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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天下:重生凰后不可欺(204)

作者: 简心童 阅读记录

凤璇迎头赶上这么一出,踟躇不敢上前,赶紧避在一侧。

轿子从她身边一过,淑妃就瞧见了她。

想到司北宸和宋蘅,就是和凤璇帝姬一起来的乌央,淑妃恨屋及乌,哪里还管那么多,挣扎着从软轿上奔下来,直冲凤璇帝姬而去。

“你这个下贱皮子,是你,是你抢了我儿的皇位。”

众人一声惊呼,跪倒在地。

采玉赶紧拦着淑妃,不敢叫她继续如此说话。

淑妃已经不管不顾得冲着凤璇帝姬打去,一巴掌下去就见了血。

凤璇帝姬避无可避,被打了个正着,栽倒在地,牙齿都松动了,她一咳嗽,连着血,吐出一颗牙来。

“我打死你,叫陛下把我也关了去,我的儿啊,全叫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毁了前程啊。”

淑妃乱打在凤璇身上,众人只顾护着淑妃,不叫她伤身伤指甲,凤璇帝姬的发髻,叫抓成了鸡窝,长发带着血丝,被淑妃胡乱扯下,脸上火辣辣的,不知是被扇的,还是抓的。

凤璇帝姬晕过去前,心中苦笑:宋蘅说,她并非司北宸的妹妹。可,她已经在替司北宸承担他们该承担的苦果了。

……

宫中废太子的诏令颁下之前,神宗皇帝为保护司北宸安危,已令羽林军前往宋宅,接了司北宸夫妻二个进宫。

朝堂之上一片反对之声,司北宸没有自己的阵营,只承安伯和几位老臣的簇拥。

宋蘅与司北宸入宫之后,神宗皇帝也没时间和自己的儿子把酒话旧事,还得和打仗似得往御书房去召见大臣。

再立太子的事,虽没有明言,可但凡有脑子的,都明白,以神宗皇帝对皇后的情谊,司北宸被立为太子,是早晚的事。

不然,何必在还未查清‘女子鸣冤’之事前,就急匆匆先把南宫康玄给废了?

……

木昭仪气的够呛,不时派人去问乾清宫那边的动静。

太子说废就废,她必须得保证,东宫之位,落到南宫康呈身上,绝不能前功尽弃。

南宫瑞雪一直未曾离宫,此时想往外去,木昭仪凝眉看向她:“如今宫里这样乱,你跑哪儿去?”

南宫瑞雪灿灿道:“听闻怜月宫那边,淑妃娘娘心性大变,脾气不是很好。我想去瞧瞧凤璇帝姬,听说她被淑妃娘娘伤着了。”

木昭仪闻言冷笑:“瑞雪,你攀交情前,能不能先掂量掂量对方身份?先是宋蘅,再来个凤璇,劳什子的帝姬,淑妃不活剐了她,都算她命大。”

瑞雪蹙眉,死死抿唇,道:“我还是去瞧一趟吧,免得过后被父皇想起此事来,又挑剔我。”

木昭仪哪里有功夫管她的事,闻言冷声道:“你自己心中有数就是,不必问我,婚事有内务府督办,你自己仔细些。”

瑞雪心中一抽,那游家的婚事……南宫瑞雪深吸口气,呐呐应是。

出了瑶华宫,南宫瑞雪并没有急着前往怜月宫,去看被打伤的凤璇帝姬。

路上推说落了东西,让宫女回去一趟,仔细找一找。

待宫女一走,她也拐上了另一条宫道。

南宫瑞雪抄小路,走到一处宫室的后门,推门而入。

见着清瘦的男子,她急问道:“现在可怎么办,父皇已经有心再立太子,怕是东宫之位,要落到司北宸身上了,你筹划了这么多,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岂不好,这么宠他,那件东西怕也会早点拿出来。”男子半点都不在意,只照顾着自己的那几盆花,又是培土,又是移盆。

南宫瑞雪看着那几盆话,却打了好几个寒颤,“可是,我的婚事……”

“游家家大业大,老头子七十多了,活不了几年,嫁出去逍遥快活不好吗?”

瑞雪急的脸上发红:“怎么就好了,他都已经那么老了。

男子轻笑:“哦,我倒是忘了,少女总是满怀春情,不然你是想嫁给谁,我吗?”

南宫瑞雪慌张道:“不,不是,我们是亲兄妹。”

男子见自己一个玩笑,她倒当了真,索然无味,转身拿来一只瓷瓶:“小半瓶就能取人性命,怎么让游将军服下,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南宫瑞雪吓得瞠目,却隐带希翼:“他死了,于你的计划无碍吗?”

“他死了,这水才会越来越浑,那兵权落到谁手中,还不一定呢。”

“若……若给了其他皇子,譬如父皇很宠爱的司北宸?”

“那不正好,一个敌人,总比一群敌人好对付。”

瑞雪不敢再乱说话,事实上,她今日的话,已经说的够多了,他也这样好耐性。

男子把瓷瓶扔给她,瑞雪帝姬慌忙接住,就听他道:“去吧,无事不要再过来了,宋蘅不是寻常女子,她那个夫君更是了得,小心泄漏踪迹。”

第一卷 第260章 对酒当歌

司北宸在乾清宫,与神宗皇帝,并几位大臣一道用膳。

虽然神宗皇帝尚未立他为储君,却想让司北宸先搬进东宫去住。

司北宸却道东宫腌臭,并不点头,还要继续在宋宅住着。

“这怎么成,”神宗皇帝想了想,“不如起一处皇子府吧?”

边上就是工部尚书,几言几语,就敲定了此事,司北宸不置可否。

承安伯看了眼礼部尚书,后者接到他的示意,隐晦提道:“这……听闻殿下如今只有一位正妻,不若抬几位门阀望族的闺秀为侧室?”

神宗皇帝也有此意。

从前觉得宋蘅不错,而今,司北宸既是他的亲生儿子,便有些瞧不上她了。

纳几个望族闺秀入府,这后宅之中,必起争斗,宋蘅无根基,无背景,正妻之位不会稳固。

只是他瞧司北宸全无此意,知道自己逼急了,怕会适得其反,便没多言什么。

……

司北宸回到府中,并未多说宫中事,与宋蘅说着龚青与方珏的婚事仪程,素锦鬼祟回来,并未卸下身上的伪装衣物,直接来见二人。

“奴婢跟着瑞雪帝姬,只是她去的地方,实在偏僻荒凉,奴婢不好跟太近。虽然离得远,但奴婢瞧的仔细,确是三皇子南宫康祁无疑了。”

宋蘅难以置信:“南宫康祁,那个病秧子?会不会搞错了……”

提起此人,宋蘅便想到她到乌央后,第一次见他时的惊艳与惋惜,还有当初在承安伯府,南宫康玄将他推落到池塘里,险些溺死他——怎么会是他?

当时,瑞雪帝姬也在,半点没露出马脚来,甚至还觉得救了南宫康祁实在累赘呢。

司北宸却道:“对他,我早有所怀疑。南宫瑞雪若是见自己的亲哥哥,完全没有必要躲着人,在瑶华宫岂不正好,那里都是木昭仪的亲信。再有,一个病秧子,配药所用的天山雪莲,却从未断过,足可见他的不寻常。”

宋蘅想着那面庞清俊,格外瘦削的男子,还是不敢相信。

可再难相信,她也不会手软,该报的仇,必须得报。

宋蘅不会放过一个宿敌,但也不会随意冤枉一个无辜者,她疑惑道:“他可以用巫蛊之术,控制南宫瑞雪,就像控制宋致远,控制施律……可若想凭此手段,登上皇位,简直是不可能的。他夺位的底气,又在哪里?”

“我总觉得,南宫康祁志不在此。”

宋蘅蹙眉:“怎么?”

“二皇子有夺位之心,多年来,明知太子不被陛下所喜,却碍于淑妃与孔家,便游刃有余得放风筝,不近,也不远。可三皇子做了什么?”

“他构陷施家,乱大庸朝局,甚至可以说,陵川王登基为帝,都是因为他!”

“无论是南宫康玄,还是南宫康呈,背后都有自己的势力,可三皇子的,若大庸乱象,是他的‘功绩’,咱们来乌央这么久,为何他还只是一个默默无名,孱弱任人欺凌的病弱皇子?他做的那些事,无非是推到南宫瑞雪头上,又被木昭仪顺理成章得按在了南宫康呈身上。于他,可有半分夺位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