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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少女[穿书](125)+番外

“啊哟, 那还真是个情种啊。”打手头头将脚从椅子上放下来, 扭头冲或坐或站在周围的手下调笑着说, 惹得周围附和的大声笑道, “这位少爷难道不知道我们喜乐门是谁的地界儿?还敢来?是胆子大呢……还是没把我们老板看在眼里啊?”

一面说着一面从椅子上站起来,酒已经喝了不短的时间,所以除了满脸通红外, 就连从敞开的衣服处袒露的胸膛也染上了酒红色,现在站起来了慢吞吞的从下至上系了两颗扣子,虽依旧半袒露着胸膛,但至少比刚才好了太多。

扭头朝刚陪自己划拳喝酒的人说吗, “走!龙二!我们看看去。”

龙二没多的话, 微醺的站起来, 就准备施施然跟上。

反正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到是侍者“哎哎哎!”了几声张开双臂点头哈腰的把人给拦了下来, 这才讨好着告饶,“朱爷, 我们老大就是让小的来告诉你别出去呀, 还得做生意呢, 被其他客人看见了不好了。”说完拱手作揖,“就是让我来说一声,说一声。给您提个醒儿而已。”

“啰嗦!老子还怕他一个娘们儿当家的了?!”朱爷手一挥, 一巴掌打在侍者脸上,顿时让对方朝旁边踉跄了两步后,就准备往外走。

他以前跟在荣二下面混过,很是推崇他。但虽在这里被称为爷,然而也就是丢出去一抓一大把比小虾米稍微大一些的鱼虾而已。所以荣二落败,荣雍棠成了家主后,他才能像现在这样继续混着,不像其让人遭殃。

因为严格说来,这位“朱爷”从前也不过是依附在荣家之下的某个小鱼虾,现在嘛……带着自己的虾兵蟹将们换了个人依附罢了。

说起来虽有荣家三年内斗,但现在依旧有大部分是属于荣家的,只是新界和隔壁广东离得极近,两虎相争之时,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紧挨着广东的新界北区就是其中之一。

乘着荣家相争时,新界北区有一半被外来的陈姓老板给占了。

因为做的是最赚钱的烟土生意,货好价适中,很快就笼络了一批当时的小虾米们。等荣雍棠这边终于腾出手来,这位陈老板已经在新界北区站稳了脚。

偏偏这人有些小聪明,也不和荣家正面相对,并且在确定荣雍棠是荣家家住的时候第一时间送上贺礼,颇有些臣服的意思。偏偏一面卖乖示弱,又接二连三的开了好几家喜乐门和暗烟馆。

是那种面对你时笑眯眯点头哈腰阿谀献媚,背在身后的手却握着刀子时刻准备趁你不备就下冷手的阴险狡诈之辈。

荣家自然容不下这样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蹦跶,即便他现在显得很乖顺的盘着,但睡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直起来朝你吐蛇信子?但这年头,即便打打杀杀也是有讲究的,没到真动真格的时候,也得按照商人之间的方式来。

所以才有刚才这幕让侍者来给朱爷提醒的一幕。

毕竟没真的翻脸之前,来者都是客。喜乐门不想坏名声,那就不能成为那个先动手的一方。

不过……明的不行,暗的总没问题了吧?

龙二见侍者肿着一边脸依旧得哭丧着拦住准备出门的朱爷,站在身后开了口,“老大,我倒是有个能替您出气又不需要您出面的办法。”

朱爷高高举起准备再扇下去的手就顿在那儿,扭头侧脸看向站在身后侧的龙二,挑眉,“你说说?”

龙二无所谓的耸耸肩,“他们荣家不是一直看不惯我们陈老板的烟土生意嘛?不如……?”

后面的话没说完,朱爷已经明白过来并虚指着龙二大笑,“好小子,有你的。”说完,扭头朝那个侍者挥挥手,“去,随便去歌厅或者赌场叫个卖烟姑娘来。这种事当然不能用和我们喜乐门有关系的人了。”

侍者连连点头哈腰,赶紧出门并轻轻带拢后去距离他较近的赌场了。

而这边,朱爷则朝龙二一挥手,转身走回酒桌边坐下来,“来来来,龙二,继续陪我喝。”

“……好。”龙二看看由外紧闭的房门,重新坐回去。

约过了几分钟后,门敲响,在朱爷叫了进的时候,侍者带着卖烟姑娘进来了,点头哈腰后往旁边一让,“朱爷,您要的人来了。”

侍者让开,二十啷当岁的小姑娘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在侍者抓着她的胳膊,不耐烦的说着“进来啊。”,才被迫进了房间,见了坐在那儿的朱爷后怯生生的喊人。

“朱爷。”

而原本端着酒杯正欲仰头喝酒的龙二,在侍者闪开露出他身后的人,看清不是沈缓归后顿在唇边的酒杯这才一推,白酒入喉。辛辣略呛。

……莫名奇妙的觉得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龙二就为自己这种情绪微皱了眉,并微微烦躁着。酒杯放回桌上,又接着给自己连倒了三杯喝下后,才算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原本正欲对小姑娘说话的朱爷见他这样,笑着调侃,“臭小子趁我说话居然多喝了三杯。”

众人笑,龙二也跟着笑了笑。他还故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用两根手指头捏着,轻碰朱爷放在桌上的那只酒杯,然后轻抿了一口。

这里面唯一惴惴不安的,估计就是和苏梦萦刚交换了位置没多久就被侍者叫住,带到这里来的烟柳了。

“叫什么名字?”朱爷微收敛了笑,扭头看向低头怯懦站在那儿的烟柳。

“烟柳。”

朱爷点点头,冲她招招手,示意烟柳走近,“你来。”

烟柳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下唇双手交握,慢吞吞走近。

“烟柳啊……我有件事让你去办。”朱爷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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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萦是在帮一位陪着赌客的歌女点了烟,小心不将火星带到别人身上甩熄后,抬头四顾时才发现不见了烟柳的踪影。

微微疑惑后又仔细搜寻了一下依旧没见她的人影后,才一边慢慢晃悠一边靠近同样在这个厅里卖烟的姑娘,不顾对方有些警惕的白眼凑过去微微笑,“姐姐,你有看见烟柳吗?”

“她啊。”另外一个卖烟姑娘拨弄了一下烟箱里的散烟,脸上不太耐烦的说,“没看见呀,谁知道去哪儿了。”

苏梦萦眨眨眼,低头从自己的烟箱里拿了一根散烟轻轻放进对方的散烟里,笑着,“姐姐,我就是没见她有些着急。”

卖烟姑娘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很多,看了看苏梦萦后,这才撇着嘴有些不尴不尬的开口,“我刚见阿青把她叫走了。”

苏梦萦当然知道阿青了,是门童里混得比较好的,但是平时都没交集不说,即便路过也老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走过,怎么会突然叫走烟柳啊。

最重要的是,这里向来鱼龙混杂,被人摸个脸摸个手什么的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了,算是赌客们赌到一半时聊以舒缓的方式,不过这类都是请不起歌厅小姐的下等赌客,所以只要笑着散开绝大部分情况下还是没问题的。

就怕遇见那种莫名奇妙就上火的客人。

这也是为什么卖烟姑娘们大多两人一起的原因,有时候互相帮衬着,看见另外一个快要窘境的时候解解围,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毕竟真要因为这种事情闹起来,最后喜乐门怪的也只会是她们。

一个卖烟的每天抽成才多少啊?孰轻孰重喜乐门自然分得清楚。

所以平时哪怕是去厕所、休息等等,苏梦萦和烟柳都是一起的。即便她突然有什么事要单独一人去,也会专门给苏梦萦说一声。也因为这样她才觉得有些不对。

冲那个卖烟姑娘道了谢后,苏梦萦这才朝她刚才努了努嘴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呈圆形半开阔的走廊时,就见烟柳跟在侍者阿青的身后,神色张皇不安的低头走向楼梯口的方向。不经意偏头,和苏梦萦对上眼后先是眼前一亮带上了下意识的乞求之色,之后又忙冲她摇头,期间看了走前面的阿青一眼,明显是叫她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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