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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天下:重生凰后不可欺(91)

作者: 简心童 阅读记录

还有,为何陛下要把他的事交给西厂,难道不知道西厂有进无出,有去无回吗?司北宸和宋蘅与余家私下那些冲突,陛下当真不知?

如此私仇,西厂怎么可能还他公道!

余平公老泪纵横:“陛下,陛下啊!”

司北宸对宋蘅点点头,瞧她坐好之后,方道:“此举,铤而走险,为何这样没有耐性,捏造证据铲除余家?余家那些腌臜事,哪一件提出来,都是要人头的重罪,你实在不必亲自出手。”

宋蘅摇摇头,低声道:“我等不及了,余平公和淑兰夫人简直有狗急跳墙之嫌,一个拼了命往宫里送人巩固地位,一个被幽禁搞不好要出什么事,而今拿下余家,岂不正好。而且,你说的那些要人头的罪过,在陛下眼里,不过是世家公卿的消遣,他可不把百姓的人命、财产当什么大事,反而觉得,那想余家的消遣,根本动不了余家根基。”

司北宸却觉得她此举太过急进,点了点淮阴王的方向,“余家到底还未曾和淮阴王撕破脸,属于一条船上的人,你铲掉余家,原本觉得余家是负累的淮阴王大抵会觉得有人动了他的羽毛,只会比从前更阴狠毒辣,让他盯上你,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宋蘅耸肩,不是很在意,“早早晚晚要收拾他,他急,只会犯错。”

司北宸看她一眼,知道她现在是听不进去的,摇摇头,叹了口气之后,便不再说什么。

而宋蘅的诡计,如今尚未结束。

一只龙首,还不足以铲掉她想铲掉的人,或是势力。

正想着,侍卫匆匆而来,上前回禀楚元韶。

“陛下,毓秀宫宫女容枝在宫外被杀!”

“什么?”

毓秀宫,岂不是淑兰夫人那儿?她的宫女无缘无故出宫做什么,可楚元韶已经幽禁了淑兰夫人,别说是她了,任是宫女内监,都不得出入宫闱,而今人怎会死在外头?

“这是臣在容枝手中发现的。”

侍卫呈上一封蜡纸包裹的书信。

楚元韶蹙眉展开,顿时脸色青黑一片。

“淮阴王,你来读一读这信笺!”

这下子不说淮阴王,便是在座诸位朝臣都愣了。

淮阴王狐疑不定,把信笺接到手中,才扫了一眼,便惊怒难平:“陛下,臣绝对没有!”

楚元韶瞪着他:“哦?”显然,楚元韶可不信他的话。这件事,他知道,淮阴王知道,不少人也知道真相。

“陛下,这显然是污蔑,臣怎可能与后宫有染!”

什么,淮阴王与后宫哪位……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今日这宴席就发展到这般地步了。

楚元韶被戴绿帽子多年,早憋着一口恶气,而今事情暴露,他怎么可能继续忍受淑兰夫人这等不贞不洁之女。

“淮阴王,空口无凭,这宫女至死都攥着这封信笺,你偏说有人冤枉你,冤枉一个人,需要填上自己的性命吗?”

“陛下,臣怎么会和淑兰夫人……您纵然不相信臣,也该相信淑兰夫人,不过一封信笺,怎知道就是真的?”众人大惊,原来,与淮阴王有染的,竟是淑兰夫人?

这余家也真是多事之秋,刚被问罪了一个余平公,而今连淑兰夫人也……

众人觉得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巧合,似乎是有看不见的一双手,在推动着,不然,怎会这样巧,余家从里到外被人摁了一盆狗血?

司北宸看向宋蘅,“这便是你的第二招,那容枝……”

“与容枝无关,我只是查到,容枝乃是茵妃的人,淑兰夫人接连不顺,怀疑身边有内鬼,恰好揪住了容枝,容枝买通了看押她的婆子,逃了出去,是余家人在追杀她,素锦追上去也没有救到人,便把那封伪造的信笺塞到了她的手中。”

第一卷 第116章 造反

宋蘅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

她轻轻笑起,司北宸却没有她那么自信,认为这件事还会突生波折——淮阴王不似余家,余家是内臣,而淮阴王手里……

陛下这是想借此机会,彻底断他后路啊。

淮阴王怎么肯束手就擒,立时阻道:“且慢!”

只是他的自救行为,在在场诸位看来,无非是心虚了。

楚元韶蹙眉,凉凉道:“皇弟,你想如何?”

“陛下,臣有话要讲,无论是臣,亦或是余平公、淑兰夫人,都是忠心耿耿之人,可陛下却因旁人的一句构陷之语,就定下臣等生死,臣惶恐,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元韶凉凉道:“此事并非是朕疑心你,而是要给诸位一个交代,还有为了淑兰夫人的清白名声,所以才叫彻查一番。本是为的还你二人一个公允,为何在淮阴王这里,便如此气急败坏?”

“陛下,人心向背,今日您是为的给臣弟和淑兰夫人一个公道,殊不知,您这样一查,反倒叫旁人误以为臣与淑兰夫人真有个什么,还望陛下,不要伤了臣子的心。”

“淮阴王的意思是,不查?”楚元韶轻笑,“如此一来,朕倒是信了你,可这天下悠悠众生,可会信你?”

淮阴王眼中怒气炙热,盯着宋蘅看了一眼,转首对楚元韶道:“臣有一事,望陛下恩准,以此便能证明,臣绝无二心,也绝不会与淑兰夫人有染。”

倒是不知把淮阴王逼到这份上,才见着了他暴戾的脾气,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倚仗,否则,怎会如此强势和理直气壮?

按理说,能叫淑兰夫人委身于他的话,应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势力,不然淑兰夫人也不可能冒死与他有染。

就在宋蘅胡思乱想之际,淮阴王的底牌亮相了。有锦衣卫闯进殿内,满头的汗水,惊慌失措得禀告楚元韶,道:“陛下,不好了,外头有大军包围皇城!”

“什么,京城重地,哪里来的大军。”

锦衣卫仓皇得看了眼淮阴王,颤声道:“回禀陛下,来人说是淮阴王的兵将。”

“不可能!”

不待楚元韶说什么,已经有朝臣看不下去,“亲王屯兵乃是重罪,淮阴王怎可能明知故犯,还派了私兵来围禁皇城?!”

“是啊,屯兵造反不成?”

“淮阴王必然不会如此的。”

宋蘅眉头皱起,瞪了眼司北宸——这事儿,他身为西厂都督,定早已知道。

可笑她还把淮阴王逼到这个份儿上。

只不过,淮阴王哪里来的底气,居然敢把自己私自屯的兵用来逼迫楚元韶低头,而非逼宫退位?

难不成,在他眼中,楚元韶的皇位本就坐不稳,哪怕他如此嚣张,如此不把帝王之尊看在眼里?

那锦衣卫粗粗估量,那私兵大约有十万,自不可能突然出现在皇城四周,怕是淮阴王从封地归来时,便跟着一起潜伏归京。

这件事,西厂知道,楚元韶却并不一定知道。

只看他如今眉头紧锁的样子,怕是已经后悔。

不,也许不是后悔,而是后怕。

他该早一点调查清楚,才好端了淮阴王的老巢。

锦衣卫都是世家子弟,对上淮阴王的十万雄兵怕是没打呢就要败下阵来。

至于京津之处的军队,此时也来不及救驾。

可真是叫淮阴王逼得走投无路了。

情势逆转,楚元韶也算体会了一把淮阴王的痛。

瞧着上面僵持,宋蘅长出一口气,晦涩道:“还以为能把余家和淮阴王一举拉下水,谁知道,人家还有后招呢。”

“可总归是逼得他把底牌亮了出来,这怕是他的保命符了,若楚元韶化解此番围城之困,你当他会心甘情愿让淮阴王继续屯兵,等待造反的时机成熟吗?走到这一步,不用你出手,淮阴王也只能走下坡路了。”司北宸轻笑,并不认为宋蘅此举毫无意义。

若不是知道宋蘅此举的结果,他早就会提前告知一声,免得她做无用功。

“淮阴王,你想做什么,大军围城,是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