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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天下:重生凰后不可欺(57)

作者: 简心童 阅读记录

“不可能的,我的阿芍她不是这样的!”

“姨娘或许不信我,当初那个男子虽然辞了府里的长工,但还住在附近,姨娘大可去问问他。”

事事详实,芳姨娘便是再怀疑,也得信了。她对自己女儿的性子,也并非全无所知道。

“阿芍真傻,那王府岂是那么好进的?她瞧我为人妾,受尽欺辱,连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便以为那正妻是好当的?没有庞大的家世做支撑,又不得夫婿宠爱,她哪里是去享福的,分明入了虎狼窝啊!”

“二姐以为,她在宋府过的日子,便已是最苦的了。”宋蘅摇摇头,瞧着芳姨娘的模样,于心不忍。

“三小姐,请你告诉我,为何你与阿芍一同在宫中行走,你回去赴宴,她却死了?”芳姨娘灼灼看向宋蘅。

宋蘅心道果然,告诉芳姨娘这件事,挑拨芳姨娘的人,必然是府里的宋荔了。

“想必,宋荔没有告诉你,我当日在宫中见到的宋芍,是何模样。”

芳姨娘没管宋蘅是怎么猜到宋荔的,只是对于宋蘅所言,阿芍的模样,满是疑惑。

她不知道为何宋蘅会在此时,特意提到。

“姨娘想必在阿芍出嫁后,便再未见过她吧?”宋蘅了然,“二姐形容瘦削,比姨娘现在的模样还要不如。我们在府里,自然不知宋芍境遇,可宋茵却是知道的。祁山王可以拘着宋芍,不许她出府,却不可能不让她入宫请安,可宋茵没有让宋荔传话回来,是以,姨娘也不知宋芍境遇有多凄惨,甚至是我,最后一次见她,都险些认不出那个老妇,竟是年才芳华的二姐!”

芳姨娘只觉得空气都是冰凉的,冷得她心肠都结成了冰,颤巍巍问道:“三小姐所言,究竟是什么意思?”

“姨娘总觉得是我要害二姐,却不想,我为何要害与我全无利益关系的她。那日二姐引我去林子里,中途离去,我便再未见过她。我知道她答应替宋茵姐妹做事,也知道她下定决心害我,可是她的死,却非我亲自动手,姨娘可懂了?”

芳姨娘跌倒在地,“阿芍,又与她们做了交易?”

宋蘅点头:“我没有能力让二姐听命于我,可宋茵可以,她有能力让宋芍过的好,宋芍便以我的性命为筹码,换取宋茵的相助。姨娘到现在,依旧认为宋芍是因我而死?”

芳姨娘凄然一笑,她全都懂了。

她的丫鬟青青特意把自己哄出去,恰听着了宋荔与丫鬟的对话。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对于夫人生下的两个嫡女,她一向敬而远之。

只是,她已经失了宋芍,便连神智都不那么清醒,报仇,是唯一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了。

不管这个仇人究竟是不是!

“三小姐,是我与阿芍亏欠你的。”

芳姨娘喃喃道。

“姨娘别这样说,我只记得小时候,你待我的和善。二姐她只是走错了路,信错了人。”

芳姨娘摇头苦笑:“阿芍错就错在,她太贪心了。”

宋蘅叹口气:“如今,我只是好奇,姨娘是怎么说通祁山王相助的?”

“小姐是说那狼犬?”

宋蘅点点头,芳姨娘神色凄然阴沉,道:“他心虚愧疚,他对不起我的女儿,不过是在狼犬的口中藏毒,这点事,他如何不会应?”

芳姨娘神容狼狈,扶着宋蘅起身,说道:“阿蘅,从前的事儿,是我们母女对不起你,只希望你念在阿芍是你姐姐的份上,不要再恨她了。”

宋蘅目送芳姨娘离去,秋纹不免唏嘘:“再没想到,做这些事的,竟会是一直与人无争的芳姨娘。”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及了,”宋蘅叹口气,“去寻素锦与吕石吧,他们在外奔波的也够了。”

秋纹领命而去,宋蘅则在榻上小憩,这一日,身心俱疲。

……

“小姐,出事了。”

宋蘅不过是在榻上小憩一会儿,就听着秋纹带着哭声闯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事,别慌,慢慢说!”

“小姐,是芳姨娘!芳姨娘吊死了。”

秋纹捂着胸口,眼圈发红。

宋蘅蓦地睁大双目:“你说什么?芳姨娘怎么会死,她才从我这里离开!”

芳姨娘明明答应她,会和她一起向那些人报复,她要亲手为宋芍报仇,怎么会“吊死”?

宋蘅下意识认为有人杀害了芳姨娘。

“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芳姨娘是自尽的。”秋纹哭出声来,道,“芳姨娘从咱们这里离开后,先是回去了她自己的小院儿,后头拿了个小包袱说出门买点儿什么东西,转头竟去了祁山王府,奴婢听说,芳姨娘是吊死在了王府的大门处,身上披了一身的白布,布上以血为书……”

“什么以血为书?”宋蘅抓着秋纹的胳膊,整个人摇摇欲坠,天旋地转的。

“血书上写,祁山王见色起意,不顾法理人伦,玷污了芳、芳姨娘,事后还威胁裹挟,要芳姨娘保守秘密,不然就要咱们将军府血流成河……如今祁山王虐死她女儿,她也不想活了……”

秋纹呜咽道:“便是姨娘身上,也有许多伤痕,她的血书上写,她身上被用了刑,都是祁山王折磨人的玩意儿,还说王府众多妾侍身上也都如此,若有不信,大可去搜查祁山王的书房,他就是在那里糟践这些女子们的。”

宋蘅跌在榻上。

她明白了,她知道芳姨娘为何要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去报复了。

委身祁山王是真,受了刑是真……芳姨娘用美人计,设计了祁山王,为宋芍报仇。

宋蘅没有沉默太久,用她那有些失真的声调,问道:“父亲知道了吗?”

第一卷 第73章 证据

秋纹擦着脸,哽咽道:“就是原先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奴婢一路小跑回来给您传信儿,恰瞧见将军大人责打小厮,要人准备行头,先去王府那边,好似是要把姨娘的尸身先弄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宋致远便是为了他的脸面,也不会大事化了,与祁山王私下和解的。秋纹,去寻素锦,咱们这回要让祁山王再无法随意践踏女子了!”

宫中

祁山王看着眼前的酒杯,睚眦欲裂:“皇兄!我可是你的亲弟弟,父皇在天有灵,怎容许你这般残害手足!”

“王爷,淫辱臣妻是什么罪名?这些年,死在您手上的女子,没一千也有几百,从前那些陛下不愿同您计较,里头也不是没有显贵家的小姐、妇人,可如今,闹得天下皆知,您还让陛下为难,让陛下包庇?您是要看陛下罔顾这江山社稷,还是想让陛下做个亡国之君?”

“司北宸,你住口!”祁山王满目狰狞地瞪着这位西厂的都督。

连楚元韶都觉得那话实在难听。

司北宸拿话点他,楚元韶也不好装聋作哑,不耐烦地摆摆手:“带下去吧!”

“皇兄,你不能这样对我啊,皇兄!”

任凭祁山王怎样的哀嚎,楚元韶都不再理会。

亲手处置了一个同胞弟弟,楚元韶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他心情不好,大臣们自然也心事重重,不敢多言。

内侍喜气洋洋得跑进大殿,扬声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褚将军打了胜仗,已经班师回朝了。”

楚元韶立时从龙椅上起身,惊喜道:“褚将军胜了?”

“是,褚将军带着先锋队驻扎城外,只等您一纸调令回京了!”

“快,快去传旨!”楚元韶喜不自胜。

殿内一时间充满喜气,刚刚祁山王的事,似乎只是个小插曲,人人都拍手称快,说褚将军不愧为一员良将。

被夸得仿若长出花儿来的褚将军也是意气风发的,大踏步得走入殿中,脸色黑黝黝的,人也瘦削了些,可见这一次胜仗也不是易事。

他要行礼,楚元韶可你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一点表示都没有,立时起身走来,扶住了要跪地的褚将军,大笑道:“将军实乃我大幽功臣,不必多礼,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