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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78)+番外

我摸摸鼻子,嘿笑了一声。

“大概是天气变热的缘故,以前我都不爱吃酸的。”

沈珩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面色腾地一变,目光直勾勾地看住我。我被他看得心里麻麻的,声音也不禁变小,“怎……怎么了?”

沈珩神色凝重地道:“把你的手腕给我。”

我道:“我没生病。”

沈珩道:“我就把一把脉。”

我拗不过他,唯好伸出手来,沈珩双指搭在我的脉搏上,他闭目诊脉。这一回的诊脉时间格外长,沈珩像是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动的。

我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沈珩这才睁开了眼睛来,定定地望住我,也不言一语。被一个大夫用这样的目光瞧着,委实让人忐忑。我道:“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沈珩的脸色白得很。

“你得的是……喜脉。”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有更新,我错了,求原谅。

本来今天应该两更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估计这几天也更不了两更,所以……我周末的时候才补回来。

ps.我觉得正文应该可以在七天之内完结。

☆、61第十七章

怪不得这几日我总是想吐,也爱吃酸,原是喜脉之兆。我喜不自胜,唇角不由自主地翘起。若是此时瑾瑜夫君晓得我怀了他的骨肉,他定会也如同我一般欣喜。只可惜,现在他不在我身边。

我对沈珩道:“多谢你了,太子殿下。”

沈珩怔忡地看着我,一言不发,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

尽管我不太会看人脸色,但此刻我却读懂了沈珩脸上的意思。我又道:“太子殿下,我想你是有些……”我酝酿了下,方是小心翼翼地道:“有些糊涂了。我是谢宛,不是你的太子妃。”是以不要用这种红杏出墙的目光来看着我。

沈珩忽然轻笑一声,他道:“是我糊涂了,哈哈。没错,是我糊涂了。”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踉跄地往门外走出,嘴里一直喃喃着“糊涂”二字。

我心想,沈珩估摸是想念他的太子妃想念得有些着魔了。

碧榕和梨心知道我得了喜脉后,神色极为震撼,望我的目光皆是怪异得很。我问:“怎么瞧你们表情似乎我得了喜脉是件不祥之事?”

梨心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梨心只是……只是……”她“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还是碧榕面色平静地接道:“我们只是太高兴了,夫人怀了身孕是件喜事,又怎会是不祥之事?”

梨心也附和着点头。

“是的,梨心就是这个意思。”

这两个丫环说起谎来也不真实,我估摸她们俩虽是口头上一直把我当做是谢宛,实际上心底还是认为我是谢宛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们是太子府的人,而我不过是太子府里的一个过客。

.

我连着好几日都没有见过沈珩的人影,也不晓得他去哪儿了。我问了碧榕,碧榕也说不知道,我便也没有再过问。

我寻思着,我需要出去一趟,去寻间药材铺开几副安胎药。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上回沈珩替我诊出喜脉后的表情委实耐人寻味,若是一个寻常的大夫诊断出喜脉时,总要说一声恭喜吧?可是沈珩却是盯着我的肚子,那表情是左看右看都瞧不出恭喜的意思来。

虽说沈珩为人的确不错,但是万一哪时他忽然间就糊涂了,又将我当成萧宛了,以为我红杏出墙闹出了个娃娃来,兴许会一咬牙就给我开一副落胎药。

我肚里的娃娃是我同瑾瑜夫君的,外人自是不晓得它于我们而言的宝贵之处。不管女娃娃还是男娃娃,都是我最宝贝的孩子。

碧榕和梨心肯定会是一心向着沈珩,是以我出一趟太子府得避开她们二人才行。

我随意捏了个措词便使开了她们,我戴上幕篱悄悄地出了太子府。都城果真繁华鼎盛,果真不是小小的一个芙蓉镇可以相比的。到处都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就连地面上摆着的小玩意也甚是精致。

我并不识得药材铺在哪儿,随意问了路边卖冰糖葫芦的老板。

他打量了我一会,笑呵呵地同我道:“听姑娘你的口音,你是从南朝来的吧?”

听他如此一说,我却是愣了下。

看起来我之前的脑袋果真磕碰得太厉害了,我如今竟是连我是南朝北朝人都记不得了。我只能含糊地应了句。

老板又笑着道:“我还没去过南朝哩,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一回。听闻南朝的姑娘都是美人儿哩,在大街上也不会戴幕篱和面纱,遇到男子还会热情地打招呼,这是不是真的?”

我继续含糊地应道:“是吧。”

“我们北朝的太子妃也是南朝人,生得花容月貌。你是南朝人肯定听说过吧?听说太子妃在嫁过来之前还当过南朝的皇子妃,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应该说是前皇子妃。现在南朝都改朝换代喽。”老板说得眉开眼笑不亦乐乎的。

我想提醒下他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时,老板忽然重重地点头,“对了,我想起了名字来了。你们南朝的前皇子是不是叫做司马瑾瑜来着?”

我怔了怔。

老板又道:“对,就是这个名儿。我当初听见的时候还同王二调侃了一番这名字,说怎么听着像个姑娘家。”

我吃惊地道:“你真的没有记错?”

老板却是哈哈一笑,“小姑娘,你的消息不太灵通呀。连自己的前皇子是什么名字都不晓得,还不如我一个北朝人知道得清楚。”

我问:“那你可知道前皇子长什么模样?”

“这个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我们北朝一直有句话是来形容司马瑾瑜的,男生女相。听说这司马瑾瑜若是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即便是我们北朝最美的美人儿也要自愧不如。”

这形容倒是能跟瑾瑜夫君搭得上边,只不过瑾瑜夫君又怎么可能会是前南朝的皇子?若是这老板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瑾瑜夫君和萧宛就是定过亲了,可是我同夫君青梅竹马,定亲成亲生娃都是水到渠成,怎么会有个萧宛□来?除非……

我就是萧宛。

但我若是萧宛的话,岂不是就是沈珩的太子妃?

我都被绕得糊涂了,一时间脑袋也转不过来。

“哎,你瞧瞧我,都顾着跟你说话忘记告诉你怎么去药材铺了。隔壁那条街的第三间铺子就是药材铺,姑娘你从这儿直走再转个弯走几步路就能到了。”老板给我指明了方向。

我道了声“谢”,抬步便往药材铺走去。只不过我现在的脑袋仍是混乱得很,一直在想着方才那个老板所说的话,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

我如愿买了好几副安胎药。

离开药材铺时,刚好撞上了前些日子见过面的顾盼晴。她面色匆匆地绕开了我直奔到掌柜面前,“照着药方子抓,药都要用最好的。”

顿了下,她忽然自言自语了句,“方才那个人好像是师侄。”

我准备迈出药材铺的门槛,顾盼晴就语气迟疑地唤了我一句:“……师侄?”

我转过身来,掀了下幕篱,道:“我不是你师侄,不过我们前些日子见过面的。”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我知道,你是谢宛嘛。”

我笑道:“对。”

她又对我道:“你先别走,等把药抓完了。我跟你一起走,外面也没有停马车,我猜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等会我可以顺便送你回府,这阵子总爱下雨,依我看过一会又要下了。若是师兄知道你淋雨了,定会责怪我。”

这姑娘看起来很开朗活泼,性子不错,跟她相处着挺舒服的。

“好。”我凑了前去,好奇地问:“你怎么会出来抓药?我听碧榕说,你是相府的嫡长女,这些事儿不是应该由你府里的下人做么?”

她微微地红了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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