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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少女[穿书](120)+番外

宋琸听着,靠放在轮椅扶手上原本轻轻敲打的手指此刻顿了顿,微挑了眉看着白伊槿微微一笑,“我们?……的孩子?”

宋意听到宋琸的口气,抬起头来。

宋琸依旧似笑非笑的看着惴惴的白伊槿,“那是你的孩子不假。……却不是我的。”

“……什么?”白伊槿呆了很久,才很小声的反问。像是大声了会惊碎什么东西一样。只是眼泪却有了自己意识一般的夺眶而出。

“我和你上床,永远都是看不见彼此的情况。你难道就没一点怀疑?”宋琸看着白伊槿,手指轻点,欣赏她脸上逐渐出现的裂痕。语气轻松,但眼底却充满了恨意。

他恨!他恨自己居然没察觉到白伊槿的野心居然比想象中的大不说,还因为小瞧她竟然让她有机可乘的给父亲下了药!

而这件事,是他醒后宋意才告诉他的。

——原本在葬礼那天,宋意就想告诉他,却没来得及。

宋家即便势力再大,但首先也是商人。即便白家暗地里有在走私烟土,但这东西在两三年之前也不过是对所有人来说稀松平常的东西。就像抽烟一样的寻常,即便现在,听说港都也还未完全将烟土列为违禁品。

宋琸现在好恨他自己错误的将白家用了正常商场的手段。

当年父亲对于他自以为是的评价实在过于一针见血。但宋琸却万万没想到他的成长会付出这么承重的代价。

他勾着唇,嘴角抿着冷酷和狠毒,“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是阿左的。”

不仅仅是白伊槿,就连宋意,以及阿大、阿右都朝阿左望去。

他当时在丧礼上奉宋琸的命令开车去送沈敬亭和苏爹,路上同样遇见埋伏差点被乱刀砍死,也是这两天才能下地。

此刻所有人望向阿左,他却依旧没什么表情,似乎现在说的事情和他没任何关系一般。

“不!”白伊槿尖叫,“你胡说!”

“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不是在胡说。”宋琸从来懒得争辩这些,只瞧着手指继续淡淡开口,“孩子阿意去连云港的时候,我已经叫人把孩子交给阿左了。那是他的亲骨肉,怎么处理都由他来。”

说完,微微偏头,和其他人一起看向站在他身后侧的阿左。

“先生放心。”阿左微微一颔首,“他不会成为未来宋家的威胁的。”顿了顿后又说,“……我已经亲手把他给溺死,确定断气就丢上山了。相信现在应该连尸骨都没有。”

话音一愣,就连宋琸都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摇了摇头叹息,“……你实在不用那样做的。”

“……先生到现在也只替三少沾过一次血。这次又是婴儿,您断下不了杀手。……故,我亲手了解反是最好的。”

宋琸还是摇摇头。但并未再说什么。

“……不。”

白伊槿听着,瞳孔不断晃动,几近崩溃。

“不——————!!!!!”

第101章 咆咆咆

白伊槿是被人拖着下去的。她的手指甲一直在不断的抓挠, 嘴里几近疯狂的喊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我是白伊槿啊!我是白伊槿啊!!!”

可惜这些话, 以后也只能在疯人院讲了。

阿大等人出去, 只剩宋意和宋琸两人。

宋琸看着宋意,慢慢的推了轮椅过去, 眸子沉沉。

——苏家的事, 他已经全部听阿右说了。

“阿意……”宋琸张了张口, 却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也变成叹息。

“大哥。”

宋意坐在那里,手上握着之前没来得及交还给苏家,现在却舍不得交还的那半枚印章, 慢慢抬了头,抬眸看着宋琸。

笑,眼眶却慢慢红了。

“以后……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叫我哥哥了。”

【哥哥~】

【哥哥,我帮你打这只手!都是它不听话剪得太快了!打手手!打手手!】

【哥哥~我不痛呀~你别生气, 有仇我自己就报啦~就这样!咻咻!两巴掌。厉不厉害?】

“你说她……痛吗?”宋意这句话, 不知道是在问宋琸。还是在自问。

犹如再也承受不住的, 慢慢低下头, 用手捂住了脸。剧烈的呼吸后,恨得彻骨铭心的, 发誓一般的开口, “我宋意。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小姑娘也再也回不来了。

【哥哥~】

宋意手捂住脸, 背脊微弓,缓缓握紧成拳,手背上尽是暴突的青筋。

第102章 咙咙咙

凌晨四点, 街上已经有人摸着黑起床了。

这年头, 能睡到八、九点再起的的人大多有一份较为滋润的工作。抛开每月的三餐、房租, 再有写余钱能时不时的满足自己一些小愿望,能请得起三五好友吃顿饭, 就已经是非常令人羡慕的了。

但依旧有很多人挣扎在贫困线以下, 每天能解决自己的肚子, 不至于让它咕咕叫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地方, 希望能在这个号称“黄金三角”的其中一角站稳脚跟。

苏梦萦和其他人一样蹲在一边,等着印刷报纸的纸厂开门。不过她的位置比较偏,又靠后, 所以轮到她的时候估计排在最前面的人已经拿了先出来的报纸走了。

相对卖得也肯定比后拿到的人要好。

但这没办法,前三十个位置不是你凭借着来得早就能排到的,你得给钱,交“站位”, 人管这一片儿的人才允许你排在前面。不然就只能从第三十一位排起。

卖报也一样, 有些非常繁华的地界, 你没给钱也是不能去的。想去可以, 在那儿卖一天的报,你得分人家一分利。

苏梦萦一天也就凭借着卖报能赚十几个铜钱, 要是好, 也就二十出头。卖报的途中, 还接了五位人家的“叫早”服务,30铜钱一个月。

她也是真的孤身一人了才知道现在的钟表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能用得起的, 很多人家家里都没能看时间的钟表,但第二天又得准时起床上班,所以为了不迟到就会在睡觉前先喝一大杯水,这样就不怕睡过头了。

但毕竟不是长久的办法,所以“叫早”的服务就因为这样出现了。

每天苏梦萦拿到了报纸,沿着固定路线叫卖的时候,就随便可以“叫早”,用长长的竹竿,轻轻敲打“客人”的窗户,直到对方起床打开窗户,才算“叫早”成功。

比起她的其他动作,“叫早”是里面最轻松的了,就是难免会遇见有人有起床气的时候,打开窗户了被瞪眼吼一声还算好的,就怕遇见泼水下来的情况。要是不小心让报纸沾了水,原本就赚不了几个钱的生意就更不好卖,甚至会赔钱进去也是常态。

偏偏港都的房屋都挨得很近,甚至很多房间都被房东用薄薄的木板隔开成三间,变成只能放床的小房间分别租给三个人,这样就又加大了苏梦萦的“叫早”工作。

刚开始干的时候不懂事,敲玻璃才敲几下就被人一杯茶水浇了下来,淋得满头满身,报纸也打湿了。后来又被人吼过很多次后,才终于掌握了技巧。

三年过去,虽然时不时的被人吼或者砸东西下来,但苏梦萦现在也身手灵活了不少,十次里面九次都能顺利躲开,要是万一躲不开了,也下意识的会迅速转过身去,将报纸护在怀里,保证水啊什么的,只会浇到她的背上,而不会打湿报纸导致卖不出去。

毕竟每天就算只能赚十个铜钱,也够她两天的饭钱了。

现在的苏梦萦,再也不会搞不清楚物,更不会出现乱给钱的情况。

也算是进步吧?

蹲在一边脚麻,她干脆站起来背靠着墙壁,将昨天晚上留下来的半个馒头拿出来一点点的小口吃。

这是她的早餐,自从一年前为了省钱发了一场高烧把身体给拖得很虚不说,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十元钱也花完了后,她就越发明白了“身体是本钱”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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