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310)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咦?何事?”

“你说过,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我想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我抬起头,凝望着他,认真说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嫣儿,你已经很与众不同了!”

就是说,我在信口胡诌,故弄玄虚的抬高自己了。我觉得想笑,真是太可笑了,然后,放声狂笑,“哈哈……”原来自己如此不堪。

“嫣儿,别笑了!”

“哈哈……”我捂着肚子,渐渐止住笑声,“伯虎,你不觉得好笑吗?呵呵,”我望向窗外,“伯虎,半个时辰后,玉凝会在城西关帝庙等你。”

唐寅“哦”了一声,作势转身出去。

我继续说:“我在河边等你。”

“你,不要逼我……”唐寅颤抖着声音转过头来,挣扎的看向我。

我紧紧抱住自己,生怕被黄昏的寒凉侵袭到,“你,还有半个时辰考虑清楚。”——不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我已仁至义尽。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百韵楼的,脚步沉重,抬不起,更不愿落下——等待远比割舍难熬。终于挨到了河边,我坐到大石头上,遥望天际——夜,要来了。

我拾起一把小石子,往河里丢去,看着小石子在苏州河里溅出一个个漂亮水花,随之被源远流长的河水吞没,一下子明白了蚍蜉撼树的道理。以我卑微的一己之力,根本改变不了历史,唐寅永远……

我等待着那个注定没有结果的答案,痴痴地坐在河边,守望未来。夜幕降临,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我闭上眼,天意啊,即使我说服自己,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是枉然。

“时辰到了?”

“到了。”

“朱佑樘,肩膀借给我,好吗?”

朱佑樘不明其意,傻傻地站在我身后,我无奈,只得起身走向他,缓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合上眼,不去想了,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况且,这样最好,对谁都好……

朱佑樘任我靠着,笔直的立在原地,没有安慰,没有动作。他抬起头,似看到了什么,因感到他身体有一瞬不自然的僵硬,我刚想张开眼睛问他原因,却被他双臂轻轻环在怀里,轻柔之余,却是那么严、那么密……让我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尽情感受着他的温存。我重新合上微张的双眼,如果时间就此停止该多好,穿越是黄粱一梦,失恋是凭空想象……

第三卷 乾坤移 第一百九十九章

那时,我并不知道,树荫深处,有双受伤的眼眸,一个少年流着眼泪默默离去。许多年后,我扪心自问,就算当时知道,又能如何?无知真的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许久,朱佑樘拉着我走向不远处的湖边小亭。那里早有人摆好了酒菜,我没有疑问,一屁股坐了下去。朱佑樘的手下,还有楼里那群分不清谁是正主的服务员,随便一个都会配合他,产生眼前的杰作。

我清楚自己的酒量,却贪杯喝了许多。直到朱佑樘从我晃晃悠悠的手中拿走了酒壶。

“干嘛?还我!”我瞪着迷离不清的眼睛看着时而合体,时而分离的两个朱佑樘。

朱佑樘自然不听我的,我一恼,晕晕乎乎站起来去抢,可脚下像是踩了棉花糖,软绵绵的一个不稳就朝他扑出。朱佑樘轻松将我接进怀里,我攀着他的手臂挣扎着抬高身体。朱佑樘见此,一使劲,将我抱坐在自己腿上。

“你不能听话吗?”

“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又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朱佑樘怔了下,随即抱紧了我,用下颌摩挲着我的额头,“你从哪儿来无所谓,塞外边陲也罢,异国他乡也罢,天界也罢,地府也罢。”

我躲开他的下颌,抬眼看向朱佑樘,不敢置信地问了声“你相信?”

朱佑樘笃定的点点头。

我一撇嘴,“嗤!你当然知道我是被雷劈来的了!”转身去桌上寻找酒壶。

朱佑樘见我够得辛苦,扭过我帮我换了个姿势,让我背靠着他坐好。却再我之前,把酒壶拿在手里。

“你给我!快点!”我转回头喊道。见威胁不管用,我索性换了一脸媚笑,坏坏地说:“朱佑樘乖,给姐姐喝吧,让姐姐喝一口,姐姐就亲你一下。”

朱佑樘扔掉酒壶,低头覆上了我的嘴唇。“不,唔,给酒,玩,赖……”我的抗议声消失在深深的热吻中。朱佑樘在我的唇上辗转着,吮吸着我嘴角留下的酒痕,灵舌撬开我的嘴唇,在我的皓齿间寻找遗落的酒滴,轻轻舔着我的口腔内壁,誓要吸掉所有残留的酒气。我身子扭得难受,就想推开他,岂料朱佑樘一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旋转过来,一手扣住我的头,不许我逃脱。

我不甘心受制于人,“嗯”了一声就用舌头把他的往外顶,却被他借机缠住,展开追逐嬉戏……不知道我们的唇舌纠缠了多久,当他离开时,我肺内严重缺氧,嘴唇也有些发胀。

我负气地捶了朱佑樘一下,“那么用力干嘛!”哈腰拾起地上的酒壶,好在是铜的,没坏没洒。“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让我喝了!”说完不等他回答,举着酒壶就往嘴里灌。

可是喝得太急,被酒呛到,我连连咳嗽起来。朱佑樘叹息着轻轻帮我拍着。

“咳,咳……都,都怪你!”女人天生的本领就是蛮不讲理,把责任往外推。

“怪我,怪我。”朱佑樘口中服软,把我身子扶正,大手滑过我的后背帮我顺气。我“嗷唔”一声小哼哼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拼命向着温暖蹭去。抽泣着说:“朱佑樘,我想家,我要回家,要回家!”朱佑樘不语,再次将我环住。

几滴眼泪过后,我清明了不少,拉着朱佑樘絮叨个没完。我告诉他,小时候家里条件一般,爸爸不甘于现状,就放弃国企的工作,和朋友南下创业,回来时,带回了另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我告诉他,从那一天起,我就发誓不做第三者,不论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去破坏他人原有的幸福;我告诉他,离婚后,妈妈辞去了政府的工作,下海经商,家里的房子从职工宿舍换成了商品房,又换成了跃层,最后换成别墅,生活质量越来越高,可家里的人却越来越少;我告诉他,芷嫣和小宫常去家里陪我住,还使坏说小宫是男的,我和他同床共枕,可他好像没听懂,作为古代人确实很难明白,亦或者分析出我那句是谎言。

我一甩朱佑樘的胳膊,恨恨地说:“讨厌!一点不配合!哼!”

朱佑樘抚摸着我的脸颊,“我不在意过去发生什么,我要的是你的未来,我们的未来。”

酒劲返了上来,我打着哈欠,半眯着双眼“嘻嘻”一笑,“那好,朱佑樘,你~记住了,除非我死,否则不许你娶别的女人哦!”闭上眼,慢慢倒在他的怀中。

梦中,仿佛有人说了句“你不会死,我也绝不会娶别的女人。”天鹅绒般的细腻落遍我脸上每一寸肌肤,温暖过我的耳垂,我的脖颈……

宿醉的结果是可怕的,我一觉醒来,正盖着厚厚的棉被,倒在自己的床上。只头疼得要命,要命到分不清哪段是梦境,哪段是真实。

唤来纱织,才知道烂醉如泥的我,昨晚被朱佑樘抱了回来,我拄着脑袋,头更疼了。不忘问自己有没有吐,纱织如实摇摇头。我迷糊了,难道我撒酒疯还分人?但是我说过什么更重要,我到底说了多少不该说的?想了想,矢口否认和装傻都很适合。

我头重脚轻地爬起床,吩咐纱织去买些女人的东西。玉凝遵照窑行的规矩,净身出户,除了身上的行头外,连亵衣都没带出来。两股势力相争,沈妈妈只能明哲保身,宁可把玉凝的衣物烧了,也不能拿来给她。玉凝家已被抄,我若是不帮她备好,指望谁啊。昨日,为了彻底做个了断,我和她说好,一人一处,给唐寅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而他做出了最英明的选择。我庆幸,自己曾经爱过这样的男人——不顾世俗的眼光,依然肯接纳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