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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你又变身了(15)+番外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有点小欣喜,更加认真的听他说话。

“她的右手手腕,有一圈棉线大小的红色印记。首尾相连,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我应了一声,下意识再去看了一回自己的手,白白的,别说红圈,就连个红痣也没,只有五毒山弟子特有的红点印记,分外醒目。我拍拍心口:“我记住了,一有空我就会帮你盯着的。”

“嗯。”

“还有……”我轻咳一声,“你要是找到了恩人姑娘,就立刻回西域了吗?”

“如果中原无人能解我身上的毒,找到她后就回去。”

“哦。”难得能跟着个武功高强的人行走江湖,倍有安全感,自从遇见他以后,诸多事情有惊无险,倒也好玩。他说要回去,我倒有点舍不得。

恩人姑娘,要不你晚点再出现?读书吧提醒您,书看久了就要注意让眼睛休息一下哦!

第13章

水行歌的伤比想象中要难恢复,这十天来,我脸上的伤都见好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却渐渐发黑。明明没毒,却好像一发不可收拾。看他面色,除了略显苍白,倒也不见虚弱。底子好就是好啊,被插几刀都没事,如果是我,早就趴下了。

帮他换好药,我终于忍不住提醒他:“一路过来,大夫貌似都不可靠。再这么拖下去,胳膊可能会废掉,要不我们去万神医那里?”

“不用,很快就能好。”他往窗外看看,又问道,“快初一了?”

“嗯,再过两天就初一了。”我忍笑,“难道教主大人又要外出一天?”

水行歌赞许道:“猜对了。”

“……你……”我默默的想水行歌你真是比女子每月来葵水还准时外出,想完这事去倒水,回来时腹中作痛,竟然是葵水来了。

一晚上趴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水行歌在外面敲门说“上路了”,我披了衣裳挣扎着起身,开了门,他带着探究的神色看来:“你脸上写着‘纵欲过度’。”

呸!

我有气无力唾弃了他一口:“今天不上路,我要休息。”

水行歌问道:“你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我苦了脸,还是趁早老实交代吧,悄声:“来……葵水了。”

水行歌微挑了眉,总算是没多问离开了。我松了一气,刚躺下不久,又听见他敲门。我愤然掀开被子,要是有砖头我立刻掀了他!

女人来葵水就跟被一打的利箭刺穿小腹那么痛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好吧,他不会知道的。

我打开门,他抬手一拎,一个发型凌乱哆哆嗦嗦的大叔被丢了进来:“大夫。”

“……”

大夫要被吓疯了好么……

恭送风中凌乱的大夫回去,水行歌也跟着去取药了。屋里一静,我顿感人生美好。睡得迷迷糊糊,门又被敲响了。

不理!

“药熬好了。”

我叹了一气,挣扎一番忍着剧痛要起身,水行歌就进来了。

江湖中人向来把门视为窗,窗才是正门。以他的轻功,要进屋轻而易举。我忙拿被子遮挡好,远远就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人长的好连拿个碗都像拿了个金砖,立刻觉得水行歌全身都泛着金光,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他不为所动,手一伸:“喝了。”

我只好仰脖喝完,苦的直皱眉,去扒他的手掌:“以前爹爹都会左手拿药右手备糖的。”

这个习惯本来很独特,至少以前我生病师父师娘不会在手上准备糖,师兄们也不会,最多是爽快的把整罐糖丢来。可水行歌的右手竟然有糖,小小的油纸包着,打开一看,五六颗糖莲子。

我愣了片刻,仰头仔细看他:“水行歌,你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水行歌俯视盯来:“我可不记得有亲人流落在中原。”

我摇摇头,碰巧吧,难道手里藏糖,还是跟爹爹一样,都是藏糖莲子的都是我亲戚不成:“有龙妙音的消息没?”

宋毅他们在江湖上如网撒下,可寻了快半个月,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没有。”顿了片刻,他又开口,“已经让血鸽回西域找雨千寻过来了。”

我诧异道:“那个只要是个人就逃不过她追踪的雨千寻?”

“嗯。”

早就听闻魔教奇人多,那雨千寻便是其中一个,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她都能在一个月内找到那人。通常被找到的人不外乎有一种待遇,被她暴打一顿然后再交给雇主。

我暗喜,本来还担心找到龙妙音后不敢下手怕沈家列祖列宗责怪我欺负自家人,可要是雨千寻动手就完全不一样了。

水行歌忽然正眼看来:“你是属老鼠的?”

我莫名:“啊?不是,我属羊的。”

他抿了抿唇角:“哦,那别这么笑。”

我琢磨了一会这话,看着他拿碗出去,才猛地反应过来,愤然:“你才是老鼠!”

而且,你真的见过会笑的老鼠吗!

那大夫的药一点效果也没,我依旧痛不欲生。

第三天总算好转了些,日暮而落,吃过饭,水行歌说道:“待会我就出去,你在这里等我。”

“哦。”我默默扒着饭,怎么有种小娘子等着相公归来的感觉,完了完了,最近越来越喜欢胡思乱想了。我们是合作关系,关系非常好的盟友!

“好好照顾自己。”

我顿了顿:“水行歌。”

他放下碗筷,喝着茶应了一声:“什么?”

“别对我这么好……”

他投以奇怪视线:“你要我虐你?”

我瞪了他一眼,真想掀桌,厚着脸皮道:“你要是再对我这么好,我喜欢上你怎么办?你又不会娶我是吧?你想想,我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要是一头扎进你的温柔乡爬不出来了怎么办?是不是?所以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水行歌这回倒没笑话我,似乎认真想了一番,点头:“好。”末了又道,“我先帮你把脸上的药换了,我走后,记得喝药。”

我蔫了看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对一个孤女来说,这种关心话语的杀伤力有多大吧。简直是比蜜糖还甜,要甜死人了。

浸染着这种甜得渗入五脏六腑的甜,连换伤口时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进屋时我瞄了一眼镜子,啧,腮色绯红,满眼桃花。虽然只见半边脸颊……

“等我脸上的伤好了,我就去澡堂帮你找人。”

“如果找不到龙妙音呢?”

我大方道:“反正要沐浴,顺便帮你找,不记入交易内。”

上好药,水行歌去洗手,铜盆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手指修长,又白,真养眼。我站在一旁拿着干毛巾,他忽然停了动作,微微偏头看向外面。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外无人,入了夜,也无声。正要开口,便被他抓住手,拉到屏风后,示意噤声。

屋内顿时寂静,仔细一听,外面……还是没任何声音。

水行歌提指在我掌上写道:有人。

高手!借大腿给我抱抱!

我抬手:多少人?

回:七八个。

我腹诽,提指戳他:揍他们!

水行歌眉头微拧,往后面窗户看了看。我也歪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天空乌黑,无月。户外无风,难道他打算逃跑?!不对吧,高手你拿错剧本了,你该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再次触来的指尖微凉,刚才还似一团明火,现在却是一指寒意。我抬头看他,唇上染白,面带疲倦:你病了?

水行歌面色俊然:从窗户撤。

我点点头,随着他的唇形数数字,数到二时,他的面色又变了:客栈院子也有人。

我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挨的近了些,生怕他一个体力不支倒下了。那手已经冷如冰块,即便是中了寒冰毒的人,也不会冷至如此。紧张看他,唇已开始泛紫,神色却依旧是不容侵犯的王者风范,令人一时忘了他此刻“大病”在身。我扯了扯他的衣袖,写道:你先走,我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