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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少女[穿书](157)+番外

“唔?啊不是。”高立冉先是没听清的重新抬起头来看向苏梦萦,反应过来后赶紧解释,“先生你误会了。……嗨。”

高立冉一副“我和你实话实说吧”的模样,“你现在写的东西,和以前确实是有差别的。但并不是说你写的没有从前的好,恰恰相反,我反而觉得你有些地方的描写比从前更加的……深刻和令人有战栗感。”

苏梦萦认真的听着。

“只是,我一方面觉得这份文字中带出来的沉重感和钝痛很适合整个文的风格,但另一方面又担心这种情绪会让读者不满。”高立冉笑,“你知道,毕竟我们是商业性质的报刊不是?即便是说希望文章属性能包罗万象,但还是会有商业方面的考虑的。”

“我明白。”苏梦萦点点头,“那你觉得我需要改吗?”

高立冉听了苏梦萦的话后,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直到书梦萦左右动了动,问了句“怎么了?”,才缓缓摇头。

脸上带笑却充满感慨。

“不……我只是觉得。”高立冉顿了顿,“如果没有一些变故,依着你从前的脾气,……也许不会打理我也说不定。”

苏梦萦微楞,并未想到高立冉想说的是这个,她想了想后却也不知道会不会犹如高立冉说的那般。

随即笑着,但并不太确定的开口,“应该不会吧。……我。”

“既然先生觉得你不会,那为什么现在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写的东西呢?”高立冉等苏梦萦说完后反问,完全不管她那句“应该”。

“文笔和风格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产生了和从前不同,更加深刻的心境和人生感悟。因为这些而变得和从前不同,……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高立冉自嘲的笑了笑,“即便是我,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说出考虑商业性这样类似的话来。只是这句话,这样的想法并不能用对和错来下定论。”的

“它只是你的立场和选择而已。”

“先生现在……似乎有些看不清自己的选择和立场,反而是用对错在衡量。”

苏梦萦看着高立冉。她很确定面前的青年就是三年前那个自以为是又清高的那个人,但面前的却更加成熟。学会了又懂得了一些东西。

——即便他的文人清高感依然在。

是他,但却不完全是从前的他。

高立冉的话还在继续,“即便你看不清楚,但是潜意识却是知道的,你手下的笔和文字也知道。”

“……先生,即便表象会变,风格和内里却是不会的。”

“亦如一个人的灵魂,只要不败,没有消磨掉那份热爱。这就足够了。”

“所以。……你还是那个你。不要对自己怀疑。至少。”高立冉又顿,微微一笑,双手放于膝盖上做得端正,两眼清明认真的看着苏梦萦。

“在我现在看了你的文后,我依旧希望能成为您的编辑。”

“你愿意吗?苏先生?”

第130章 咖咖咖

“……然后你说了‘我愿意?’”

宋三爷好温柔的看着苏梦萦, 笑眯眯的样子惊得小姑娘寒毛跟炸毛猫似的, 犹如不断随着风势, 形成波浪不断的层层递进。

苏梦萦双手捧着茶杯,咬着杯沿眨巴眨巴眼睛。

试图可爱给他看。

然而宋三爷却回以持续的微笑, 温和有礼貌。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指却从刚才敲得随意, 现在却敲得略显得快了半拍的样子。

像是苏梦萦一点头, 就长身而立, 去一条半街以外的海上报社把高立冉给套麻袋,打得手下作者都不认识这个催稿狂魔主编。

“没有啦……”苏梦萦放下茶杯,冲宋意讨好笑的同时, 右手食指、中指在桌面上做“爬爬爬”状,可爱又小调皮的扒拉着桌子,勾住宋意原本敲着桌面,就是显得有些阴测测的手指。

勾勾绕绕的缠住他的, 像一点点大的胖啾, 奋力钻进他的掌心, 用指甲挠一挠。才一下就被宋意握住镇压。

深邃的眸子盯着苏梦萦, 缓缓,“……别闹。”

“哦……”这一句出来苏梦萦就知道把“超凶的”宋三爷给重新哄好了。明明得了便宜还不忘记卖乖的做出可怜巴巴模样, 微敛了带着狡黠模样的眸子, 就准备把手从宋意的手中抽回来。

……没抽动。

苏梦萦眨眨眼眼, 再抬眼重新看向宋意。

宋三爷回送她一个挑眉的似笑非笑,做完这个动作,两人都不由笑了起来。

喜欢就是这样的吧?在旁人眼里也许就是大傻子和小傻子的区别。

“哥哥。”苏梦萦笑眯眯的看着宋意。

“嗯?”低沉悦耳的嗓音。

“要不你翘班吧?”苏梦萦怂恿着, “我突然好想吃米线啊,我们去吃吧?”

宋意笑,原本是“镇压”着她的手,现在手腕一翻,就变成了她在上,自己在下了。虚虚的托着。

“……我不是已经翘班了嘛。”

然后?

然后大傻子和小傻子又互相看着笑得傻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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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宋琸单手握着话筒凑近耳边,另一只手在扶手上无意识的轻敲了几下,笑着和电话那头的阿大说,“是苏家的小姑娘来找她了吧?”

阿大在电话那头呵呵笑。虽没明说,但也是暗示了。

“行吧,也没事。就是想问问乘我上来,他要不要带点儿什么。”宋琸笑,“不过看样子是不需要的。”

宋意啊……有他的小姑娘就够了。

宋琸笑着又和阿大说了两句,这才挂断了电话。身后阿左帮忙推动轮椅的时候,宋琸状似无意的对阿左说,“阿左,这两天就去上海了。找个机会去看看白伊槿吧?免得……我们不在有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先生放心,我昨天就已经去过了。”阿左声音沉稳平和,半点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分。“她这辈子都出不了疯人院的。”

宋琸听了,半响后叹了口气,似乎在对身后的阿左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样活着,倒不知道是希望她真疯好,还是假疯好了。”

“……要是真疯了,倒也不会觉得在受罪。”

但想起因为她弄出了那么多的阴差阳错,倒又不甘心她是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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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槿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在受罪。

瘦得跟个骷髅外包了层皮的白伊槿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这个房间除了白色就没点儿其他颜色,时不时的盯着一个地方看久了就会觉得自己其实已经瞎掉了。只是自己的瞎是白的,人家的是黑的。

她被以双手交叉抱着自己肩膀的姿势,桎梏在床上。即便刚开始不习惯,现在三年下来也习惯了。甚至时不时还有人进来帮她翻个身。

房间里有模糊的呐呐自语声,那是蹲在角落面靠墙壁自己和自己说话的白母。

这样很好。

白伊槿宁愿她在那里自言自语,不然她看见自己后又会——

还未想完。直望着的天花板突然从旁边伸出一颗头来。面无表情的由上至下看着白伊槿。

不是前一刻还在喃喃自语的白母又是谁?

她直勾勾的看着白伊槿,木然得像个木头人,眼睛森冷到令人害怕。即便已经这么多年,白伊槿已经没办法习惯,并且在白母朝自己伸出手时已经条件反射的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

“你把我女儿还回来。”白母掐着白伊槿的脖子,冷静的说。然后神情随着手上力度的加大变得狰狞充满了恨意。

“我的女儿……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直到白伊槿这次也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白母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一般急忙松开手,关切的看着她,“伊槿?伊槿?!你没事吧伊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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