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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春风(86)

本来苏云开对马上要被抓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可看着她急得红眼,字字都是为了他,苏云开顿觉不忍,“我有解决的办法,你不要急,你先走,我会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的。”

明月不肯,苏云开还想再劝,那沈卫想了想大声道,“这女人是苏云开的姘头,她可能也是帮凶,把她也……”

“住嘴!”苏云开冷眼盯他,字字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什么姘头。”

沈卫被盯得不自在,硬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反正她和你的关系匪浅,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她也要一块关起来,等下山了再放你们出来。”

苏云开见事已至此,转向虞奉临说道,“侯爷,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苏某拜托您一件事。”

虞奉临说道,“你说。”

“我未婚妻受伤了,请给我一些药和纱布。”

虞奉临见明月气色的确不好,依据战场经验判断她确实受伤了,便示意沈卫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她拿药。

沈卫见苏云开愿意配合被关,也不计较了,边让人押送他们,边让人去拿药。

白水早就一肚子的气,刚要喝声就被秦放捂住嘴,拖进人群里,差点没气得揍他,拨下他的手说道,“你做什么,大人就要被关起来了,你还做缩头乌龟。”

“嘘——”

秦放着急轻嘘,可还是被旁人听见,瞧了他们两人几眼,诧异地闪开,高声道,“沈老爷,他们怎么处置?”

沈卫往那边一看,认出他们和苏云开也是一伙的,刚要开口,虞奉临就瞪了他一眼,“那是燕国公的独子,你敢关他,还要不要命了?”

沈卫急急收声,转而说道,“你这姓白的我记得是苏云开的下属,你也要关起来。”

秦放冷笑,“她是开封府衙的人,什么时候成了礼部侍郎的下属了。沈老爷要不要去洗洗眼睛,看清楚了再说话?你一个商人关了朝廷命官就算了,我就当是平西侯下的令,可平西侯,你是侯爷我也是,你好像没有权力关押我。”

这话说到虞奉临忌讳的地方了,按功绩来说虞奉临也没将秦放这日后承爵的公子哥放在眼里,可他的父亲是国公,功绩也并不比他的差,在朝廷圣上眼中颇有地位,他犯不着得罪他。

沈卫瞧着虞奉临也不说话,就知道他压不了这公子哥,没有再刁难。

秦放抓着白水的手硬拽着她离开,等出了庄子,白水就瞪他,“要不是因为你,我已经杀过去救出大人和明月了。”

“傻水水,对面的要是战场敌人,你怎么冲都没问题,因为你可以毫无顾忌。可是他们都是普通人,你能下得去刀吗?况且平西侯是什么人,人家是曾镇守边塞、塞外的大将军,你再能打也打不过他。”

白水一想好像是这个理,这才不怪他,“那现在怎么办?大人被人冤枉关起来了,这案子还怎么破?”

秦放说道,“姐夫他没怎么反抗就愿意被关起来,肯定有他的办法。而在外面自由行动的我们,就是他的办法啊。”

白水狐疑看他,“你怎么知道?”

秦放不由笑得得意,“因为沈卫开始咬人的时候,姐夫就对我抛眼神了。”

☆、第73章 山庄鬼影(十二)

第七十三章山庄鬼影(十二)

山庄里房间多,要想找到一间小的也难,下人将苏云开和明月关在一间屋内,宽敞明亮,要不是听见锁门声,真以为是在款待他们。

苏云开推了推窗户,竟也被他们用棍子横拦了,推不开。

明月坐在桌前休息,见他走了一圈推了一路都没哪个出口是打开的,有些哭笑不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们把你关了起来,正合凶手的意。”

“我刚才看见崔修和赵康,站在人群后面。”

“他们应该很开心吧,见你被关注。”

“不。”苏云开坐下身,摇了摇水壶,没有茶,这才放下,“他们并不开心,可也不难过,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平静。像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而他们的视线,都在沈卫身上。”

明月忙问道,“难道他们下一个目标是沈卫?”

“或许是,只是我奇怪的是,看样子沈卫才是最难解决的人,也是梁房栋、金富贵三人中最难应付的一个人,可为什么不在最开始无人察觉的时候对他下手,哪怕是第二次、第三次,都没有动手,如今沈卫鹤唳风声,又总在平西侯身边,他们要下手应该是非常不容易的。”

明月低声,“苏哥哥,你太仁慈了,所以想不到凶手这么做的目的。爷爷说过,对一个人的恨意越大,就越想看他受到折磨,慢慢死去,才能缓解凶手心中的恨。这几天我们也能看得出,梁房栋和金富贵都是以沈卫为首,那于班主更是沈卫所养的戏班班主,亲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沈卫不也是比第一天的时候更担惊受怕,有些癫狂了么?”

她一说,苏云开才有些明白。

沈卫比起之前来,的确是狼狈不堪,毫无富贾的悠闲和气度,甚至像条疯狗,胡乱咬人了。

“所以沈卫是他们最后的目标。”

明月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在听他说崔修两人面色平静时,她更是有这个预感。

“咯、咯、咯。”

头顶忽传声响,两人齐齐抬头看去,只见上面已经被揭开三片瓦,周围的瓦片正被人小心翼翼揭走。

午后日光直照屋内,照得漂浮在空中的灰尘现形,白如细小飞絮,悠悠荡荡。

明月抬手挡住光束,瞧见那半张脸便欣喜道,“水水。”

正蹲在那小心揭瓦的白水以指抵唇,示意她不要出声。苏云开拉了明月退到一边,免得飘了她满头的灰土。

白水动作很慢,以至于半晌才终于“挖”开个能容身的口子。她瞧瞧前后院子,没人往这走,便俯身钻进里面,轻落地面,“人都在院子里守着,大概是觉得门和窗户都锁上了,不怕你们逃。”

苏云开问道,“沈卫现在在哪里?”

“在屋里,他不许我和秦放靠近,所以只能从窗户看见他坐在地上,周围摆满了桌子,外头也都是人,我看他已经被吓掉半条命了。”

明月置气道,“这种人,吓吓也好。”

苏云开说道,“我想问问你关于秀秀的事,你知道多少,都跟我说。”

白水知道这是衙门密案,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只是她不解,“大人不想着怎么出去,反而关心这件案子?”

“正因为要出去,所以才要问这个案子。”

白水还是不明白,不过他做事她一向也不明白,只是结果往往都是好的,能解决事情,这就足够了,“那秀秀叫苏秀,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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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已过,山庄里的人仍旧人心惶惶,山对面修桥的人也停了下来,声音刚停落,一直数着声音的沈卫就惊慌道,“为什么停了,怎么不修了?”

坐在床上看书的虞奉临不屑地瞧他一眼,微有嘲讽,“你是人,他们也是人,总要吃饭休息的。”

沈卫不满道,“真是榆木脑袋,难道不会请多一些人,轮流修?”

“修桥是个手艺活,而且这里地势凶险,有钱也难请。能请到这些人已经不错了。”

沈卫见他气定神闲,着急道,“难道侯爷不急?万一凶手要杀侯爷呢?”

虞奉临冷笑道,“他敢来,我就能拿下他。更何况……本侯问心无愧,除非是敌国细作要杀我,否则还真没有做过什么要人命的事。可如今看来,凶手的目标,明显不是本侯。”

他又轻轻瞧他一眼,没有吱声,只是笑意颇为讥讽。

这眼神看得沈卫心神不安,又心虚至极,退了一步没敢再搭话。只盼着桥快点修好,离开这鬼地方。

他正诚心祈求着,突然门外有人急敲大门,“老爷不好了,隔壁房间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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