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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做歹:皇上我要废了你(151)

作者: 莫小苏 阅读记录

一时令下,城楼上一阵发喊,守城官兵立时开弓拉箭,自城楼上向下射来。弓弦响外,箭失纷飞,向城下射到。

王守仁双惊又怒,大声道:“保护好皇上。”

一时,数十名官兵,围在朱佑樘和林菲箬四周,挥动手中的兵器,拍打射到的羽箭,不让射下来的羽箭,伤到皇上半份。

第三卷 乾坤移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朱佑樘身手轻轻把林菲箬抱在怀中,生怕她给箭失伤到。

林菲箬抬头向他看了一眼,见他微皱的眉宇间全是忧色,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林菲箬见到人群中的红泪,见见面色慌张,忙大声道:“红姑娘,快,快到这边来。”

话音不落,忽听红泪一声惊呼,一支羽箭,已然破空向她射到,转眼已至。

众人眼见羽箭便要透体而入,蓦然间人影一闪,翼辉一步向前踏出,挥手击落射到的箭支,同时,另一支羽箭破空射来,哧的一声,射在他左臂上。

翼辉轻哼一声,手中的刚刀铮然落地,伸后一捂住臂上的伤口,鲜血如汹,染红大片衣衫。

红泪一步抢上去,见他流血不止,忙身手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襟,为他包上,惊道:“大当家,你……你没事吧。”

翼辉额上流下大点的汗水来,向红泪看了一眼,见她眼中满是关切,这粗鲁的男子,竟然不经意的红了红面,怕人看到,忙转过面去,呵呵一笑,道:“死不了,死不了。”忽然,臂上一痛,禁不住哎哟一声,大声骂道:“这些死官兵啊,当真可恶,我非把他们杀光了不可。”

这时,一边的吏明聪骂口大骂开了,一面避开射到的箭支,一面指着城楼上的官兵,大怒道:“一群不长眼睛的王八蛋,皇上在这里,皇后也在这里,还敢放箭,伤到你吏大爷,也就不说了,要是伤到我皇后老大,我要你们小命玩玩。”

数十名朝鲜武士,护住李君昕。李君昕向朱佑樘看了一眼,道:“大明皇帝陛下,我看这件事情太复杂了,为何大明的官兵竟然向你放箭了,我看,我们还是先退一退,保住性命要紧。”

朱佑樘见不时有人中箭受伤,咬牙道:“好,咱们先退。”

他高声向王守仁道:“王爱卿,咱们先退一退,可别让这里的朋友白白送命。”

王守仁虽然不甘,他担心朱佑樘和林菲箬二人安危,只得下令后退。

这里,除了他带来的数百兵官兵,便是翼辉手下的强盗土匪,还有吏明聪手下的流氓混混,再不就是红泪等柔弱女子了,人数虽然不少,却是一群污合之群,行军打仗,只怕是一窍不通,如何能和这些训练有速的守兵相提并论。

李君昕手下数十名朝鲜武士,虽然武艺精湛,然而,人数有限,实力悬殊,归根结底,不可守城军士对抗了。

而且,这些朝鲜武士,也不是本国人氏,只怕不肯轻易为别国的事情冒险,权衡利弊,实力悬殊,只怕也不能强行把城门攻开,虽然甘,却也无法,只得下令,道:“退,咱们先退。”

王守仁无奈,只得带着来人,退出几十公里,驻扎在一片荒地中。

众人坐在一片荒地中,林菲箬和红泪二人,不时给受伤的人处理伤口,吏明聪额头给箭头划出一道口子,咒骂不止。

翼辉瞧着红泪忙碌的身影,面上不时一阵红,一阵白。

柳青崖见他神色有异,忙道:“大哥,你的伤不要紧吧。”

翼辉一愣,回过神情,见柳青崖神情古怪的瞧着自己,只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面上一红,转过面去,道:“没事,没事。”

朱佑樘和王守仁二人,一肚子烦恼,皱眉不语。

这时,只见李君昕一名手下的武士,道:“世子,依手下看来,大明朝廷发生叛乱,事不关已,为了世子安全,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卷入此事,尽早回国为妙。”

李君昕向林菲箬看了一眼,这时,她已经为受伤的人得处理完伤口,坐到朱佑樘身边。

李君昕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心里仍然有一种东西,让他无法放开,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大明和朝鲜之间,唇齿相依,如果大明出了什么问题,只怕朝鲜也会受到波极,我看,我先是先留在这里,你先回国,向父皇说明事由,然后带些人马过来,帮大明皇帝解决叛乱,方是上策。”

那朝鲜武士微微沉吟,道:“从朝鲜到大明京都,这一来一回,便是星夜兼程,马不停蹄,只怕也要十天右左,以现下的形势瞧来,就算小的回朝鲜带来缓兵,只怕也不能解得燃眉之急了。”

李君昕薄唇紧闭,似乎确实如此,但是,事关紧急,又该如何是好,一时,愁不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林菲箬静静坐在朱佑樘身边,见朱佑樘沉闷不语,身手轻轻一握他的手掌,道:“朱佑樘,你别急,我想一定有其他法子。”

朱佑樘向她一笑,有心爱的人在身边相伴,心里自然轻松了不少,叹了一口气,道:“菲箬,可苦了你跟我吃这么多苦。”

林菲箬苦笑一声,道:“你吃的苦何尝少了。”

她向一边的王守仁看了一眼,道:“王大人,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王守仁皱眉道:“城门守兵,千方百计,不让我们进城,看来,我们的对手是早有预谋了,知道皇上一但回京,兴王便不能继位,因此百计阻挠咱们回京。”

林菲箬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早想到了,只是,我不知道,这个太傅陆长青,中否和太师夫人有关系。”她转头向朱佑樘看了一眼,道:“朱估樘,你对这个太傅陆长青,有什么看法。”

朱佑樘沉吟道:“在我记忆中,此为行事低调,不过,他对佑杬倒是十分尽心尽力,我和佑杬,虽是皇子,但是,佑杬自一出生,便死了母亲,身体又差,脾气也十分古怪,因此,众多兄妹中,就数佑杬最让我担心了,只是继位后,忙于国事,便没有时间照看他了,倒是这个陆长青,十分尽心。当年,我父皇在世,见他是个饱学之士,便让他以太傅的身份,教导佑杬的学业,这些年来,连佑杬饮食起居,他也一并照看下来了,倒是难得,佑杬除了我,还有菲箬,便只听这个太傅的话了,只是,朕不知道,这人行事忽然异常起来,竟然以佑杬的名义,让守城官兵,阻止王爱卿进城,不知他有何预谋。”

王守仁哼了一声,道:“此人臣也见过几回,行事虽然低调,不过,臣对他却没有什么好感,只怕,他是不甘心一生碌碌无为,在一个没有实权的兴五身边当个太傅,有了异心。如果兴王继位,他便可鸡犬升天,从中得利了,因此,百般阻皇上回京,让兴王继位,也是有的。”

林菲箬轻轻点头,忽然呀的一声,抬起头来,道:“王大人这话说得不错。”

忽然,她似乎想起一件要紧事情,瞧着朱佑樘,道:“你刚才说,佑杬的饮食起居,也是由这人照看。”

朱佑樘点了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林菲箬皱起眉心,神情严肃,道:“朱佑樘,你还记得上回佑杬中毒的事件么。”

朱佑樘面色一变,道:“记得,难道你的意思是,这事和这个陆长青有关,只是,如果真的和他有关,他已经在佑杬身边很多年了,为何等到现在才动手。”

林菲箬道:“一开始,我虽然也怀疑过此人,但是,一来没的证据,二来,实是找不到他下毒的动机,不过,经王大人一提醒,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王守仁不解道:“我提醒,我提醒了什么?”

林菲箬皱眉道:“这个陆长青,虽为太傅,教导佑杬的学业,尽力尽力,是份内的事情,本足为怪,不过,佑杬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他默默无闻的跟在一个没有实权的兴王身边,鞠躬尽碎,从无怨言,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他这样做太不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