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绘舞连忙跑出来打圆场:“哎呀,她就是一个混血!这丫头是姐姐老家远房的亲戚,据说父亲是魔族,还在肚子里就抛弃了她娘俩,生下来母亲也死了,姐姐可怜她,就把她带在身边……”
血挥舞挤了过来,挨着暗无鹫坐下,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还不是你们魔族男人干的好事儿!招惹了人家妖族的姑娘,也不给个说法。”
“原来是个杂种啊……”暗无鹫丢开了手,从袖中掏出雪白的手绢仔细的擦着,“看在你有半边我魔族的血统,要听故事可以,就刚才那个神龙嘛,不过,爷可不是随便给人讲故事的人,听可以,你拿什么谢我啊?”
“哎呀,爷,您可别给她脸,”血隐裳拐了一下,将迦蓝挡在身后,端起酒杯倒了两杯,一杯自己先饮了,一杯捧到暗无鹫面前,“隐裳这里给爷告个罪,这小丫头欠调教,私下里也不知打过多少回了,脑袋里老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想写什么。一听见人讲什么仙啊魔啊的就往前靠,哎,八成是幻想,那些大神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席间响起众人放肆的笑声,呼杯换盏之间,那个丢人现眼的丫头便丢了开去。第二卷月迷
(从第五十八章开启第二卷,本卷演绎天月夫妇的爱恨情仇,
第二卷开启,颜颜打算使劲的撩你小胸胸,嘎嘎嘎嘎……
半盏香茗难待客一帘风雅为待君!岚月御天后援会,QQ群号:225758577,欢迎加入,清颜必将扫席以待!)
正文 第六十一章奴婢不好当
散了宴席,血隐裳怒气匆匆的冲回自己住的屋子院子,一进门就就对罚跪在门口的迦蓝踢了一脚:“下作的小娼妇,你今天是猪油蒙了心怎么的?居然敢跑到老娘的恩客面前闹,”说完,在迦蓝手臂上乱拧,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迦蓝也不想表演给谁看,直愣愣的斜跪在那里,不躲不闪地让她拧。
血隐裳一边拧一边骂骂咧咧:“那个暗无鹫是什么人啊?魔族的贵人你也敢去招惹?你活腻味了,我可还不想受牵连……”
迦蓝面无表情,只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里泪花闪烁着,始终不曾落下来。
不哭,岚月你不能哭!她不停的提醒自己,比起御天受的那些,这些痛又算的了什么?
“剔除仙骨……龙血……”那个声音一直充斥盘桓在她脑海,天界数万年来并无战事,也不曾出过十恶不赦的恶人,最近能听见动此酷刑的消息,她真的怕,真的怕那是御天。
血隐裳拧了几把,手腕拧得发酸,迦蓝却如木头人一样没有反应,对自己的责骂也充耳不闻,心中更是来气,转身抽出花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抽了过去,
“你主子我在给你说话呢,你个小蹄子在想什么,回话,你给老娘回话,”鸡毛掸子划过凌厉的风声,抽在柔软瘦弱的身躯上,声音清脆,“你今天为什么去勾引男人?……”
勾引男人?迦蓝冷笑,四海八荒,除了他,还有谁能入了她的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血隐裳插着柳腰,鸡毛掸子指着她,气急败坏的道:“你还敢嘲笑老娘?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贱婢!”
双臂后背早已被她抽了个遍,如今抽在已经肿胀起来的皮肤上面,每一下便是一根血印,迦蓝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却没有哼出半个字。
“你给老娘死犟是吧,你不求饶是吧?你是我的奴婢,今天就是打死你,我看有谁敢来阻拦!”她的沉默更惹怒了血隐裳,打到这时候,已经忘记了当初责罚的初衷。
屋子外面围满了来看热闹的姐妹,众人的指指点点这时都仿佛变成了嘲笑,嘲笑她连自己身边的小丫头都治不了,
“你给我求饶,求饶我就放过你!”她机械的抽着迦蓝,只好自己给自己下台阶,
迦蓝双臂抱住自己的身躯,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早已是血迹斑斑,她始终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哭也不闹。
“你给我装死?你以为降不服你了!”迦蓝已经被打的趴在地上,血隐裳往她腿上抽去:“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做什么的地方!你想男人了是吧?好,那我就去请嬷嬷来,今晚就让你接客,就给你挂牌开苞……”
说完,她握着鸡毛掸子走到门边:“看热闹,你,你还有你,你们谁去给我叫下管事的计夫人,就说我这个小丫头今天要开荤,发卖的钱财我和她平分……”
接客、开苞、发卖……肮脏的字眼冲击着充斥在耳边,迦蓝抬起眼睛,看着插腰站在门口的血隐裳,终于回过神来。
顾不得疼痛,她艰难的爬过去,抱住了她的脚,“主子,不要,不要去请计夫人……迦蓝不要接客!”。
可以忍,甚至可以死,可怎么能委身给那些肮脏的妖魔呢?在节操面前,迦蓝也没有了傲气。
现实总是比人强,当初签下了奴婢的血誓,这可不比人界的一纸文书,一滴心头血在人家手里,如今她不但完全没有办法反抗主人的折磨,即便是要逃跑也办不到,因为一旦背主,她会遭到惨烈的反噬。
血隐裳见她终于服软,停下了叫嚣,甩掉她抱着的双臂,转过身来:“求饶?现在才求饶,晚了!你们还不快去帮我请夫人!”
※※※
“这么晚了,你们闹什么闹。”计夫人早就听到血隐裳处置自己婢女的消息,本想打一会就算了,人家自己的东西犯不着多管闲事,可如今,看她这样子的打法,估计是要出人命。
她放下手边的事情,带着几个仆从去了后院,远远便看那小丫头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衣衫开裂,浑身是黑紫色的血迹,狼狈不堪。
执掌妓院中刑法多年,她早就没有了怜悯之心,可那小丫头被打得显出魔身,额间那时隐时现的一点黑红,却莫名让她心绪软了几分。
走到屋子,上首坐下,血隐裳忙上前恭敬的见礼。
“过程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多言,”计夫人挥了挥手,“这丫头虽是你的私人产业,但这样个打法,在这楼中出了人命,魔府还是要例行检查的,你是想给我们找麻烦吗?”
“不不不,”血隐裳慌忙行礼,“奴婢怎么敢给楼中添麻烦呢,只是这个小蹄子可恶,今天不但想抢我生意不说,回来教训几句,就装聋作哑的,我也是想让夫人帮我带去管教管教,实在不行,就开苞,开了苞我看她还怎么傲……”
“夫人,我没有……”迦蓝跪了过来,哀求辩解,“我没有要抢主子的男人,求夫人……”
“你不该求我,”计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是她的人,能掌控你生死的也是她,即便是调教你,我也是帮忙而已,你懂吗?”
“……”迦蓝沉默一下,又转对血隐裳跪下:“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事情不可控制的闹大,血隐裳心中也暗暗后悔,自己的人请计夫人来帮调教,说出去也是没脸。更何况这丫头这么小,长得难看也卖不了几个钱,如今打成这样,要是真的拖出去开苞,估计会被弄死。
血隐裳进退两难,又看出计夫人并不站在她这边,用脚尖踢了一下她,色厉内荏道:“这知道怕了?你早干嘛去了?做楼里的人就要知道楼里的规矩!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
“够了!”计夫人喝止了她,冷笑:“感情你是叫我过来看你教训奴婢耍威风的?”
“奴婢不敢!”血隐裳吓得不轻,连忙给计夫人跪了,“在夫人面前,奴婢算个求……”
“行了,”计夫人站了起来,“大晚上,你就是要打自己的奴婢玩,我也管不着你,不过别弄的鸡飞狗跳,这院子还住着一干姐妹呢。”
“夫人教训得是,我这就辇了那贱婢去柴房,好好的罚她几天,绝对不影响大家歇息……”看见岚月被欺负,颜颜心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