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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末世光(蝎迪)(6)

作者: 油菜N层皮 阅读记录

尔后是舌头,撬开自己牙齿时用的力道简直不像旦那的贯有风格。是小心而谨慎的,只用一点点力道,探入时亦很温柔,带些魅惑地轻轻卷起了自己的舌头。

那之后的攻势却陡然升温,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吻,感觉口腔中残存的空气一点点被蝎吞噬,胸口开始发起闷,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抽空,双腿几乎要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却不是疲倦感,身体好像已经负荷不住哪怕一点,但又不知餍足地拼命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再进一步的感受……旦那你再不停我要断气了啦……是这样没错吧?

想到这里迪达拉觉得脸上好不容易冷却些的温度又飙高了,该死,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一想到憋得快断气脸就会发烫了吗?(喂喂,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

迪达拉想起以前鬼鲛送给自己的书籍,觉得有必要回去好好翻阅一下。那个书是有说两张脸靠太近的时候容易发生些什麽,好像也有说不要在危险人物(?)面前穿得太暴露或者太宽松,否则很容易发生更进一步的什麽什麽,但为什麽不说就算发生了这些什麽和什麽又怎样?嗯?

人家从小没爹妈七岁叛逃九岁进晓对这方面的认知度根本就是零啊!嗯!

而迪达拉身边的蝎根本就是外表平静内心抓狂到快要暴走的状态。

从一开始就莫名其妙……赤砂之蝎的心早被他遗弃在只有狂风与黄沙的忍者村,过了三十多年无波无澜没有情绪的生活,这些没来由冒出的情绪究竟是因为什麽?

这些情绪越来越密集,密集到他忍无可忍觉得需要发泄。他想要看到血,想要找回用一颗磐石般坚硬心脏践踏生命的感觉。

情绪化,这个该死的状况却在路上愈演愈烈。

为了那小子的同行特地改变路线,当时是觉得之前的方案路太难走那小子根本没能力走?为了给那小子买大衣早早中止行程,当时是觉得拖个病号去灭人家国很麻烦?为了让那小子看看喜欢的风光,大下午停在草原上,当时是觉得十六岁只是孩子的年纪该给他些获得宠爱的权利?为了那小子一句“做旦那的搭档真辛苦”生气翻脸,当时是觉得对方否认了自己的实力?

都是心血来潮。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吗?

那麽,连同最后一个吻也当作是一时兴起就算了?蝎觉得头很疼。伸手揉一揉太阳穴,他开始回忆接下来的路线图。

藏在傀儡壳里太久的人,已经很习惯逃避。把心脏装进容器里维持生命的人,也已经太习惯像护理傀儡道具一样护理著心脏。若是跳错了拍子,是机能出问题,与自身无关。

那麽久那麽久没有动过心,感觉早已忘记。那麽久那麽久没有面对过自己,扪心自问的勇气也早就失去。

那就这样吧。就迷迷糊糊,不清不楚的,这样吧。

{十}

—旦那我真的走不动了,嗯。

—不是天才麽?才赶多少路就走不动了。

—我不管啦就算是被嘲笑差劲我也走不动了!我要休息了!嗯!

—那你在这里休息,我走了。

—……喂旦那你还真的走啊!等我啦!

迪达拉拖著彻底没力的腿勉强跟上蝎,心想你装个机械假肢走路不会累很了不起厚?人家这开始有血有肉正儿八经的人腿哎,连续五天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没有十小时,没有直接软倒在路边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蝎在迪达拉整个人都挂到自己身上前敏捷地将他一把推开:“别装死。”

“人家真的走不动了!嗯!”

“再走五分锺就到岸之国的港口了,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停下别走。”

岸之国的港口?就是说走到那里后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赶这该死的路,只要买张船票敲著二郎腿坐在船上吹风就好了?憧憬著美好的未来,刚才还蔫搭搭的迪达拉迅速恢复了精神:“那我们快走吧,嗯!”

事实证明蝎是个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人。

当迪达拉愤怒地质问“为什麽五分锺的路程走了三小时还没到”而蝎只冷冷淡淡回答一句“刚才在骗你”的时候,迪达拉不禁再次质疑那张白到近乎病态的脸皮是不是假的。

从天蒙蒙亮一直走到傍晚,眼前终於隐隐绰绰出现小小的城门。

夕阳正缓缓沈到小城背后,磅礴的光芒仿佛是从城中向外喷溅出来,大半个天空都被染成浓郁的橘色。迪达拉深深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有艺术感的画面。

——终於可以休息了!嗯!

岸之国唯一一个港口城市,莫纳斯。也许是地处偏远的关系,城中人与迪达拉平时见到的有些不同。怎麽说,以迪达拉的阅历,长相奇怪(?)的人见得实在不算少,但忽然看到一个顶著翠绿色爆炸头瞪著奶白色眼睛的紫皮肤巨人(……这是什麽东西啊)从身边经过,震撼感还是很足的。

“旦那……这个地方,好奇怪……嗯。”嘴角抽了抽,顺便抬脚让一个只有三寸长的老头从自己脚下慢悠悠晃过去。

蝎很缓慢地扫视过周身环境,和情报里说得一样,莫纳斯港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身边人可能是再普通不过的市民,也可能跟他们一样是S级叛忍,或者是某大名身边最高明的武士。

他回头看一眼迪达拉,即便在一群无奇不有的生物中,那头灿烂的长发和可爱的发型,以及天空般纯净湛蓝的瞳眸,一样是无比的引人注目。

找个僻静的角落解开卷轴的封印,从行李中挑出斗笠递给迪达拉:“你累的话找地方歇脚,我去买船票。记得留记号给我。”

买船票这种又没艺术感又麻烦的工作迪达拉自然是不愿意做,听到蝎要全权承担他也乐得轻松。於是接过斗笠随随便便往头上一扣,朝蝎挥一挥的手还调皮地吐吐舌头,迪达拉顺著进城的大路朝城内走去。

有个新奇的地方可以玩乐,人会忘却疲倦感。

在一个陶艺摊子前捏陶土玩时,迪达拉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是忍者。手仍一丝不苟地团著手中的陶土,目光却暗暗飘忽出去,视野中尽是些怪人,要判断哪一个才是忍者还真不容易。

凌厉的风声。

只是很细微的声响,迪达拉看似漫不经心抬起的左手准确抓住了飞过来的苦无末端,手心的皮肉因为苦无过快的飞行速度被刀锋伤到一点,久违的疼痛感让迪达拉迅速兴奋起来。

“你死定了,嗯。”转过头,斗笠的阴影下藏著顽劣笑容。

出手的白发少女看来有些慌张,她抬手向天空放出一支飞箭来。箭升到半空中突然爆裂开,千本如雨点般猛然像迪达拉所处的位置袭来。

“砰”、“砰”两声响,若说第一下是拉开战斗序幕的鞭炮声,第二下便是划下句号的闷雷。

第一下是替身术破解的声音,迪达拉站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直插满千本的陶土罐子。

第二下是炸蛋爆裂的声音,在白发少女逃离的路径上。

川流不息的路人们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对有人寻衅闹事然后打出人命已经习以为常,很快有维持治安的人将少女被炸碎的尸体搬开,甚至没有细究这件事如何发生。

迪达拉从匿身的石墙后走出来,伸手按了按斗笠:“真是治安差劲的地方,嗯。”

“如何,有兴趣做占卜吗?”

惊觉眼前忽然有人出现,迪达拉错愕地抬起脸,眼前站著一个看来弱不禁风的少女,看她怯生生的笑容,根本无法想象她有那麽快的速度。

在我发现有人之前就到面前了,嗯。迪达拉的双眸藏在阴暗中,细细打量著面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