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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422)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我撇撇嘴,就是说我不该仗着大肚子,恃宠而骄了呗。不过,嗯哼,也确实如此。月牙被召回宫的时候,金氏也自荐入宫,陪侍凤驾。起初,我是很不愿意的。无论孰是孰非,觉得她亲女儿曾经这样,如今干女儿又这样,还是一个男人造成的,心里别别扭扭的不是滋味。

可金氏不愧是古代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对此表现得非常释然。彷佛没有韵婷一回事,对我百般照顾,还讲了许多过来人的经验,亦如慈母,有胜慈母。韵婷负我、害我,让我伤透了心;可张家老小又如此待我……哎,纠结呀,心情何止是复杂能形容的?

二月里,春闱会试,他变得更加忙碌。在科举选才上,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也正因此,民间有着弘治一朝多贤臣的说法。礼部批阅好的卷子,会封好送来,御前亲阅,当然,这是鲜为人知的。他并不会推翻礼部的阅卷结果,只是对贡士有了初步了解,便于在三月十五的殿试中,更科学的排列好名次。

看着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我不禁好奇的凑了过去。

第四卷 南柯梦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撇撇嘴,就是说我不该仗着大肚子,恃宠而骄了呗。不过,嗯哼,也确实如此。月牙被召回宫的时候,金氏也自荐入宫,陪侍凤驾。起初,我是很不愿意的。无论孰是孰非,觉得她亲女儿曾经这样,如今干女儿又这样,还是一个男人造成的,心里别别扭扭的不是滋味。

可金氏不愧是古代的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对此表现得非常释然。彷佛没有韵婷一回事,对我百般照顾,还讲了许多过来人的经验,亦如慈母,有胜慈母。韵婷负我、害我,让我伤透了心;可张家老小又如此待我……哎,纠结呀,心情何止是复杂能形容的?

二月里,春闱会试,他变得更加忙碌。在科举选才上,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也正因此,民间有着弘治一朝多贤臣的说法。礼部批阅好的卷子,会封好送来,御前亲阅,当然,这是鲜为人知的。他并不会推翻礼部的阅卷结果,只是对贡士有了初步了解,便于在三月十五的殿试中,更科学的排列好名次。

看着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我不禁好奇的凑了过去。

“来,小心些。”他搀着大腹便便的我,坐在身侧。

“这卷子有问题?平日见你阅卷很沉着的呀!”

“这个李梦阳真是人才,辞藻华丽务实,论述题设头头是道……”

“你说,说,李梦阳?!”我惊呆。眨眨眼,马上想起是有这茬儿,李梦阳是明前七子之一,文学成就巨大。主张“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旨在为诗文创作指明新路,以拯救萎靡不振的诗风。说起来,前七子全部是进士出身,李梦阳更是有当过官,依稀记得历史老师说他仕途并不畅顺,可原因为何,就不清楚了。

“怎么了?嫣儿?”

看着他一脸的担心,我“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细细讲了与李梦阳的结识经过。

“说真的,要是没有他当日慷慨赠送的5两纹银,现在的我,兴许还在福兴楼的厨房当庖子呢!”

他笑下,“这个李梦阳的确难得。听说参加陕西乡试时,他迟到了,守卫不让他进去,他就在门口大喊:‘我李梦阳不入考场,谁来做本科第一?’成绩出来后,他果然是第一,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我笑意更浓,这么狂的人,普天之下,非他莫属。

“哎,”他叹息一声,“可惜呀……”

“可惜什么?”我疑惑。

“生性耿直,嫉恶如仇,是块棱角分明的顽石,不经打磨,难成大器。”

见我眉头皱成了对号,他轻轻抚平,“嫣儿,为官之道,不仅仅是廉洁忠义,有时,需要审时度势,虚与委蛇。”

我撅嘴,终于找到腐败的根源了。

“你不懂,不过,不懂也好。身为帝王,为了顾全大局,是有许多无奈的。王恕、彭程何其忠正,哎,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叹息,一个致仕还乡,一个谪戍边疆——这是仁慈的帝王,若是无道昏君,只怕九族皆罪,难道一死。

到底是人改变环境,还是环境塑造了人?算了,太深奥了,哲学家思考范畴,我,望天吧……

三月十五,金銮殿试,新晋贡生,御前比拼。他虽然欣赏李梦阳,却并没给他三鼎甲,我想,他是要杀杀李梦阳的锐气,不能因一己之才,视朝廷无人。

那天下午,李梦阳被传召到了文华殿。恭恭敬敬施礼后,没有看到皇上,却惊讶地看到了坐在龙椅上,身怀六甲的我……

艰难的适应后,恢复了侃侃而谈,故人相见,却是另一番局面,他不再是神童少年,我也不是落魄穿越女;眼前对话的是金榜题名的进士和堂堂的大明皇后……真是世事难料。

“母后!”朱厚照探头探脑地出现在文华殿外。

我眯起一只眼睛,勾勾手指,不满三岁的孩子立刻“啪嗒啪嗒”的跑了过来。

“这是太子。”我介绍。其实不用我说,李梦阳早就知情识趣的跪下。

“平身。”朱厚照奶声奶气的一扬手,颇有皇室风范。

我失笑,这要归类为遗传基因呢,还是宫廷的特殊教育模式?

“母后,回宫吧!照儿想你了,看父皇在坤宁宫批阅奏折,我是偷偷跑来文华殿的。”

“不乖哦!”我点下他的小鼻子。

朱厚照甜甜一笑,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轻拍他的小屁股,这孩子太可爱了,长得漂亮不说,自小便是哭少笑多,还异常聪明。普通孩子3岁大也说不明白话,可他不到不到2岁时,就口齿清晰了,如今,说起话来,和小大人一样。怎能教人不喜欢?

苏州府——

“唐寅!唐寅,你给本官滚出来!”

“王大人,您喝醉了,要不先到客房休息一下,老身给您熬完醒酒汤。”邱氏陪笑。

“本官没醉!唐寅呢?叫他出来!成天躲着本官,怎么,自知理亏?空负才子之名?”

“啊,大人,伯虎在书房呢。这孩子练字作画时,不喜人打扰。”

“不喜人打扰?啊呸!大姑娘小媳妇吗?那么多穷讲究!本官今日偏偏要见!”说罢,一把推开邱氏,直奔书房而去。

抬脚踹门的瞬间,门被打开,肥硕的身躯踉跄两步,险些跌倒。

“王大人,您没事吧?”俊朗的身影虚扶一下。

“呃,嗯哼!”王侍郎有些尴尬,本就因饮酒过量发红的老脸,如今更不是色,就势推开唐寅走进书房。

走到书案旁,指指点点,“啧啧,本官就说,你这两笔字,圣上能看上才怪呢!难怪你中了童生,多少年不应乡试,是怕考不上丢人吧!”

“大人说笑了,人各有志。”

“嗤!本官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怎样,会吟诗作对的人多了!呸!圣上素爱字画,今次就是因为进献了你的画作,本官非但没领到赏赐,宫里还传出话来,圣上对着你的那幅《春树秋霜图》蹙眉深思良久……”

唐寅轻笑,“王大人,草民早说过,自己的画,不能入宫,是您一味坚持。”

“你,你!好你个唐寅!你是说本官强抢你的画作去巴结皇上?”

唐寅笑意更浓,“事实如此。”

王侍郎恼羞成怒,“你记得,唐寅!本官得不到好,你也休想!”转身要走,却被闻讯赶来的唐广德满脸堆笑的拦了下来。

“王大人,您消消气,是伯虎的画不好,市井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唐广德把王侍郎往里带了几步,“要不求您纡尊降贵再看看,是否有中意的,有的话,送您做个赔罪,聊表寸心!”

“什么话!本官难道贪他的几幅字画?”

“呵呵,当然不是,王大人您是行家,我们家伯虎的字画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您若能勉为其难收下两幅,那是我们唐家上下的荣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