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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234)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我扁扁嘴,破木头房子,隔音效果就是不好——既然我已从乡长变成了三胖子,就别再当头给我一棒子。

“难道,我猜对了?”潇湘坐到我对面接着问。

“与其和人拼酒,云三雾四的,不如多陪陪玉凝。”我如实说。

“如此说来,我该夸嫣儿聪明识大体啰!”

我小瞪一眼潇湘,心知她贪玩找乐子的“毛病”又犯了。轻叹口气,“姐姐不寒碜我,我便知足了。”

玉凝不知事情原委,却也劝起潇湘,“潇湘姐姐不要再打趣了,我相信嫣儿是一心为我才折回来的。”

我大加赞赏,“好玉凝,不枉我疼你一场,真够姐妹!”

潇湘见玉凝和我一战线,怏怏败下阵来。我记吃不记打,一跃从椅子上跳起,一手拉玉凝,一手拉潇湘,开开心心朝饭厅去了。

入夜,我敷着面膜倒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玉凝倒在床上问我为何如此安静。

“今日做的是牛奶珍珠粉面膜,不能乱动,会干裂容易产生细纹。”我避而不答,脑中寻思,说不在意是假的,可我委实没那么担心。一个女人难对付,两个凑在一起,又存着一样的心思,貌合神离,那就好办多了。八成我更闹心的是入学考试吧,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指望着汲取前人的智慧结晶,但万一命题对不上号,不就惨了。

玉凝很听话,没再多言。

这两日玉凝加紧了练习,连我这个陪练兼教练都觉得有几分吃不消,真不知她的精力、体力何时这般充沛,有胜于我。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有压力才有动力吧!

二十三日傍晚,我向玉凝“请假”。明日去“六艺”参加入学考试,为求方便,我想回唐家住。当然,我没明说原因,玉凝自然“批准”了我的申请,我也许诺中午前赶回。

晚饭后我才离开萧亚轩。到唐家时,天已经很黑了。看了眼表,8点半了。古代终不比路灯、霓虹灯绚烂的现代,夜晚明如白昼,这点儿道上就没了。

我与在客厅里闲聊的唐广德、邱氏打了声招呼,因没看到唐寅,随口问道:“伯虎在哪?书房吗?我想与他商量下明日上书院的事。”

邱氏无奈的摇摇头,“还没回呢!前日童试后伯虎就与朋友聚到很晚才归,这两天一直如此,嫣儿帮我劝劝那孩子。出去玩没关系,只是连着晚上休息不好,我怕他身子吃不消。”

我刚要安慰邱氏,唐广德放下茶盏先开了口,“就是个不肖子!可是考完童试了,每日只道出去混耍,今日等他回来,老夫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一听唐广德怒了,赶紧改为劝他,“伯父不要生气,伯虎岂是个不知轻重的人。童试一事,伯父更不需担心,伯虎的才气是我们都知道的,他今次答得顺手,定会技压群雄、脱颖而出!”

唐广德轻叹了口气,“嫣儿别总为那不肖子辩解,成天一身酒气的回来,依老夫看是指不定去哪厮混了呢!”

“哦对了,我记得祝兄和伯虎约好要去探望文公子,嗯,文征明的母亲呢,想来被留饭少饮了几杯也是有的。”

唐寅的同学我就知道祝枝山和文征明,而这俩正好是才子中的才子,精英中的精英。祝枝山十年前就声名在外,而文征明据说是方圆百里内最出名的正人君子,我搬出他二人来料定唐广德不能为难唐寅。果然,唐广德平息了火气,认真问:“怎么,征明的母亲病了?倒未听伯虎提起。”

我点点头,“听说童试那两日就病了,累得文公子这几日都没什么心情。”

唐广德听我如是说,扭头叮嘱邱氏:“明日你带上些补身的给文夫人送去,她一妇人独自拉扯大孩子,更把征明教导得知书达礼、进退有度实属不易呀!”

邱氏点头称好。我见唐广德再无追究唐寅晚归之意,便把话题能有多远就扯多远。“陪聊”了一会,见天色黑透,便好说歹说劝唐广德、邱氏回房休息,自己留下等唐寅回来。唐广德、邱氏起初不答应,见我坚持,只得答应。

亥时两刻,唐寅慢悠悠的拐进后院。我斜靠在门框上,蹙紧眉头注视着笼罩在银色月光下的俊朗身影。唐寅远远的朝我微笑,我视而不见,维持原表情。走近后,他笑吟吟说道:“嫣儿别在门口吹夜风了,小心受了风寒,快进去!”

我无声的随唐寅进到客厅复坐下来。

唐寅解释道:“我知嫣儿今晚回来,本想早点回家,可碍着琳琳和玲珑脱不了身。”

原来不是为了文征明他妈呀,可能是我心情原因,唐寅的话听起来竟然有几分炫耀的味道。哼!比起我这个父母远在500多年后的可怜人来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长嘘口气,调整浮躁欲爆发的心情,冷静地问:“伯虎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对宋琳琳和陆玲珑没有‘特别想法’,为何连日晚归?难道不知伯父、伯母会惦记你吗?”我终是气恼,对两位大小姐隐去了虚伪的礼貌称谓。

唐寅饱含无奈的笑笑,“我就是无法拒绝女孩子的要求,不忍她们失望难过。”

我翻了个大白眼,你当自己是楚留香还是贾宝玉呀?成妇女之友了!差点冲口而出,话到嘴边改为劝导,“伯虎,我知你品性淳真,没有歹念。但你可明白,你现在的行为并不是真正的关爱和慈悲!”

唐寅一愣,满脸问号地看着我。我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给人以希望,最终又无情的夺走,是件很残酷的事情。你可以一时满足她们的要求,却不能满足她们一世。适当的回拒会让她们清楚你真正的心意。否则,当她们付出的感情积攒到一定程度,恰恰那时明了你的心意,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无法遏制,痛彻心扉。”

唐寅论品了半晌,才慢慢点头。抬眼看向我,认真说了句,“嫣儿似乎更了解女子。”

我不置可否的笑笑,真正了解女人的只有女人。“伯虎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问题处理不当,你未来的妻子,那个和你携手共度一生的女人会很尴尬?”

“我未来的妻子?嫣儿怎会有此假设?”唐寅轻笑,潜台词是我扯得太远了。

我正容道:“我不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作为男人,去保护、爱护、呵护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若是真爱她,就该让她远离各种伤害,现实的、潜在的——这就是为人夫的责任。”爸爸之所以没有帮助妈妈回避各种伤害,让妈妈为我吃了那么多苦,是因为他不再爱她,哼!或者他从来没有爱过妈妈也不一定。那个年代,刚刚倡导自由恋爱的年代能有多少段感情是真爱呢?而如今,爸爸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家庭;妈妈,唉,一个人活得再精彩也是一个人。

唐寅见我一本正经,收敛了轻浮的神采,“嫣儿总有道理。这的确是男人该做到的事情。身为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若是为夫不善,岂不毁了她们的一生?”

好像和我的想法有所差异,我眨了眨眼,但中心思想都是善待妻子。于是道:“我相信伯虎将来会成为好丈夫的!”

唐寅突然问道:“不知嫣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独立、自主、坚强、果敢,当然,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倒让唐寅为之一愣。

他回过神来,戏言道:“嫣儿果真不一样,若是换成其他人该是喜欢美丽漂亮、温柔体贴的女子吧。”

“这样的女子也不错,只是……”只是我从很久以前就不会“小鸟依人”了。若我还是那样,恐怕也没有勇气和能耐在明朝生活了半年多。机会难得,我顺着话茬儿问道:“伯虎呢?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唐寅并没直接回答,反倒忽闪两下桃花迷离眼朝我放电。我被他电得浑身麻酥酥的很是羞赧,只好把头不自然的扭向一边。唐寅见到成效,故意失望地说:“嫣儿对我真是不上心呢!让我好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