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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一生愿意吗?(1)+番外

作者: 绿光 阅读记录

《侍寝一生愿意吗?》作者:绿光

内容简介:

如果姻缘还在,花就会开,花若开了,哪怕命悬一线,

只要魂魄未归地府,就能借姻缘扯住对方的魂,将对方留在阳世……

落水失踪的首辅公孙令回来了,然而那人不是他的公孙,仅是个异世魂魄,

他宇文恭与公孙令青梅竹马,从小就为女扮男装的她打掩护,怎会认不出?

为了寻回她的魂,他漫山遍野种下她最爱的杜鹃,等待花开姻缘至,期盼她归来,

而在他调查杀人案时,竟对一个有嫌疑的小丫鬟迎春感到异样熟悉──

她的言行举止、她怕猫的模样、只有她与他才懂的特殊暗号……

所有的一切再再显示,迎春就是他的公孙,可她却装傻不认他,

没关系,五年都等了、死别也经历了,他有的是耐心,

于是他以查案为由黏在她身边,让她习惯去哪都要和他牵着手,

他这个镇国大将军甚至不顾众人反对,表示欲娶身为丫鬟的她为正妻,

不只亲力亲为替她束发更衣,把她当公主般疼宠,更为她守身如玉至今,

现在他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同睡一榻过,她怎样都该为他的清白负责吧……

【序言 花都开好了】

在看这个故事时,不知为何,我的脑中总是会冒出席慕蓉的那首诗——

《一棵开花的树》中的句子,虽然整首诗的意境和这个故事不是很贴切,氛围更是完全不同,但其中塑造出的美丽场景,却莫名的令我将两者连结在一起。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祂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许是因为这棵开花的树在我脑海的意象太过虚幻与美丽,树上开的花又直白地点明出那是“前世的盼望”。

因此当我在阅读到男主角宇文恭为了等待女主角公孙令,而为她种下满山遍野爱的杜鹃花的桥段时,原本黑白的文字瞬间被缤纷的色彩铺满,仿佛也看见书中描述的瑰丽景致。

红的、粉的、白的、渐层的……那些杜鹃花就是宇文恭对公孙令的盼望与爱,盼望消逝的她能重生,盼望他无望的爱情能重获希望,如同这片他呵护了五年,从种下去就烂根,到如今终于盛放的花海。

等待的不只是宇文恭,还有公孙令,或者应该说,已重生为普通小丫鬟的迎春。

曾被重重责任束缚,不得不女扮男装踏上朝堂,当上权倾一时的首辅,咬牙为家族延续搏出一条青云富贵路的她,总算等来了解脱,虽然是用她宝贵的性命作为代价。

幸好老天待他俩不薄,本以为此生不可能结为夫妻,两情相悦的他们却因上天给的二次机会再度结缘。

而她在过去更替宇文恭取了“子规”这个表字,宇文恭只当儿时如同小霸王的她是在嘲笑那时总被欺负哭了的他,却不知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至于这个表字中藏了什么秘密,我就不在这里剧透了,相信只要翻开下一页,随着故事的进展,体验过宇文恭与迎春或哭或笑的人生、品尝了两人从青涩到成熟圆满的甜蜜感情,一定能发现这个秘密的答案。

楔子一

【楔子 文武状元是姑娘】

毓英殿的后殿内,几个宫人正恭敬地等候着,直到殿外有小太监来禀,一会为首的宫人才噙着不卑不亢的笑意道:“状元公该更衣了,皇上正候着呢,让奴才伺候状元公更衣吧。”

宫人口中的状元公,正是半个时辰前在殿上被皇上钦点为新科文武状元的公孙令,此刻正沉着眉眼,目光落在架上的朝服。

一般在殿试之后,礼部会差人将一甲的朝服送到新科进士府上,等着晚上的琼林宴时着朝服入宴,然而公孙令却在被钦点为文武状元之后,由皇上下旨让礼部献上朝服,要公孙令进后殿更衣。

这事看来,说不出半点皇上的不是,也许皇上龙心大悦,急着想看公孙令着朝服模样,并显示圣宠,毕竟公孙令面貌俊俏如玉,再加上公孙乃是三大世族之一,公孙令之父公孙策是当今礼部尚书,其姊公孙妍更是太子最宠爱的侧妃,可说是一门荣宠。

因此宫人不敢怠慢,也不敢过度催促,可眼前皇上差宫人来关心了,几个宫人只能温声劝着。

半晌,公孙令懒懒抬眼,“不劳烦几位公公,我能自行着装。”

“那怎成呢?皇上下令要咱们伺候状元公更衣的,再加上这朝服穿法有些繁复,状元公独自一人怕是难以穿好。”为首的宫人依旧挂着和气的笑,甚至已经举步走向公孙令。

公孙令状似面无表情,可手心里早已汗湿一片。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岂能让一切功亏一篑?

正欲开口喝止,耳力奇佳的公孙令听闻那逐渐走近的脚步声,高悬的心为之一松,宜男宜女的俊俏面容因笑意而染上些许温度。

“公孙!”

几位宫人听到呼唤声,连忙回头望去,见是大理寺右少卿宇文恭,一个个赶忙福身问安。

“都下去吧,这儿交给我。”宇文恭大步流星地来到公孙令面前,噙笑摆着手。

“可是……”

“这种朝服我两年前才穿过,知晓怎么穿,尤其——”宇文恭顿了顿,状似压低声音,可那声量只要是在场的人都听得见。“我这表弟因为我休沐迟归,现在正在生我的气,还是让我替他更衣当作赔罪,再好言相劝两句,否则时候再拖,皇上万一怪罪下来可就大大不妥了。”

宫人闻言,这才退出殿外,毕竟放眼朝中,谁都知晓两人是表兄弟,打小一起长大,亲如手足。

外传新科状元公孙令不是个好相处的,孤傲又冷僻,多亏宇文恭在旁打圆场,要不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待人都离开了,殿门已经关上,宇文恭正要开口,小腿便挨了一记踹,教他嘶了声,还不敢张扬。

“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公孙令咬牙怒骂着,毫不客气地再踹一脚,哪还有方才冷若冰霜的面瘫样。

宇文恭矫健地闪开身,赶忙扣住公孙令的手。“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你先别气,赶紧换上朝服,皇上还在殿上等着呢。”

公孙令抿紧唇,推了他一把。“你出去吧,我自个儿穿。”虽说饰物不少,但大抵还是猜得出如何佩戴,要不一会穿好了再问宇文恭也是一样的。

“公孙,当我踏进这殿里时,就与你脱不了关系了,你穿还是我穿都一样,重要的是我不知道皇上还有多少耐性,你就忍着点吧。”

公孙令皱着眉头,一把将状元袍塞到他手里。

虽说她是盼着他来,但她只是要他解围,不是要他?这浑水。

她想,许是有人在皇上耳边嚼舌根,教皇上起疑,才会要她至后殿换衣袍,甚至差宫人服侍。而他,一旦掺和进来,倘若有日她的女儿身被识破,掩护她的他是同罪。

宇文恭先将饰物搁到一旁,抬眼见她连外袍都未脱,不由催促着,“难不成还要我帮你脱?”

公孙令狠瞪他一眼,拳头握了又握,垂眼解着系绳,拉开了宽大的外袍,露出里头的素色中衣,依稀可见胸口似乎有些鼓。

宇文恭顿了下,随即别开眼,将朝服搭到她肩上,边替她着装边道:“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不知道怎么穿裾裙,还是我帮你穿的?”

“不记得。”她垂着眼冷声道。

“真不记得?”宇文恭笑意依旧,像是早就习惯了她的淡漠。

他怎会怪她?她到底是被命运玩弄得无法翻身。

幼时的他体弱多病,父亲听信了术士之言,要他着女装,于是一个着女装的男孩和一个着男装的女孩,在很小的时候就结下不解之缘,而她这个土霸王在发现他是表哥而非表姊时,简直是以欺负他为乐了,不见他掉泪不干休,还给他取了子规这个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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