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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211)

作者: 曲沅 阅读记录

孟海东放下电话,捏了捏鼻子, 目光越过面前的桌子, 看向窗外。

怕是不见得吧。

果然就像妈妈说的, 爷爷是越老越糊涂,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拿主意才好。

冤有头债有主,没人能说陈锦州有错。

这事要轮到自己,说不得还没陈锦州这个本事和忍性。

罢了,与其在他身上执着惹得对方生厌, 还不如疏远一些, 或许日后见面还能在点个头什么。当年发生的事情,孟老爷子和孟川流都语焉不详, 那些调查的人更没有把这样的事情公之于众,反而是存档起来。

可当年还有个知情人, 就是徐慧。

徐慧在和孟川流离婚后,到了这边, 私底下也和他说过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陈父的势头十分猛烈,上头也有流露出重用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因为成也徐老,败也是徐老。作为被伯乐发现的千里马, 陈父得到很多机会,但反而在升迁道路上更加严苛,至少正常流程必须过去,哪怕中间的时间极度缩短,但当时的情况,许多人不知道。

尚依依的爸爸在尚家努力多年,也终于得到机会,很快就可以爬一个位置,但上头来了一个任务,与他一起的还有陈父,当时陈父的位置和尚依依的爸爸相仿,可以说在不懂的人眼里绝对是有利的竞争对手。于是一开始,尚依依的爸爸心里就存了不好的想法,只是后面事情发生,也因为敌方那边的动作,让他趁此机会,把陈父给弄了。

按照徐慧的说法,陈父被徐老培养地有些太正了,绝对想不到最终的背叛是来自原以为可以背对背,把嘴软弱的部位投向对方的人。

陈父死了但临死前反弹,虽然没有反杀对方,但也是的尚依依的爸爸死在别人的枪/弹下。当时跟着尚依依爸爸的人立有尚家的人,尚家为了给尚爸爸遮掩,且当时虽然人没了,但也是大功一件,后头唆使同样知道部分真相的孟家,也不知道两个人达成什么交易。

徐慧只知道,孟川流没多久就得到他一直一来想要的职位。

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欠陈家,欠锦州。

如今在厚颜攀上去,不说有没有效果,就是想想都举得有些恶心。

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这边好好努力,兴许日后还有用到他们夫妻的时候,但愿那个时候,也能得到一些小帮助。

海东轻轻转了一下手里的钢笔,决定放下。

不说尚盈盈放下电话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上海兜兜转转几日,徘徊许久才走,期间还在陈锦州和原来的新房附近转了转,几次确定陈锦州不在后才离开。

就说陈锦州打发走人,迫不及待地进去,不用他出声。

其他人已经放他们离开。

舒父板着脸,心里有些不舍,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几次瞪了陈锦州一眼,有一种狼崽子终于把自己家里养的小白兔叼走的不痛快。

偏这狼崽子进兔窝,还是在兔父兔母默认下的。

舒母拿出一跳羊毛围巾给舒曼披上,轻轻抱了一下,对陈锦州说道:“你们先回去,这里有爸妈。”话落又看了眼舒曼。

在大部分过人的心理上,当女儿嫁了人就仿佛真的成了两家人。

舒家父母虽不至于如此,把好好的女儿看成外人,可大抵明白,结婚后女儿自当更加把心放在小家上面,都是为人父母,有儿有女,也有儿媳妇的,这种心情他们还是能理解的。就算陈锦州的父母……可难不成小两口就不应该好好齐心用心过日子了?

“都要好好的……”舒父终于开了口。

舒曼转身的时候,眼眶有些发红。

到了家里,终于眼泪像落盘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眼看着陈锦州蓄势还要再来,舒曼赶紧把人从身上退下,此时此刻喉咙干地跟三天三夜未沾水一样,还有些微发疼。

“别闹了……”无力地抓住陈锦州攀上小山峰的手,舒曼的眼睛红得厉害。

陈锦州眼里的猩红逐渐退去,心疼地亲了亲舒曼的额头,翻身下床。

大冬天能有一脸的汗水,足见陈锦州的战力有多么惊人。

他倒是有力气再来一次。

舒曼却是不行。

男人太有本事,也是一种,嗯,小小的负担。

“喝口水。”陈锦州端了搪瓷缸回来。

里面是满满的红糖水,低头一闻,就可以看出大约被倒了大半袋了。

舒曼顿觉得牙疼,正想拒绝,就看到陈锦州有些忐忑和无措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软。

说来婚前还是有一个好笑的事情。

舒曼也是意外得知。

舒安作为大舅子被扭扭捏捏的陈锦州找上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等知道对方的来意,一时之间那心路复杂地都不知道如何说。

在犹豫过是否让舒父上场,但想着老人家思想上还是比较保守,舒安带了陈锦州去了某个地方拿了几本比较古色古香的书籍。

这个时代还能找到这样的书,可见保存他的人是有多挚爱了。

反正陈锦州出来的时候,脸上有些微潮红。

本来这是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意外就是来得让人防不胜防,舒安原本就好学,既然家中妻子想要二胎了,他本和研究的精神也摸索了两本回去。

然后被白玉英知道了。

作为八卦好姐妹,好姑嫂,舒曼也就知道了。

知道的时候,先是大笑随即有些淡淡的心疼。

陈锦州一直说在遇见舒曼之前,不曾动过心,甚至从未想过要结婚。

他说得其实一直没错。

哪怕青春少年的那种悸动,他也是微乎其微,一直用强大而又可怕的自制力去控制,直到遇见舒曼,才溃败地一发不可收拾。

饶是如此,也忍了几年,一直到尽头结婚,才像是找到一个缺口,猛地冲刺进去。

看着什么都不懂,没什么人教这些知识的陈锦州,心知他估计哪里听过女人事后要补血或是什么,就以为多喝点红糖水会好。

也有可能情绪太过激动,暂时脑子罢工。

只是……舒曼轻轻皱眉,又快速宋爱,接过杯子的时候,迅速低下头,面上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被甜地差点咳嗽起来。

只是再多的甜蜜,听到特意调好的闹钟发出那有些令人烦躁的声音后,室内为之一静。

“我走了。”

“你要走了吗?”

两个人俱是看了对方一眼,过后,舒曼想要起身,就觉得浑身像是被车子碾压过的不舒服,忍不住发出嘤嘤的声音后,瞪了陈锦州好几眼。

陈锦州上前又是揉腰又是揉脖子,语气内疚地说道:“你别起来了,就在这躺着吧。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你没事吧?”

舒曼无语,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些太晚了,而且刚才是谁不死心还要再来一次。

但想着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在别处能管住也就是了。

舒曼只安慰自己赛妲己,美过杨玉环,以至于让陈锦州这么沉醉。

想到这,忍不住咳了几声,嘴角边溢出一丝笑意,只是很快又淡去。

她叹着气,让自己靠在床头,指挥对方去打开自己作为嫁妆被带来的一个大箱子里面:“我手艺不行,是老妈找人做的两身衣服,虽然不知道你去多久,先带着吧,里面是一些简单的药,是哥哥找别人要来的。”不只是舒曼考上心目中的学校,舒安也是如此,而且他还提前被招入某个研究所里,虽然是要去打下手,记录一下数据,帮不上什么忙,但全中国那么多人,得到这样机会的可是凤毛麟角。

因着不少下放的人回来,校友的情感纽带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通过舒安,拿了不少需要去医院开方才能拿到的药。

“我知道肯定有人给你们准备,兴许更好,但这是家里人的心意。”以前这样的事情是不曾有的,一是两个人毕竟没有结婚,就是再喜欢陈锦州,也得为舒曼考虑,不能给人家一种女方家人扒着对方的感觉,二来,也是不想因此让人误以为陈锦州把机密的事情告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