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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骛(3)【CP完结】

作者: 二号食珍 阅读记录

窦循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分辨不清他所言何事,只被那气流震得耳朵根子都发麻,甬道也跟着动了一动。

“先生厉害!竟无师自通‘腹语’!”晏毅瞧他精神力不集中,故意羞他。窦循抬眼盯他一眼,又落下去,甬道三不五时抽动一下。

晏毅拿过一旁的菜粥,喝半口,哺给他。窦循无意识地吞下,然后晏毅再哺一口。一边哺完这碗菜粥,一边在他穴中时动时缓,片刻也不离去。

“夫人被我肏傻了?袭墨?先生?可还说得出……三纲五常?礼义廉耻?”

窦循后穴自主做着吞吐,早无意识可言。

“叫声夫君来听听?”

窦循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无论他叫与不叫,晏毅不再同他废话调情,急流争锋事大。狂乱磨酥穴道,浇洒暖壁,洞中一片淋漓。

窦循昨晚已泻太多次,今日实在囊袋空空,晏毅替他吸干净那清透汁液,那物便萎靡下去。

待晏毅将他抱去沐浴时,窦循已再次陷入昏睡。

“不把你干趴下,又得跑了。”晏毅痴迷地握住他的肩膀,深深浅浅烙下无数吻。

当年窦循不辞而别,晏毅疯了一般找人,甚至收买了一群匪徒帮忙。后来朝廷生变,几股势力喊着匡扶正统便顺理成章扯起大旗。招兵买马要银子,主意就打到白身商贾上来。因晏毅与匪徒有勾结,“下旨”剿匪便直指他家。他没被抓到,家人却无一幸免于难。

晏毅后悔吗?

他不后悔。

因为他还是得到这个人了。而且从此以后,这个人只属于他。

窦循的学识、容貌、声音、思想,都只将属于自己。

第3章

晏毅该是魔怔了。

石墙上已有五十二道深浅不一的印子,窦循又添上一道。他感到自己的头脑与身体开始变得迟钝,快要数不清这日复一日的惨烈生活。

逃跑他试过,就算逃过所有人的眼睛,也逃不出这座山。山路崎岖复杂,他摔断了腿,最后被晏毅又扛回去。腿伤至今未好。

他也试过杀了晏毅。没有利器,但可以在他睡熟时掐死他。

窦循小心翼翼挣开他的怀抱,拖着伤腿勉强坐起来,身后菊穴早已肿大麻木,只能勉强因为一丝一丝细微的疼痛才能感其尚存。

伸出手,掐住晏毅的脖子,晏毅未醒。

用力。晏毅仍不予以反应。仿佛已经死了一般。

直到窦循终于崩溃地松开手。慌乱间,他的目光转到十指上,盯了许久,然后跪坐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晏毅这才睁开眼,握住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哄了大半夜。

他可能逃跑、可能自杀,但唯独一样,晏毅底气十足,他对自己下不了杀手。

晏毅曾亲眼看见,在那条门缝后面,先生坐于昏暗的烛光中,拿着白日里给自己拭汗的汗巾自渎。他呵出的热气,把烛火都氲湿,无力地哀鸣、跳动着,拉起缠绵的绡帐。光怪陆离,绮丽暧昧。他用十指撩拨自己,十指另一头却系着晏毅的心弦。

一杯清水也能如此惑人。晏毅只想在清水中再点一笔朱砂。霍乱。添彩。

那时自己多大?约摸十七吧……

少年轮廓刚刚长成,整日玩世不恭,恶劣至极。先生教书也不学,眼珠子从没从窦循身上移开过。想他的脸真美啊,若再带些泪痕,更有风情。手指也美,要能往自己身上摸一摸便好了。

窦循见他听课不看书,操起戒尺便“提点提点”。晏毅眼见着戒尺过来,吓得满屋子跑。一绕绕到先生背后,不知怎么想的,一把将人抱起来。他那会儿手无缚鸡之力,更别说抱个成年男人,一个不稳,带着人反身就倒在书案上,腰都磕青。

可他只是咬牙“嘶”了一个,半分也不移动。

多巧的事,胯间那物就这么抵在先生屁股上,还起了反应。先生气得反手就又要打人,晏毅赶忙从后面把他抱紧,假哭道:“好疼!你撞着我腰了!赔药钱!赔药钱!”

一边抽抽搭搭假哭一边将那孽根往先生屁股里磨。

“赔!赶紧松开!”窦循耳朵根子都红了。

“我难受!你得给我弄出来!”晏毅泼皮无赖惯了,心中无半点礼义廉耻。

“成何体统?!”

晏毅一边耍赖一边继续往那里面磨,隔了好几层衣衫,依然滚烫。先生后脖子一片雪白,渐渐抹上了胭脂,看得晏毅愈加口干舌燥。

“我后腰都磕青了,你替我揉一揉!”晏毅语气越说越不对,窦循警戒起来,讲:“你自己摸出来就是!休要再拉着我!再不撒手我定饶不了你!”

晏毅哪还听得进话,他都打算去解裤子了。

窦循趁他撤了一只手,扭住他另一只胳膊便按倒。晏毅的裤子就这么一拉一扯滑了下来,光着个屁股被先生压在书案上。孽根翘得老高,还吐着水儿。

“我疼……”好不可怜。

窦循见他那物热度半分不减,气得将人翻过来就打屁股。

“生于忧患篇如何讲的?!”

“哎哟!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哎哟!必先……苦其心志……哎哟!”晏毅那东西落在冰凉凉的桌上,后面又是窦循那双葱白玉指,每打一下,身子便往前一拱,孽根也磨上一下。晏毅脑子都空了,只凭背惯了下意识冒出后句来,“……所以动心忍性……哎哟……增益其所不能……哎哟……”

“你枉活这么大!枉读圣贤书!”窦循越骂越来气,“整日只知吃、喝、玩、乐!可做成过一事?!赚过一分一厘?!死不悔改!色字当头!淫思不断!”

“先生别打了!哎哟!我知错了!”说着,晏毅胯下那物喷出一股白浊,滴滴答答撒了一桌子,砚台上也点上两滴。

“这就是你的‘知错了’?”窦循脸色愈发沉郁,怒道:“抄书!”

本并不指望他会乖乖抄书,哪知他突然就变了性,一连三天哪儿都不去,只是伏案奋笔疾书。

“可抄完了?”

“抄完了。”晏毅把那一摞抄满字的纸交过去,“我真的知错了……还请先生今后继续教我。”万不能愤然离去。

窦循见他这样乖,长叹一口气,拿出一张汗巾递给他,道:“擦擦汗吧。明日接着讲《大学》。”

就是这张汗巾。

晏毅看着他压抑着喘息交代出来,尽数接在汗巾里,心都要蹦出胸口。

在这之后,窦循盯着手中的汗巾,陷入了长长的静默。灯光勾勒出他的身形,愁雾浓重,溢到房间外正在偷窥的晏毅眼中。

做出这种事的窦循,如何能对自己下杀手?

逐渐,他感受到窦循在自己怀里平静下来,然后背过身去,和那晚一样静默着。晏毅满心满眼都是笑意,把他散落在床上的头发勾进手指间,久久不能入眠。

窦循不再反抗,他像是进入了冬眠,胸腔里跳动的器官在一片死寂中挣扎。晏毅不想逼迫他,他只是用更加温柔的性事去刺破最后的伪装。让窦循在步入深渊之时,逐渐学会揽住自己的肩背,十指扣入肌肉,学会不再与欲望抗衡,不再压抑极乐欢愉。

然后,他又归于死寂,直到经历下一场性事时,再次重生。

有一天,晏毅拉着他的手问:“袭墨,我们去南方可好?”

窦循用那双空洞的眼望着他,说不出好不好。无论说什么,晏毅的决定总不会因自己而改变就是。

晏毅搂住他,很开心,自说自话:“我为你造一片桃花源。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你便可以再不忧天下事,只管与我快活一生……”

窦循最初不知他要如何造一片桃花源,后来他知道了。阉党乱政,挑起皇室纷争。先皇病故秘不发丧,又篡改继位诏书、杀太子、挟持新君,事态已到覆水难收的地步。几位皇子及老臣、亲王、四邻番邦,几股势力胶着多时,更有起义军做搅屎棒,战火蔓延,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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