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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系少女(106)+番外

王强力一愣后说,“不会吧??”

“你没留意到那张遗像吗?”慧玄方丈开口问,顿了顿补充,“相框边缘有半枚很浅的血指印。”

王强力听了,脚步一顿就想扭头回去再看一次,却被慧玄方丈阻止,“时间紧迫,按照“做七”来看,明天就是“三七”,王组长你现在有两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王强力连连点头,一副无论惠玄说什么都会招办的架势。

“一,帮忙查一下这位老人家还有没有其他的亲戚,尤其是有无身前作恶,之后惨亡的。二是赶紧处理这里的其他住户,至少明天之前必须得暂时将人保护起来,起护阵、开法阵。”惠玄方丈顿了顿后又言,“至于你想确定那相框,法医采集证据时都会有拍摄现场照片,凭你的身份想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王强力现在除了点头如捣蒜外,也没其他的动作了。

“至于现在……”惠玄方丈叹了口气,“赶紧商量一下如何部署吧。”顿了顿后,脚步微停略带戏谑的看向王强力,“先说好,我和通圆只是帮忙,万一要是损坏了什么东西……那可得走公账才行。”

“哎……方丈您这样说不就是太让我羞愧了嘛,这是前执行组长办的事,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王强力被慧玄方丈这句话给当面刺了一下,真是背上都流汗了,恨不能抱拳作揖,九十度大鞠躬求得原谅。

心中再次埋怨周中,这都办的什么事啊……

惠玄方丈笑了两声,随意摆手,“和我就不用说羞愧和一般见识的问题啦,毕竟……”顿了顿,微拖长了强调略显意味深长,“王组长你们感到羞愧的对象不是贫僧呀~”

王强力?

王强力想自己轰个洞,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把自己给埋了。

另一边,刚和师兄通圆通完电话的柏方,正站在道观三下的台阶处。将手机收好后,抬头望向山上,忍不住叹了口气。

窝在他头上的梅花雀听他叹气,扑闪着翅膀从头上飞下来,蹲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偏头,可爱又疑惑的冲他“啾?”了一声。

萌哒哒。

哪怕是再郁闷的事,没有什么是吃顿好的和身边有可爱小东西不能治愈的。

柏方偏头看像同样偏着小脑袋瞅着自己的梅花幻雀,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等它头上立了根儿“造反”的小呆毛后才收手,微叹后认真和它打商量,“……要不你去给红枫道长卖个萌,让他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原谅这一次?”

“……啾?”梅花幻雀听了,换个方向偏头瞅,然后低头整理自己漂亮的羽毛去了。

一副你说什么我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嗯。尊驾出品,本质其实都是一样一样的。

柏方见梅花幻雀“假装自己是个小傻瓜”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等艾峰将车停好后,两人这才拾阶而上,脚步略感沉重,竟有负荆请罪的纠结感。

苏却坐在书房里若有所感,手中毛笔微顿,悬于符纸上,微微偏头朝窗外看去,杏眼水光流转,显得潋滟又狡黠。让旁边看书的宋枕察觉了她浑身上下散发的“小邪恶”,不由从字里行间抬头,看向她。

沉静的眼里也不由染了几分笑意。

苏却见了,干脆将手中笔暂放,单手撑着下巴偏头和宋枕闲聊,“哎,好友。我们来打赌。”

宋枕微挑眉角,看向她。静待下文。

“你说这次红枫会不会把柏方和艾峰打出去?”苏却一脸看事情不嫌事大的样子,暗搓搓“哎嘿嘿~”中。

宋枕抿着笑重新看向手中的书,“不会。”

“哎……”苏却叹口气,“我也想选不会,现在你选了那这赌就打不起来了呀~”

无聊。

“会。”

苏却微楞,重新移眸看向宋枕,见他单手持书,头也不抬,但脸上神情柔和微暖 ,越发丰神俊逸。

见苏却视线还落在他身上,宋枕重新抬眸,眼染笑意的看着她,重复,“我说,会。”

“……好友!”苏却感动的冲宋枕竖起大拇指,热泪盈眶的快速发言,“那我选不会,输了的人负责下次给橘猫洗澡。”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苏却美滋滋起身,双手揣在袖里准备去前院围观“红枫道长挥舞道观扫帚,柏方艾峰鸡飞狗跳忙逃命”的戏码。

宋枕听了,轻笑一声后也长身而立,跟在苏却身后慢慢踱步前院。

橘猫?

一直揣爪爪趴在窗台上晒秋阳的橘猫,……一脸目瞪口呆微张的嘴。

……打赌就打赌!管它什么事?!

它不要洗澡澡!

QAQ

第75章 一二三四五

“做七”是华夏特有的旧俗之一,人逝去后每隔七天需设斋祭奠,反复七次,是为“七七”。

这也是“七七四十九天”的出处。

而“七七”中,又逢单为重,也就是“一”、“三”、“五”、“七”是需要慎重祭拜的。

今天就是老人家的“三七”。

申时,约下午近五点。明明前一刻还不错的天突然阴了下来,无风却闷,惹得原本坐在街道边凳子上,一边守铺子一边和街坊闲聊的店家用蒲扇拍拍脚踝,抬头看天嘀咕了一句“这天是要垮了吗?”后,冲旁人点点头,起身拿了凳子就回到店铺里。

这天看上去太不好了,店家打算今天早点收铺,免得雨落下来后不好走。

而早就清掉了上下紧邻共三层楼住户,布好阵躲在凶屋左、右、对面的特别行动组更觉喘不过气来的憋闷。

天色越发昏沉不说,还透着一股子让人很不舒服的暗红色。

山雨欲来。

“好闷啊。”和王强力待在一起的特别行动队员忍不住出声抱怨,她扯了扯衣服,试着给自己扇扇风。

前辈听了,看了她一眼,惹得她忍不住微吐了吐舌头。

王强力其实也觉得又闷又喘不过气,附近的住宅楼建得较密,楼栋之间感觉奋力一跳都能跳过去一样,而凶屋所在的位置又较靠里,空气更是不好。

这也是当初奇怪的一点。

法医尸检报告上显示,被害者在被发现时,至少已死了有七天。加上港都属于亚热带气候,尸体的腐化程度更快更高,别说是七天了,完整的尸体最晚三天也会散发尸味。而凶屋里被活生生剃成白骨的尸体,却是在过了近七天后才散发出隐约的臭味,被街坊察觉。

等强行开门后,味道才一股脑儿涌了出来。

再说两天前惠玄方丈让他去调查的事也有了结果。

原来这位老人家并非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是两个。

前几天惨死的是二儿子全家,而大的那一个,则在很多年前就因涉及帮派,被砍死在街头,头被对方割下来拿回去给自己老大,身体则扔进了海里,才十七八岁的少年,死后别说全尸,竟然连尸首都没有。

等那时还年轻的老人赶到时,除了地上那一大滩血迹外,就是在旁边废水沟里,捡到的半截断掌。

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跌坐在地,抱头痛哭,令人唏嘘。

等通过断掌和血液确定了母子关系后,虽然没找到尸体,但也确定了老人的大儿子已经身亡。

还未成年就惨死,尸首全无只有半截断掌,能做的也只是衣冠冢而已。后来老人经一道人指点,称这样惨亡的人,怨恨之气极重,加上身前也行事不正,别说顺利投胎轮回了,也许会变成永入不了轮回的恶鬼。

最后因恶事越积越多,最终魂飞魄散也说不定。

老人恳求许久,道人才给了一方法。让她亲自请了一座特别的白瓷观音,每日供奉,借此洗清自己大儿子身上的罪孽,再世为人。

而这座白瓷观音的底座,就封着老人大儿子那半截断掌,坟墓里只有衣冠而已。

这件事连小儿子也不知道,只有老人和道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