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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93)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他一面呻吟,忽见一条身影投在他身上,何婉微笑着缓缓走走近,窈窕的身影,此时看来,竟有些狰狞可怕了,她娇声笑道:“吴大人,好玩吧,我们再来啊。”

吴元畅坐在地上向后退了几步,干笑两声,道:“美人,不要了吧。”

“什么,你不玩了。”何婉秀眉倒竖,怒道,“你不玩了,我刚玩得高兴了,你不玩了,耍我么,我最怕人耍我了。”

她一面说着,身手抓起吴元畅的衣襟向上提起,左手握拳,嘭的一声,在他面上便是一拳,怒道:“你到底玩是不玩。”

吴元畅给她一拳头打得皮开肉绽,叫苦连天,连鼻血都流出来了,苍白着面色,哽咽着喉咙,嘶声道:“我玩,我玩,我玩啊,你别打了。”他嘶哑着嗓子,几乎就没哭了出来了。

天啊,这就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啊,这女人真是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么。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平日青平公主的处处好来,不禁想还是青平公主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一时,忽然后悔娶这女子过门,纳为小妾了,如此凶法,动不动就打人,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何婉抓住吴元畅的后襟,横拖竖拽,拖回桌边,狠狠灌了几杯酒,稍有不愿,吴元畅便给何婉一顿好打,当真是叫苦不迭了。

终于,吴元畅再也忍不住了,痛哭流涕,道:“我的何小姐,我的姑奶奶,你放我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吧,我不纳你做妾了,还不行么。”

何婉瞪起眼睛,怒道:“吴大人,你绞尽脑汁娶回我做妾,怎么说让我放过你啊,这话我可听不懂了,难道是嫌弃我了。”

吴元畅吸着鼻子,吞吞吐吐的道:“姑奶奶,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我不纳妾了,我不纳妾了。”

何婉一听,秀眉一扬,怒道:“吴大人这意思是要休了我,让我回家了。”

吴元畅见她面带愠色,胆战心惊道:“不,不,不,不是休了姑娘,只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我忽然发现,我和姑娘,真的不合适啊。”

他只道何婉又要发怒,岂然,何婉轻轻一笑,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发现我和吴大人不合适呢,我最喜欢打人了,以吴大人的这副身子骨,一点也不经打,我一动起手来,呵呵,哈哈,我一不小心,把吴大人打断一根手臂,一条腿什么的,岂不糟糕了。”

吴元畅一听,倒抽一口凉气,暗道,妈啊,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望着何婉,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婉见他面上发白,心中笑了一声,不失时机的在身上拿出一张纸来,笑道:“既然我们不合适,不如吴大人便休了我吧,要不然,日后,一不小心,真把大人打得口吐鲜血,卧床不起,我可就过意不去了。”

吴元畅一见她主动提出休书之事,如朦大赦,连声道:“好,好,我马上就写休书,然后立时送何姑娘回家。”

他拿过纸笔,提起笑来,动手要写,忽听何婉叹了口气,道:“等等。”

吴元畅吓了一跳,只道她忽然后悔了,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何婉瞧着他轻轻一笑,缓缓道:“我忽然想起,吴大人新婚之夜,便休书让我回家,日后,我可怎么嫁人呢。”

吴元畅吞了口唾沫,一狠心道:“这样,只要姑娘不反悔,我吴元畅写下休书,立时便认姑娘为义妹,同时送一千两银子做为姑娘的嫁妆,这样,便不怕别人说闲话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观察她面上神情,见她面带微笑,一颗悬着的心方落了下来。

何婉一笑,双手一拍,道:“好,就这样说定了,日后,吴大人便是我何婉的兄长,如果还对我有什么非份之想,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了。”

吴元畅一心想休了何婉,送这野蛮的女子回家,想也不想,道:“这自然了,要是日后我吴元畅再打婉妹的主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何婉点了点头,瞧着他把休书写好,收了起来,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不陪了,我先告辞了。”

吴元畅呼了口气,总算把这灾星送走了,大喜道:“兄长这便派人送小妹回家。”

一面吩咐家人,送何婉回家。

这时,青平公主闻讯匆匆赶来,不解道:“驸马为何刚刚成婚纳妾,便要送何姑娘回家了。”忽然见他鼻青面肿,大惊道,“驸马这是怎么了?”

吴元畅一见公主,想起公主的种种好处来,终于,禁不住一把抱住她,放声痛哭,碍于何婉在场,又不敢把刚才在新房中的遭遇说出来,只道:“我已经认这位何姑娘为义妹了,所以,不能纳她为妾,因此要送她回家。”

青平公主向何婉瞧去,何婉向她点头一笑。

青平公主笑道:“既然现在何姑娘是驸马的义妹,自然也是我青平的义妹了,小妹要走,做姐姐的自然要送她一送。”

吴元畅叹了口气,道:“好,好,公主快快把我这位义妹送走,越快越好。”

青平公主一笑,拉着何婉的手来到花园,轻轻一笑,道:“萌妹妹,真是难为你了。”

原来,这个大闹洞房的新娘不是何婉,而是林菲箬,她借着给何婉妆扮的机会,假冒何婉,然后演出了这初大闹洞房,痛打新郎,硬是逼着吴元畅把到手的小妾变成了义妹的好戏。

林菲箬呵呵一笑,道:“刚才,我用了这初苦肉计,把驸马打得鼻青面肿,还骗了姐姐家的一千两银子,姐姐别怪才是了。”

青平公主轻轻一笑,拉着林菲箬的手笑道:“妹妹让驸马不纳小妾,我感谢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生气了。”

林菲箬和青平公主相对一笑,林菲箬道:“好了,时候不早我,我先走了,随便把一千两银子送到何家,这一千两银子,原是驸马认何姑娘为义妹,送给她的嫁妆呢,我可不能要了。”

她一面说,一面想起刚才在新房中痛打驸马的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想,现在,何姑娘可是吴大人的义妹了,吴大人的义妹,怎么说也比吴大人小妾风光多了,她父母日后总不能再逼她做人小妾了吧。

这一招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林菲箬自觉做了一件好事,不禁心中飘飘然起来,向青平公主道别,送过一千两银子给何家,然后回宫,然后捂头大睡,一夜好梦。第二天,林菲箬在御花园中散步,无意中听到吴元畅和朱佑樘在一大片花木后议事,心想,昨夜里大闹洞房,假冒新娘,把吴元畅给打了,可别给他见到了,露出了马脚,转身欲走,又不禁好奇起来,这个花心驸马在和朱佑樘说什么,不禁藏在一株山茶花后偷听二人谈话。

朱佑樘端起一杯清茶,见吴元畅鼻青面肿,不解道:“吴爱卿,你这是怎么了?”

吴元畅叹了一口气,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道:“哎,真是一言难尽,说出来,只怕皇上也不会相信。”

朱佑樘见他一脸无精打彩的样子,呵呵笑道:“听说吴爱卿昨日刚纳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为妾,艳福不浅啊,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今日反而这样无精打彩了。”

吴元畅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出来,只怕连皇上也不相信,我昨日纳的那位姓何的女子,虽然美貌,但压根就是一只母老虎,竟然在成亲当夜,在洞房中把我一顿好打,哎,幸好我脑子转得快,把她给休回家去了,否则,这日后跟这女子在一起,只怕真要给她打得缺胳膊少腿了,迟早给她打死了。”吴元畅一面唉声叹气,一面把昨晚的事情说了。

朱佑樘听完,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位……这位姓何的女子,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吴元畅叹了口气,苦笑,道:“她有趣倒是有趣,就是一般男人只怕都吃她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