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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婠复仇纪事(62)+番外

他堂堂平南侯世子,怎么可能会比不过如此庸碌无为的魏家二公子。

裴渊决定过几日再去容神医那儿守着,他得见见沈妙。

“世子,夜深了。”

裴渊一看外头天色,果真夜深了。他也有些乏,他起身道:“回去吧,卫节,你也不用侍候着了。”

卫节应诺。

裴渊独自一人回了房,他点了灯,刚刚脱下外衣时,眼角的余光蓦然瞥见床榻上的一道身影,他喝道:“谁。”

茗曦穿着单薄的衣裳,隐隐可见里边的胭红肚兜,她的眸子水光盈盈的,“世子,老夫人让奴婢来侍候您。”

裴渊立马就听明白了侍候的意思。

他目光沉静地打量着茗曦的身体,他亦是此时方是发现一事,他十七了,是该需要通房了,若不是祖母派人过来,裴渊还当真没有想起这回事。

裴渊不打算拒绝。

茗曦见状,心中一喜,爬下床榻,“奴婢侍候世子宽衣。”她弯下腰替裴渊脱了靴子,裴渊可以清楚地瞧见两团如玉般的山峰。

茗曦凑前,两团柔软压住了裴渊的臂膀,她含羞道:“世子……”

蓝嬷嬷今日教导了她不少法子,她心知自己会成为世子的第一个女人,无论世子以后娶谁为正室,她的身份总会特别一些。

茗曦心中窃喜。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裴渊忽然推开了她,“出去,我不需要侍候。”

茗曦愕然抬头。

裴渊已是径直地往床榻走去。他也不知为何,竟是提不起一点兴致来,平日里偶然瞧见父亲调戏身边的美婢,父亲看着美婢胸前的两团高耸,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多得的珍宝一般。

可今日珍宝便在眼前,裴渊发现自己清心寡欲得很,一点也不想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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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悄悄地与李氏禀报了那一日的所见。

李氏高兴得笑不拢嘴的。她就晓得自家儿子如此优秀,婠婠怎会不喜?日久生情是最正确不过的事了。李氏决意再接再厉,次日又让人去沈府把沈婠接了过来。

李氏笑眯眯地道:“婠婠,昨天忙着招待其他宾客,都没有怎么好好地与你说话。今日府里就只有我们,正好可以好好地说一说。”

李氏不忘一捏沈婠的脸颊,看向沈婠的眼神是愈发柔和了。

这儿媳妇,她很是满意,相当满意呐。

沈婠嘴巴也甜,“夫人若喜欢与婠婠说话,只要婠婠得空,必天天陪着夫人。”

“这小嘴真乖,”李氏仍是笑眯眯的,“琳琅,你去厨房里瞧瞧有没有婠婠爱吃的糕点。罢了,还是我去吧。”

一离开偏阁,李氏便问琳琅,“子骞过来了没有?”

琳琅道:“快过来了,奴婢说夫人有话要与他说,正在偏阁里等着他呢。”

李氏颔首,“嗯,很好。”

李氏这招数也不知用了多少遍,她一离开,沈婠就晓得她在打什么主意。果不其然,她一撇头,就见到了魏子骞走了进来。

昨天夜里头,沈婠想了又想,决定不刻意地拒绝,干脆顺其自然。

两人聊得很是畅快,说起医术时,魏子骞换上一副敬仰的模样,道:“京城里若是论起医术,怕是没有人能及得上容铭。沈姑娘,你可有听过容神医之名?”

沈婠是容铭的学生一事,京城里甚少人晓得。

容铭不愿太多人知道,特地与沈老太爷说了最好莫要声张。老太爷也应允了。如今晓得沈婠的棋艺由容铭教导的也只有沈家人,且老太爷还嘱咐了不要外说。

夏氏自然是不会与外人说,能得容铭青睐,说出去也是为沈婠添了名声,这样的事夏氏才不会做。

沈婠听到魏子骞提起容铭,笑道:“嗯,自是听过的。你定是不知容先生除去医术外,棋艺也相当不错。”

魏子骞一怔。

“容先生?”

沈婠道:“我的棋艺便是由容先生传授的。”

魏子骞的眼睛一亮。

沈婠看得出魏子骞很想与容铭交结,她轻咳一声,“过几日我会去容先生那儿,若是你想结识容先生的话,可以同我一起过去。”

魏子骞喜不自胜,迭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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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府里,览古看着自家王爷,心都快揪起来了。

这几日他守夜时常常听见王爷在咳嗽,一咳就是好长时间。览古听得很是心疼,他苦巴巴说道:“王爷,你这样咳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若奴才去把容大夫唤过来吧。”

裴明泽道:“一到春日时节,我的身子便会如此,不要紧。”

览古道:“王爷,还是把容大夫唤过来妥当些吧,好歹也让容大夫开个方子止止咳。不然夜里这么咳下去,王爷你也睡不成,一样影响王爷您的身子呀。到时候没有侍候好王爷,太后娘娘怪罪下来,奴才即便有九条命也无法担当呀。”

他这随从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唠叨。不过这些年来,裴明泽也习惯了。他笑了笑,说道:“罢了,过两日我刚好要出去,便顺便去容铭那儿让他看看吧。”

☆、55晋江独发

容铭一大早起来便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疼,他伸手一揉,望了望外边泛白的天色,接着对阿潭说道:“阿潭,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今日会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潭笑道:“主子,是您多想了吧。”

容铭想了想,“兴许是宁风又想过来找我讨钱了。”上回他特地邀了宁风过来,请他喝了上好的碧螺春,用的便是一个将破的瓷杯。不料宁风的眼睛精得很,还没碰那瓷杯,便与他说,上回落下一茶杯。

容铭无可奈何,只好说不小心弄坏了。

最后宁风敲了他好大一笔竹杠,以宁风的性子,容铭估摸着他还会拿此事说上好几回。容铭对阿潭道:“把门关紧,今日别放宁风进来。”

阿潭只觉宁大夫像是一阵风,每次来总会刮走一些银钱。

阿潭心有戚戚,连忙道:“明白!阿潭一定把门关得紧紧的,绝不让宁大夫钻进来!”

容铭吩咐完毕,心情也放松了,他打了个哈欠,“行,我再睡一会。过多小半个时辰,你便去沈府接婠婠过来。”

阿潭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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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渊今日是独自前来,连卫节也没有带。前几日茗曦来爬床,定是祖母的授意,否则茗曦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且如此一来,祖母的意思也十分明显了。

祖母极是疼他,若是晓得他的心思,定会二话不说,为他娶来沈妙。

他裴渊要的女人,必定是她心甘情愿。

裴渊拍拍门,并没有人出来回应。且不说此刻容铭正与周公下棋,便是当真听到了他也只当是幻觉,若是急诊,也会破门而入,总之别指望他去应门。

裴渊也不死心。

他的人前一刻还来告诉他,容铭的小厮往沈府去了,想来是要去接沈妙过来。既是无人应门,那他等一等便是。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裴渊见着有辆马车正往他这儿驶来,他心中一喜,站直了身段。

未料笑容还未完全摆出来,他又见着一辆马车驶来,车厢上明显是威远将军府的标志。

裴渊的眉头紧蹙,但转眼间又勾起唇角——

魏家小儿,甭想与我相争,我若出手,你定死无葬身之地。

裴渊站定。

沈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裴渊,她一下马车,就见到裴渊扬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得她毛骨悚然的。裴渊前来,微笑,“沈姑娘,真巧。”

沈婠心中一窒。

此时,魏子骞亦是下了马车。他自是认得裴渊的,平南世子,京城中甚少有人不知其名,之前不少的宴会上,魏子骞也曾遥遥见过裴渊几面,周围的人都在夸赞平南世子风采如何如何,他很难记不住。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魏子骞未与裴渊结交时,心里一直想与他认识认识的。只不过如今一照面,裴渊眼底的敌意浓厚得让魏子骞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