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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188)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这你也信啊?哈哈……”我大方地说:“那好,咱们换换,你去当娘娘好了!”

韵婷责备,“姐姐又在胡扯,这种事情哪有换的道理!”

我“嘻嘻”一笑,继续逗她:“不换就不换,过这个村没这个甸,以后可别哭鼻子后悔哦,我可是‘当娘娘的命’!”

韵婷知道在脸皮方面与我不具备可比性,放弃了口舌之争,淡淡地说:“我会去争取我的幸福。”

“这到是,妹妹这样的尤物,只有人中之龙才配得上,何必与人交换。”

“‘人中之龙’吗?”她诡异的一笑,“那姐姐是要我这做妹妹的与你争了?”

我被她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下意思问道:“与我争,争什么?”

“自然是争‘人中之龙’了,姐姐是娘娘命,嫁的人当然是‘人中之龙’啊!”

“哈哈……”我笑得花枝乱颠,原来是这么个“人中之龙”啊。

韵婷见我笑得毫无形象,推了推我,示意我注意身份。

“那妹妹,妹妹可要手下留情哦,哈哈,姐姐可争不过你这个‘造物奇迹’!”我笑得话都说不完整。

岂料韵婷一脸认真,“姐姐竟胡说!这等事情怎能谦让?若真有那么一天,不管是谁挡在我面前,我张韵婷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战胜她!”

虽知这话不是冲我说的,可看到韵婷严肃的表情和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决绝,我的心没来由的抖了一下,再也笑不了。怏怏地说,“妹妹果然有决心、有魄力。”

韵婷莞尔,“姐姐为人宽厚,又是家中独女,全然不知争宠的滋味。我贵为家中独女,可下面有两个男孩更得爹娘欢心。”

轻拍她的手,安慰道:“妹妹虽是女儿身,但才智绝不在鹤龄、延龄之下,更是姿色绝华,倾国倾城。我一旁看着,干爹干娘似乎更宠你些。”

“爹娘是爱,但不是最爱。”韵婷满意的笑笑,“从小我看中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所以现在我才是爹娘的最爱。”

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这个话题,干巴巴地说:“那要恭喜妹妹了。”

韵婷看出我失神,忙解释道:“姐姐,我自小就是独自一人长大。府里除了惟命是从的奴才,就是两个弟弟。弟弟虽亲,但终不及姐妹贴心,爹娘又宠我,难免养得骄横跋扈。我对姐姐绝无半分恶意,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望姐姐体谅。”

我握住她的手,“妹妹肯对我讲这些,就是不把我当外人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第三卷 乾坤移 第一百六十三章

韵婷反握住我的,“难得姐姐明白事理。其实,自姐姐救我那日起,我便被姐姐身上那股豪爽洒脱的气质吸引,是真心愿与姐姐这样的侠女结交的。后来姐姐又救了延龄弟弟,我听爹和娘说想把你收为义女,心中无比欢喜,以为你我姐妹二人可以朝夕相处,作闺中密友,无话不谈。”

我诚恳地说:“我孤身一人多得你们一家庇护,已是感激不尽。如今又认了你们为亲,也是由衷喜欢你们的,希望你们一家人可以幸福快乐的生活。”

“姐姐真是贤惠。”

我发觉气氛有点压抑,戏言道:“是啊,我很‘闲会’,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

韵婷一愣,笑逐言开,“姐姐,你这解释倒是新鲜。”

我故作遗憾的摇摇头,“是新鲜了,可惜不是我独创的。”

韵婷听着笑得更欢了。笑了好久才想起找我的本意,于是不许我再窝在床上,强拉我起来去赏梅——原来迎着小雪天,东院的几株梅树开了花。

我一听红梅傲雪,便来了兴致。出门一看,红艳的梅花果真如点点鲜血撒在纯白的锦帛上,美得孤傲清丽,不落凡尘。一时技痒,便叫烟云取来古筝,坐在花厅里深情地弹唱起费玉清《一剪梅》:

“真情像草原广阔

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万丈阳光照亮你我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

枝头绽放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

心间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

心间”

一曲终了,情意浓厚,回味无穷。心思茫然,我的“一人”是谁?

也许作为穿越女的最大好处就在于每次献技都会引起哄动,我也不能免俗。比如,张鹤龄满眼惊艳地站在院口,鼓掌赞道:“晗姐唱得真好,余音袅袅、饶梁三日既是如此吧!”

“这个夸奖我可不敢当。”嘴上谦虚,心里还是挺高兴被人这样赞美的——即使明知是夸大其词。

“此曲系晗姐所做?”

我诚实的摇下头。

“‘真情像草原广阔’,莫非是关外小调?”

关外小调?离谱了点吧。不过也无法解释,只好沉默。

“不想关外竟有此般绝妙的抒情词曲,难怪晗姐对那儿念念不忘。不过……”张鹤龄顿了顿,“还是忘记了好。”

我摸棱两可的笑笑,直觉上应该回避这个问题,便道:“关外可舍,家乡难忘。”

张鹤龄和韵婷听得糊涂,想明白我是个可怜的在关外长大的汉人后,纷纷安慰,我觉得作茧自缚,笑得越发无奈。最后张鹤龄意味深长地说:“晗姐,舍得舍得,不舍无得啊!”

我觉得甚有禅机,便点头称是。

我在张府住了快3个月,与上下相处融洽。金氏甚至带我出门去采买衣料首饰,这期间我也提过离开,可话茬刚起,就被韵婷和金氏扼杀在萌芽状态。张峦更是一万个不愿意,索性躲着我这个话题。推说什么天寒地冻不方便走,不如等开春取水路南下。我知这是他们一家的缓兵之计,可有了上次随镖队坐马车的痛苦经历,倒也愿意走水路了。

临近新年,金氏和张鹤龄准备去沧州府采办年货。对张府而言,这真是个奇妙的组合。想想也是,韵婷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张延龄又太小,带出去也是添乱,如今这个也是家庭“博弈”的必然结果。不免轻笑,真是什么都争啊。当然,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我第一时间赶去找金氏,让她带我一起去。成天呆在张府,庭院深深的,我都快闷得长毛了,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金氏初时不许,说得在沧州别院住上一宿,对女儿家太辛苦了。我心说,你都不嫌累,我怎会觉得苦呢。面上继续软磨硬泡,后来还是韵婷在我出去倒茶的工夫帮忙劝了几句,金氏才答应。

我见金氏点头,美得找不着东西南北,倒也能猜出这对母女的私心。金氏虽贵为家中主母,但张鹤龄是长子,古代女人的三从四德中包括夫死从子这一条,若是长子跋扈,由我这个“外人”向张峦汇报岂不最好。这本就与我无关,退一步讲,他日张峦过世,遗产无论如何轮不到我的头上。我认的是情,才不理这些家庭纠纷,只想着能出去玩才是真的。

方便起见,在金氏的默许下,我换上了男装。坐上覆了厚毡子的马车,人手一个小暖炉朝沧州府进发。沧州府距兴济镇不远,但冬天马车笨重,路不好走,车夫又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之人,车行缓慢,到了沧州城已经快申时了。

马车载着我们直接去了张府别院安顿妥当。别院按规模来说比兴济镇张府小了许多,但门脸够大够气派,里面的布置与张府相仿,豪华舒适。尤其是地理位置好到没话说,按现代城市布局来讲,地处“黄金商业街”旁。

简单的用了茶点,众人着手办理年货。母子二人也算各司其职,张鹤龄负责采办张峦新年期间应酬各处官府和乡绅的礼物;金氏则打理府内所需。张鹤龄带了自己的亲随书童,金氏带着马屁管家。我这一看,压根没我的事,就偷了个空档独自溜上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