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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252)+番外

“嘘~嘘~,不要喊我赤糸,不要在这里喊。”

“赤糸~~我要~~”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声百转千回、柔肠百结的呼唤。沈绥脚下一软,差一点没跌倒。

幸亏客院这边人烟稀少,一路也没碰见什么人,否则瞧见这等场面,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沈绥抱着张若菡跑进客院时,张若菡已经将她圆领袍领口的系带解开来了,她领口散开,内里的交领衬袍被她扯得散乱,裹胸布都露了出来。只是沈绥根本没办法腾出手来阻止她,只能衣衫不整地就这般抱着张若菡往屋内跑去。

结果恰逢大嫂江氏正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乍一瞧见如此难以形容的画面,一大两小呆愣当场。

沈绥没有时间与江氏解释,抱着莲婢就往她们房间撞去。江氏看着领口散乱的沈绥,对她的胸口惊然一瞥,她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绥撞进屋中,费劲地用脚关上了门,甚至来不及反身扣上门栓,张若菡已经扯开了她自己的袍子,胸口春光乍现,她勾起身子,一下吮吸住了沈绥脖颈最敏感的地方,沈绥浑身一激荡,再也顾不得其他,拥着张若菡就往床榻上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足够长,已经到了不得不断的地步了,sorry,我不是故意的。【23333】

放心,这一次虽然不会大书特写,但也不是天一黑就过去了,明天继续【doge】

咳,天灵灵地灵灵,保佑这两章能顺利留存。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无涯气喘吁吁地端着茶盏、拿着尚未被处理掉的包药粉的油纸跑到了药庐。万幸, 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药庐外焦灼徘徊的忽陀和颦娘。

茶盏里的茶水因为被打翻, 早已不剩多少, 但盏沿之上还残留着些许粉末。油纸包中也有少许的药粉, 那茶侍用了两包的量,无涯不知道哪一包有问题, 就全部都拿来了。

忽陀一看无涯这般狼狈地奔过来,手中还拿着茶盏和油纸, 登时脑袋炸开, 极度不好的预感笼罩住他心神。

“颦娘!呵…呼……”她深呼吸一下, 急切道,“三娘中了金醉坊春/药, 喝茶时不小心中的, 您快看看,尽快调制解药。”

“好!”颦娘倒是显得很镇定,接过茶盏和油纸, 还问了一句:

“娘子现在何处?”

“和大郎在一起。”无涯回答。

“那就好,先让她们行房, 这解药一时半会儿我也做不出来, 春/药只能行房来解。”颦娘道,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仿佛很是寻常,一点也不觉羞耻。

无涯脸却红透了,她瞧见还傻愣在那里的忽陀,想起沈绥的吩咐,忙道:

“忽陀!你快来帮忙, 找千羽门的兄弟,把守住客院,不要让任何人进去,这是大郎吩咐的。”

“哦,好!”忽陀回过神来,甩开步子就往客院跑。无涯又不得不迈开步子去追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跑炸了。

不巧的是,除了大郎和二郎,千羽门能主事的人一个都不在。呼延卓马今日一大早就带了以从云从雨为首的大部队出发,遵从沈绥的命令,主持侦查范阳四周的藏匿地点,千羽门正在寻找藏匿在山林间的高句丽残党与邪教分子。而玄微子则去拜访范阳最大的道馆——白云观去了,目的也是为了从教派人士那里打听一些关于邪教的消息。

据蓝鸲说,二郎昨日晚间失眠,今日早间起身后很不舒服,没过多久就又躺下熟睡过去,眼下出了这种事,也不好意思去打搅她。

等他们好不容易纠集了四五个千羽门的兄弟赶到客院门口,意外地看到李季兰正守在门口。

“李道长?”忽陀气喘着,语带询问。

李季兰微微一笑,解释道:“放心,张家大郎的娘子还有两个孩子,我已经送她们离开客院了。眼下客院中除了二郎君,没有别人。二郎君与大郎君房间隔得远,应当无碍。”

“蓝鸲呢?”提到二郎,无涯忽然想起,问忽陀。

“方才我们蹴鞠到半途,她就回客院了,说是要去照顾二郎。”忽陀道。他对蓝鸲有些怨气,这人也真是的,硬是拉着自己去蹴鞠,害得他疏忽之下犯下大错,自己却不玩了,反而回去了。

“那个小姑娘的话,方才进去了,应当是守着二郎君去了。”李季兰回答。

“如此,真是多谢李道长了。”忽陀忙施礼道。

李季兰又是一笑:“无妨,举手之劳。只是今日之事,也着实是冤枉,听闻李九郎也中了招,我这便看看他去,或许我有办法可解。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们,我先走一步。”

李季兰告辞,转身远去。忽陀和无涯望着她仪态万方的背影,心念一致:

李道长有什么办法可解李九郎之苦?等等……他们好像是五服以内的叔姪关系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抖了抖肩,忽陀忙吩咐兄弟们守住院门。她和无涯则走进院中,打算亲自把守房门。

然而当他们靠近房门口,两人异常同步地又一次赤红了面颊。

这声音……太让人害羞了……

忽陀和无涯相视一眼,沉默不语,如两尊红泥捏制的塑像般,伫立在房门口,恨不能此刻失去听觉。

……

沈绥的左手已经无比的酸痛,几乎要抬不起来了。她气喘吁吁,仿若与劲敌在战场之上厮杀了三个多时辰一般疲惫。汗水顺着她光裸的脊背淌下,凤凰浴火的刺青蒙上了一层水光。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显然,身下的人症状并未完全得解。她勾着沈绥的脖子,迫使沈绥与她紧紧相贴,喉间溢散着折磨人的细碎泣音。她的手,难耐地抚摸过沈绥的后背,即便身中药物,神志不清,她依旧是那样的温柔缱绻,尤其偏爱沈绥的后背和右臂,总是去抚摸亲吻,疯狂爱着她的小凤凰,带着她遨游云端。

方才她们经历了不知第几次的高潮,沈绥伏在她身上喘息。她微撑着身子,尽量不压着张若菡。而张若菡的手,却抓过沈绥的右手,开始解她手上的绷带。

“莲婢……不可以……我右手受伤,有血,会感染的……”

“求你……”她仿佛在哭泣,柔软又嗫嚅地乞求着,长发濡湿,粘在优美光洁的额颊之上。沈绥的心颤得厉害,她觉得自己也应当染了金醉坊,脑中一片混沌,理智可怜如一根将断未断的弦。她如何能拒绝她的要求。她看着莲婢一点一点拆开了她右手的绷带,并不去帮忙。待那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张若菡仿佛感受到了心疼,她轻轻凑上去亲吻她掌心的伤口,鲜血沾染上了她殷红的唇,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

她攥着沈绥的右手,缓缓往自己身下送。沈绥的心神被她高高吊起,脑海中仿佛有爆竹在炸响,眉心不断在跳。她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那纤白如莲瓣细蕊的手指染了几点鲜红,血液粘黏的触感,仿佛能在她们指尖拉出一丝稠密的血线。

沈绥失去了痛觉,血液从手上流出她仿佛毫无所觉,她指尖在不住地颤抖,在身下人的推送之下,缓缓没入。有一种灵魂颤栗之感从她脊椎向上直冲脑海,指尖传来的温润之感,密密匝匝包裹着她的灵魂,黏腻地吸附着,她不由自主微微抽动一下,接着她听到了身下人极为悦耳的欢吟声。

那将断未断的理智之弦彻底断了,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指引,开启了一场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旅程。她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从她的手指淌入爱人的体内,被她包裹吸入,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每一次颤动,每一次潮涌,大海一般卷着沈绥忽高忽低。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身下人的愉悦更胜方才她用左手时的那么长时间,即便她的动作并不猛烈。每一次律动,都会将她脑海中的欢愉堆积,直至突破零界点,她的身子直直僵挺,仿佛一瞬要闭过气去,无声地在沈绥怀中颤抖着。沈绥只觉得她的血液被她吸走了大半,连带着灵魂,全部融进了她的身体。她随着她颤栗,随着她攀过高峰,一瞬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