酒而已,难不倒他。

“你若喜欢,改日我也可以试着酿一酿。”

阿宛兴高采烈。

能博得阿宛一笑,沈珩心中亦是同样欢喜。他不由感慨若阿宛是祸水妖姬,自己恐怕也只能当那暴虐残酷的帝王了。

许是天意为之,沈珩最终无可避免地遇到了秦沐远。

噢,不对,这一世应该唤作司马瑾瑜了。

沈珩心中一紧,担心司马瑾瑜会在此刻认出了阿宛来。不过幸好有易风在一边干扰着,司马瑾瑜看起来似乎并未认出阿宛,也没有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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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西陵王府后,沈珩着手让人去查了司马瑾瑜如今府中的情况。

上一世的秦沐远不知用了何种法子跟随着阿宛来到这一辈子,以秦沐远的性子,估摸着他这辈子又不知会去哪儿寻些高人回来再做一些逆天之事。

沈珩得先查清楚,以绝后患。

同时,沈珩也开始命人去寻酿蒲桃酒的法子。应承阿宛的事,沈珩定会摆在第一位的。只不过就苦了沈珩的心腹,本以为可以跟着太子殿下干一番大事业,他也不求到沙场上金戈铁马了,最不济也来个朝堂间的明争暗斗吧。如今可好了,太子殿下一心扑在南朝的平月郡主身上。

他跟了太子这么多年,太子每做的一件事情无论怎么绕都绕不开这位郡主。

瞧瞧人家心腹做的是何事,再瞧瞧自家太子殿下让自己做的事,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呀。会有太子心腹年年月月日日地满朝乱跑去寻一些乱七八糟的琴师厨师酿酒师么?

太子心腹满腹心酸,他委实不知那个平月郡主是镶金还是嵌银的,竟能让自家太子殿下为其倾倒十数年!且十年如一日地痴心!

最后,太子心腹劝慰自己道:平月郡主身上定是有藏宝图!得听了太子所弹的琴吃了太子所烧的饭食饮了太子所酿的酒才会显现出藏宝图来!太子殿下这是舍己为公!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乃们点单吧~~

1、师父君番外

2、接正文完结后的甜蜜番外

3、肉肉番外

ps.谢谢阿舒童鞋的第十颗地雷~~~

76 师父番外(八)

依照先前同萧越的约定,助其上位后,阿宛便要许给他。

成功助萧越上位后,沈珩有些苦恼。他不知该如何同阿宛表明自己的身份。沈珩是有些心虚的,他晓得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与司马瑾瑜都是一样的,也是不择手段要娶得阿宛。

他生怕阿宛晓得后,会记恨他。

太子心腹知道自家太子在苦恼什么后,甚是无语,心想不过就是开个口,这有何难?更何况身份是太子殿下,多少女子的梦寐以求!能嫁得我朝太子为妻,那是三生有幸!

太子心腹虽是如此想,但也不敢表明,他打小就跟从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萧宛做了多少事情,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此刻吓跑了未来太子妃,兴许又要花个十几年来讨人欢心了。

是以,太子心腹劝慰道:“属下瞧着公主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定会谅解太子殿下的。”哼哼哼,公主就是不明事理娇蛮任性的人!太子殿下您直接打晕带走那就是最好不过最安心不过了!

沈珩近日来忙着帮萧越筹划上位一事,而这几日又在郁结如何同阿宛开口一事,再加上这半年来落下的北朝公务,一时间无所不能的沈珩病了。

沈珩病得晕晕乎乎的。

单凌说要去找阿宛过来,沈珩自是不愿。先不说会让阿宛见到自己如此糟糕的模样,其次兴许还会将病传染给阿宛。

单凌见沈珩如此执拗,唯好作罢。

沈珩见到萧宛时,风寒已是大好,他苦恼了数日的问题也得以解决。

萧宛笑道:“师父,阿宛细细地想过了。我既是无心,那么嫁给谁都一样。况且师父待阿宛这么好,阿宛自是愿意嫁给师父的,就怕师父以后会厌倦阿宛这样的脾性……”

沈珩听罢,心中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惊。阿宛断不是逆来顺受之人,如此好说话,看起来有些不妥呀。随后,沈珩如萧宛所言的,一道去了西陵王府。

听萧宛提起王府的密道时,沈珩心中一叹,口中却也未曾欺瞒,将他所知的一一告诉了她。

沈珩从十岁起便识了萧宛,之后数年可以说皆是围着萧宛打转,萧宛皱下眉,沈珩便知她哪儿不舒服,这点逃婚的小心思又岂能逃得过沈珩的法眼?

他只好百般示好,明里暗里地表示他会一辈子待她好。

阿宛虽是亲口应承了会安安心心地嫁给他,可沈珩心知阿宛仅仅是口中说说而已。不过即便心知阿宛会逃婚,可到了迎亲的那一日,沈珩还是止不住地心喜。

阿宛穿嫁衣的模样,他已是见过。嫁衣是沈珩精挑细选的,萧宛试穿嫁衣出来时,沈珩的目光便凝结住了,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阿宛果真是美得无人能及。

太子心腹远远地看着自家太子殿下趴在屋顶上的举动,很是心酸。

当碧榕顶蘀阿宛从宫门出来时,沈珩仅仅是望了一眼,就知凤辇上的新娘子不是萧宛。虽说晓得阿宛会逃婚,但真正见着时沈珩心中极是黯然。

他对单凌道:“一切都备好了?”

单凌叹了声:“师兄你这是何必呢?明知她会逃婚,把她给截了不就万事大吉么?”

沈珩道:“以阿宛的性子,她不逃一回总会心不甘的。她想逃便让她逃,车夫也安排好了?小心些,莫要教她看出了破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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