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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把剑(13)+番外

“不要侮辱我,拿剑杀了我,像三年前那样,一剑刺穿我的心口,我死了,父亲的全部东西都是你的!”

“我知道当年刺入的分寸,当初如果不这么做,你娘恐怕已经告诉父亲,不和你了断……”

“那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在自己的骨血和野生子上,你觉得他会留你吗?”

玉公子字字如刀逼人,至少那野生子比私生子听来,更是不饶人,也难听千倍。

从这只言片语中,我也慢慢理顺了思绪,虽然不十分明白过程,但毋庸置疑的是,三年前从未见过的两人成了恋人,但是后来知道对方身世,景玉的母亲鹤夫人逼迫两人分开,景夜为了不让鹤夫人告诉平定王,于是出手伤了景玉以示两人界限分明,从此两人再未见过。

所以从一开始,景玉便不想见他。

夜公子这个时候,该暴走了吧。

“你伤的很重,让我看看。”

……以后谁再说女人的心思难猜,我一定把夜公子推到前面去,男人的分明更难猜!

景玉此时已经是衣衫不整,那被撕扯破的地方实在引人遐想,见白影也要往下看,我伸手挡住他的视线,“不许。”

他瞟了一眼,笑道,“你也不许看。”

我偷瞄了一眼,唔,那被扯去的衣裳掩饰不住景夜那高大身段,肤色真好,不像白影,太白了,一点也不健康的模样。

景玉缓缓站起身,手还捂着心口,只是昨晚白影替她疗伤,好像并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看来伤不仅在外面,还在里面。

“离开三娘的眼线太久,她又会胡思乱想了。父亲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遗嘱,你休想跟我抢。”

“你真想一辈子做个男儿身?这次是你脱身最好的机会。”

“说的不错,只是你当真是为了我好么?”景玉忽然长叹一气,却更像是释怀,忽然看着他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景夜。”

第一次听她唤夜公子的名字,却不知为何,有一丝残酷的意味。我抓紧白影的衣襟,却不想说话,和下面的两人,一起静默。

风很轻,却刮的人浑身都疼。

☆、第十二章 阑珊

大白天的被我撞到这么一件天大的事,蹲在树上思绪乱飞,听得他们脚步声渐远,我揉了揉快没知觉的腿,正想下去,白影却没松手,“嘘,还有老鼠在动。”

我皱眉看他,“有人在跟踪?”

“嗯。”

我思索片刻,恍然,“三夫人派来的人?”

“或许。”白影侧了侧耳,我却是什么都没听见,“走了。”

他松开了手,身上没了倚靠,晃了一下,我摇摇晃晃的落了地。见他衣袂飘飞,恍如仙人,刚落下便叹道,“瑟瑟,下次别在一个男人身上磨来磨去,不是人人都是柳下惠。”

我看了他几眼,“我明明很乖的蹲在树上,是你揽着不让我动。”

“果然还是个小丫头。”

白影笑着摇摇头,慢步往镇上走去。我跟在一侧,想到刚才的事,心还在乱跳,扯了扯他衣袖,“你说,三夫人的细作知道他们今天碰面还、还这么亲密,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后面不是又翻脸了么。”

我蹙眉道,“没想到三夫人竟然会是这么歹毒的人,她是想让两个子嗣自相残杀,然后她吞掉平定王的家财么?”

白影笑道,“女人的心思难猜,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夜公子不是平定王的亲生子,玉公子又是女儿身,这些却无外人知晓。林家中对平定王的记载可是说此人性子刚烈直爽,他若知晓夜公子非亲生,怎么会容忍下他?”

“你是说,平定王因为某些原因,隐瞒了这件事?”我想了想,“会不会是平定王要面子,没有揭穿这件事,所以心夫人刚生下孩子,就让她带着夜公子离开了王府?”

“那玉公子呢?”

“玉公子……或许是平定王不想后继无人,所以将她当作儿子来养。”

白影摇头道,“玉公子出生时,平定王才三十,要生儿子的时间还很多,他总不可能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你不是说鹤夫人生性要强么,可能让玉公子女身男养的,是鹤夫人,而非平定王。”

真是越说越多疑问,连我自己都要被绕晕了,不对,是一开始就晕了,从发现这“两兄妹”的奸丨情时!

“只不过两个子嗣还在襁褓时就离开平定王府,恐怕真相远非我们能够猜测得到。”

“嗯。”这话我也赞同,而且即便我们有猜对的地方,得不到景家人的证实,也是没用的。

说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回到了三夫人的宅院。

两位公子都没有回来,我和白影相觑了一眼,忽然想两人是不是找地方去换衣裳了。瞬间又飘到刚才那香丨艳的场面上,鼻腔一热,差点要见血。

我干咳两声,回了房,想了想拿了另一个本子记下这件事,白影见了,问道,“怎么又换了个本子。”

“这是林家的规矩,太过私密的事,不宜公开在武林上,但是为了方便日后林家人知晓,便专门开个暗本,这样不会让外人知道,又不会淹没真相。”

他淡笑道,“你们倒是考虑的很周到。”

“几百年的书灵招牌可不是白挂的,嘻。”等墨迹干了,我将本子放在暗格,见他还站在一旁,问道,“你身上没有大碍了吧?”

“没有。”他伸手过来,笑道,“今天天气很好,教你踏雪无痕。”

想到那如神的轻功,我立刻站起身,眼睛一定在闪着精亮,“嗯。”

出了院子,玉公子竟然也在凉亭中,我看了四下,不见夜公子,忽然有些失望,其实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好像也蛮配的。因为物以类聚,都是冰块……

“玉公子。”我快步走了过去,她缓缓转过身,仍是冷的淡薄,我扯了扯笑,“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默默点点头,眸子里薄凉的很。

这让我怎么也无法把她跟那在树下歇斯底里的人联系起来。

“书灵姑娘。”她忽然开口,“你那日,为何会救我?书灵的职责,不是只负责记载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以前便觉得那双眼像山泉一样清冷但是灵动,现在看来,真的就是女子的眼,我却一直没有发现,“你是不是觉得……连你的兄长都没救你,我这不相关的人却救了你,觉得不可思议么?”

她面上很明显的绷了绷,不动声色的避开那话题,“若你是有目的救我,只管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一定会给你;你若只是纯粹救我,我现在也可以许你一个心愿。我不喜欢欠别人恩情。”

“我……”我尴尬片刻,干咳两声道,“去救你,我的确是想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

她蓦地有了些许冷笑,“哦?那书灵尽管开口,你要我的什么。”

我正色道,“你的心。”

景玉微拢眉头,“唔?”

我继续正色,“我当时是想要你的心。”见白影在一旁憋笑,我真想把他给踹走,“因为……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玉公子,喜欢你整整十年,但是没想到……”我蔫了般说道,“没想到你是玉姑娘。”

话说到这,那冷冷的俏脸也终于是化了冰,倒好像也染了三分笑,“抱歉让书灵姑娘失望了。”

我叹气,“是啊,很失望。唯一不失望的就是,你比我年长几岁,但是你前面……嗯。”

这是我唯一能拿来安慰自己的,她面上却是泛起了红晕,微微侧对白影,说道,“当着自家相公的面说这些,你倒是不害臊。”

我真想说白影是把剑,剑该不会有男女之事吧。这是我想了很久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所以啊,你不用还我人情,你就当作是我把十年前的人情还给你好了。”

景玉满是疑色,“十年前我救过你么?”

我心中更是悲痛,她果真是忘的一干二净了,我又转念安慰自己,她是个女的,又怎么会记得帮助过一个小女孩,要是我是个呆萌的小男孩她没记住才是不正常的吧,“十年前,你来过齐州城看花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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