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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328)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言归正传,来迎接我们的是玉脂,问起沈妈妈,玉脂言辞闪烁的说病了。

“病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我十分关心沈妈妈的“病情”,并适时推出了李摇铃。

玉脂听闻带来了郎中,脸色有些不正,勉为其难的带我们去见了沈妈妈。

房间里布满中药味,幔帐里偶尔传来几声哼哼,看来病得不轻,我试探了一句,想听听里面的声音。

“哎哟,嫣儿啊,啊?玉凝也来了。哎,老身病了,不方便见客,就让玉脂她们招呼你们吧!”

听声音是沈妈妈没差。我道:“这怎么行!沈妈妈,正巧我带了位郎中,给你瞧腰的,这位郎中就是早先为玉凝瞧病的那位,很厉害的!”说着,上前一步。

玉脂挪步挡在我身前,热络地拉起我的手,边说边把我往外领,“张小姐,沈妈妈的病不要紧。已看了郎中,说是偶感风寒,歇上两日就不碍了。这位郎中,我看就不必了。”

我笑笑,岂能忤逆主人家的意思,就让玉凝留下带来的楼里美食,几个人忽忽悠悠的出去了。玉脂唤来一大群姐妹,包围着玉凝叽叽喳喳个没完,我是无所谓,熟不熟的都认识,倒是难为着了李摇铃,浑身的不自在——没想到他也是个文征明。

玉脂趁乱,把我拉到一旁,似无意说天香楼是妓院,我这样的良家女子不该在此露面,容易惹人非议。

“谢玉脂姑娘提点,嫣儿铭记在心。”好心,当然要铭记。

一出天香楼,某人明显松了口气。我打趣他,他说自己药味闻多了,受不得脂粉气。我喷笑,真是可爱。刚想再逗他几句,却听他小声道:“沈妈妈屋子里的药味,不是治风寒的,而是治外伤。”

我一咧嘴,除了可爱,还很聪明,不枉我带出来遛遛。

晚上,和韵婷、张鹤龄围桌闲聊。张鹤龄不知朱佑樘受伤这些事情,见我回来了,楼里“运作正常”,就要返回兴济镇,毕竟还有书院的课程。我赶忙说好,让他把韵婷一起带走——这当口,留下的人越多越危险。我可以和他们有福同享,却不愿意有难同当。韵婷却坚持留下,说自己回去没意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希望能好好陪陪我。我委婉地劝了几句,也不能明着撵,这俩全是人精,一旦说露了,搞不好一个不走了。

送走姐弟俩,艳情又来找我,这是人精中的人精啊,我更不敢多言语了。可艳情却不肯放过我,单刀直入要我给个解释。

第一招,装不懂,“啊,解释什么?”

第二招,装白痴,“哎,这有什么可解释的,商业竟争的必然结果。”

第三招,装要死,“哎哟,对不起,我肚子疼,先去趟茅房。”

艳情眉眼不动,稳坐在屋里,“慢慢躲啊,张嫣,有能耐一辈子别回屋!”

我立定转身,走了回来,轻叹口气,“艳情,我现在无法给你任何解释。如果一定要说,就是和我在一起很危险,我的建议,百韵楼你少来为妙。”

“自作聪明!”艳情回敬我一句。

“是,我承认。可我真不愿看到你们有丝毫差池。”

艳情自倒了一杯茶,却只拿在手里看着不喝。良久,放下茶盏,笑问我道:“小掌柜的,我们聊点别的吧!换个轻松的话题,怎么样?”

“聊完就走。”我下逐客令。

“前提是你给我个满意的答案。”艳情笑得很灿烂。我一撇嘴,这女人笑得越灿烂,对我来说,越是灾难。

“说吧!”

“你说什么样的报复最为残忍?”

我怔住了,这算什么问题?想了想,如实答道:“虐心。”

韵婷笑了,硬拉着我聊了会儿别的,绕了半天的圈子,最后很“三八”的问起我《卡门》和《沧海一声笑》哪里学的。

“你问这干嘛?”我警觉的反问。

“哎哟~掌柜的,瞧瞧你那是什么表情?人家只是希望舞台剧能够融入更多的歌舞丰富内涵嘛!”

我挠挠后脑勺,好像挑不出毛病。便问艳情想学什么样的歌,艳情说要痴情的,诉衷肠的。我想起她和“冰山”激烈的一夜情,眨眨眼,“你怎么看也不痴情吧?”

“所以要学嘛!”艳情一阵娇笑,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讨好客人?”

“嗯,嗯。”漂亮的小脑袋点个没完,万分期待地看着我。

“有倒是有。”我思考了一下,推荐了《仙剑问情》,写出歌词给艳情过目,还好心哼了一遍。难得她异常满意,我便好心提醒她这个曲子边谈古筝,边唱的效果更好。

“古筝啊……”艳情有些犹豫。

我笑着说自己可以教她,学会后就请她从楼里滚蛋。

艳情嗤之以鼻,明显不屑我的水平,我气结,把她赶了出去。

次日上午,张鹤龄带着马屁管家回去了沧州府,留下韵婷和烟云给我作伴。之后的几天,艳情没来烦我,却死皮赖脸地窝在楼里不走;朱佑樘经常与手下商议些什么,虽不刻意逼着我,我却下意识躲开他,心知八成和天香楼有关,有点不敢听。听朱佑樘派去的暗哨说,我去天香楼的那日当晚,那几个蒙面人就离开了天香楼,好像还打了一架,不过看样子谁都没占到便宜。而沈妈妈似乎真的病了,金莲传来的消息也说那日后,没见她出来招呼过生意,都是玉脂和几个好事的美女一起掺和来着。涉及暴力武功的事,我帮不上忙,就去忙店里生意,好在生意兴隆,足够我忙。

转眼又平平安安过了几天,我闲着无聊去河边透透气,却被一个头戴斗笠的行脚僧拦住去路。

“是你?”看清来人后,我不自觉向后退了退。

“女施主有礼了。”

“你还敢来!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喊一声,断然没有你的活路!”我给自己壮胆。

“呵呵……”继晓笑笑,“如若贫僧是女施主,就会先听完贫僧的话,再做决定。”

“好啊,你想说什么?”我全身毛孔急速收缩,做好随时向后撤的准备。

“贫僧——”继晓深邃的一笑,“可以送女施主回家。”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楼里的,只是清楚的记得那种感觉——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彷佛每个毛孔都在激动的叫嚣着。回过神时,是朱佑樘的喊声。

“啊!?”我猛地清醒过来,惊慌的看向他。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呃,没,没有。”我木讷的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我先回房。”说完,不待朱佑樘回答,落荒而逃。

靠着房门,腿一软,堆坐到地上,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只能中邪般不断回忆着与继晓的对话。他能送我回家,他说能送我回家……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警觉地瞪着他。

“女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

“可你就在胡言乱语!”我咄咄逼人。

“女施主,乾坤万物,自有定数,从何处来,终要往何处去。漂泊异界,岂能长久?”说着,合十双掌微施一礼,“贫僧明日同一时间在此恭候女施主。”

“你,你不怕我告诉他吗?”

“女施主当知天缘际会,机不可失,贫僧告退。”

我抱住头,抵在膝盖上。该不该告诉朱佑樘?到底该不该?漂泊异界,岂能长久——回家的诱惑太大了,黑洞一样吞噬着我全部的欲望。

一夜辗转难眠,最终决定会会继晓,再做定夺。次日,我一整天做贼心虚地躲着朱佑樘,背着他很不要脸的去找子夜,请他暗中保护。既是“冰山”,当然不可能搭理我,我索性更不要脸地抱住他的腰,阴险地威胁道:“不去不要紧,我就一直抱着你,被人看见,就说你想非礼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对你主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