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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1)

作者: 大唐昭仪 阅读记录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作者:大唐昭仪

并不愉快的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说明一点,我将文章的大背景放在二战,将男主角的身份定成德国军人,并不是要宣扬法西斯主义,主要是本人一向喜欢德国,而且最近在自学德语,觉得德国这样一个国家能在是非面前知错就改,还是相当令人敬佩的。另外,也想证明人的想法是可以改变的,爱情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爱情却是万万不能的,人性还是本善的。近朱者赤,近墨者能保持朱更是难能可贵。这是我写本文的最主要的想法。

首次写这样背景比较浓厚沉重的小说,难免会有不合历史之处,我尽量多查阅实际资料,避免显而易见的错误。可能某些对白和想法比较幼稚,也希望大家对内容能多多包容,并提出意见和建议,谢谢大家!1940年5月,欧洲的上空弥漫着战争的硝烟,法国、比利时、卢森堡、荷兰先后被纳粹侵略,无数优秀的美丽建筑在飞机、枪炮的轰鸣声中轰然倒塌、夷为废墟;成千上万的人在轰炸机的轰鸣声中枉送性命,流离失所;一时间哀鸿遍野,天堂成了人间炼狱。

自从1939年9月1日,德国纳粹党的领袖战争狂人希特勒发动了袭击波兰的闪电战,德军依仗凌厉的攻势和先进的武器在欧洲战场如入无人之径,一夕之间装备落后、思想保守的波兰守军大败,二十多天后即向德国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由此开始。

波兰也成为了纳粹德国的第一个战利品。纳粹的“万”字旗已经开始飘扬在他国的土地上,德国周边那些尚未被占领的国家也都忧心忡忡而又互相观望,面对经济和军事都如日中天、兵强马壮的德国,合众连横的策略是否能避免被并吞的下场,究竟下一步路该如何走,似乎大家心里都没有底。

同样在我自己的祖国——中国,也在深受着日本军国主义的蹂躏,从家中寄来的书信中,父母对国内情况的恶化也是忧愤不已,同时又对我只身留在政治暴风雨边缘的奥地利表示忧心,多次催促让我提早回国,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但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学业和奥地利国内尚未出现的动荡,我还是决定留下来。

但在这个时候,我心中对于杜甫的那句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可以说是理解的相当充分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翘首以盼的等待着因两国都陷入战局而日渐邮路不通的家信;多少次捧着书信又是哭又是笑;多少次将信中的字字句句读了又读,将折好的信看了又折,这一切的一切现在又因为欧洲的战争而变得更为珍惜。

坐在书桌前,我望着窗外美丽的月光,看着散发着皎洁光芒的月亮,算来今天应该是农历十五呢,难怪月亮那么圆,“月是故乡明”啊,可是“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我,虽然身在异乡没有感觉到异乡人对我的歧视和淡漠,但是欧洲的战事这样频繁,对自己在这里的将来而感到迷茫。

那年父母对于我来奥地利留学,虽心有不舍但还是拗不过我的恳求,违心的同意了。为了让我能安心学习,特地托付了自己当年的同学——奥地利的前皇室贵族后裔冯-舒尔曼叔叔照顾我,还为我准备了充足留学的费用,可我却未能承欢膝下,实在是……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丽佐的叫声:“云,云,你在吗?出来一下好吗?”回过神来,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整了整仪容,打开了门:

“丽佐,什么事情啊?看你激动的……”金发碧眼的丽佐是舒尔曼叔叔的女儿,比我小一岁,平时最喜欢参加舞会和结交朋友,性格极为豪放,有很多异性朋友,所以很少看见她有惊慌失措的时候。

“云,楼下来了好多穿军装的家伙,说要搜查叛党人士,可爸爸又不在……我,我从来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看见他们身上的那身军服我心里就……就害怕,你能陪我吗?”她哆嗦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拽着我,捏得我生疼。她眼里的渴求让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虽然我出于对纳粹党的厌恶,以及只身在异地他乡秉承的低调原则,一向对德国军人退避三舍,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在退缩就没有意义了。

“放心,丽佐,让我换身衣服就陪你下楼去,好吗?”我温言道。

“太谢谢你了,云,谢谢!”

换上见客的衣服,我和丽佐肩并肩的走下楼梯,远远地就看见五六个身穿灰色军服的士兵正在各个房间里四下搜寻着。我深吸了口气,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大厅中央,清了清嗓音大声地正色问道:

“先生们,你们突然的闯进一位拥有伯爵头衔的贵族家里大肆搜查,这样做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请问,谁允许你们来这里?你们有没有搜查令?”

原本还在搜寻的卫兵们听到我的话都停了下来,一致望向着一个正在欣赏油画的军官。片刻之后,那个原本还在欣赏油画、身材修长的身影才缓缓地转过身,优雅的走到我面前,微微的欠了欠身体,面无表情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对不起,尊敬的小姐,很抱歉我们的行事打扰到您的休息。我是沃尔特?冯?施特隆德上尉,这次到您府上搜查是奉命行事。至于搜查令?抱歉,对于被怀疑为叛党份子的人,我们从来不用搜查令。”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不用搜查令?仅凭你们的怀疑就可以这样做了吗?难道你们是上帝?你们的判断准则就是正确的吗?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要去向你们的上级抗议!抗议他无视伯爵先生的人权!”我倔强地扬着下巴,死死地盯住他灰绿色的双眼,大声地反问他,毫不示弱的用自己黑色的眼睛表达着我的抗议。尽管这时我自己已经紧张的双手冰冷,但是我仍然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沃尔特?冯?施特隆德上尉看着面前的这个个子才到自己胸口的东方女人,听着她义正词严的抗议,不由得轻笑出声,不过面对这样一个敢于顶撞他的女人,心里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起来,他有些嘲讽地反驳道:“人权?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我看着这个上尉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嘲讽之色,心中顿时火起,反倒将刚才的怯意抛诸脑后,于是我忿忿地走到他面前,用力地戳了戳了胸口,抬头看着他大声道:

“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人权这个论调还是你们西方人首先提出来的。我要向您强调一点,请您听清楚了!虽然希特勒先生强行将奥地利划归成德国的行省,虽然奥地利因此而没有象波兰和其他国家一样沦为殖民地,虽然很多奥地利人还都以希特勒先生的故乡是奥地利而为荣,但是也不代表着你们可以随意的出入私人住宅,肆无忌惮的假托搜查的名义行肮脏之事。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