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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112)

桌上有服务员摆上鲜花,娇艳的红玫瑰。

果然够浪漫。

这边不能用手机点餐,都是一对一服务员,厚重的黑金色餐本,谭宇程点了季听喜欢的沙拉,以及两份牛排,季听那份也是她喜欢的,他点完后,把餐牌给季听,季听拿过来,随意一翻,价格不敢看,她翻了下,多点了一份甜品。

餐牌服务收走,去制作。

这餐桌两个人刚好,桌布很深,旁边还有一个U型阳台,这一桌是整个餐厅视野最好的。很快,餐食上桌,谭宇程给季听切了牛排,转到她这边来,季听拿起叉子,试试这贵得吓人的牛排,入口味道确实不太一样,确实嫩,香。

可要说很值得这个价格,又差那么一点,没有特别值得的感觉。

谭宇程的融合餐厅也做牛排,味道也很不错,她看眼他,谭宇程叉了他那边一块,递到她唇边,季听一顿,张嘴,咬走。

这个入口更不一样。

她眼睛一亮。

谭宇程唇角轻勾,“如何?”

季听点头,有点满意:“那这个价格也不算冤枉。”

谭宇程笑了笑。

他切着牛排,时不时地喂她几口,至于她那份,她也拿叉子,夹到他碟子里,给他吃,她吃不完了。

西蓝花甜品沙拉等,味道也都比较特别,就是一般常规的餐厅是吃不到这个口味的,不过一颗西蓝花是金子做的这个调侃,确实没错,价格离谱。

吃完时。

谭宇程去洗手间。

季听看着那U型阳台,可以看到卓悦以及卓越时代大厦,季听起身走出去,天气不算冷,这几天有阳光了,晚上风也没那么凉了,季听穿着裙子就出去,微风徐徐,她裙子到小脚,滑过肌肤,她本身就挺高挑的,背影很美。

谭宇程回来,扯了一张纸巾擦拭掌心,随后单手推开门,也走了出去。

季听头发没扎,披在肩膀上,手臂搭着栏杆,楼层高,往下看其他东西都变得极为渺小,谭宇程走上前,一手搭在她身侧的栏杆,站在她身后,季听察觉身后来人,她回眸,谭宇程看她一眼,彼此对视,眼眸都有彼此。

谭宇程低头,亲亲她的唇瓣。

季听靠着栏杆,被他亲得有点酥麻,他是那种蜻蜓点水地亲,风吹来,吹乱季听的发丝,她抬手拢了下,微微仰了脖颈,谭宇程低头,顺势亲了她的脖颈,季听指尖一顿,她锁骨宛如一汪水,手臂搭着后面的栏杆。

她看向他。

谭宇程笑而搂着她的腰,低头继续亲了亲,也不管这是在外面,阳台高空,此时没人,阳台的门半掩着,餐厅里也没人出来,这个阳台只属于他们订的那一桌,谭宇程亲够了埋在她脖颈处,嗓音低懒,“季听,你知道有种生理性喜欢吗?”

季听拢头发的手臂还在半空中,她听说过这个。

“我对你就是。”

他声音融在风中。

季听耳根微烫。

第66章

生理性喜欢才是顶级的喜欢。

季听大学时期上过一节心理学公开课, 那位老师提过这个词,它等级高于单纯的喜欢,所以当时那位老师给生理性喜欢加了顶级。

后来有同学理解为生理性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他埋在她脖颈一会儿, 季听皮肤都泛了红, 她想着他刚刚这句话,放在这里也是一种告白,这儿风凉爽,环境也好,浪漫至极,他融在风中的这句告白,也是浪漫的应景。这栋中世纪造型的建筑有种错时空的感觉。

与他待在这里, 感觉时间停滞。

许久。

谭宇程抬眸,在她的眉心亲了一下,道:“回去了?”

季听拢着头发, 眼眸看着他, 点了下头。

她眼睛很漂亮, 温柔不缺星光,这一袭裙子跟这儿的建筑很搭配, 谭宇程眼眸深几分, 牵着她的手离开了阳台。

季听提裙跟着, 眉梢温柔。

这家餐厅不能刷二维码,为了维持那种氛围感, 用的是刷卡的方式, 谭宇程从外套取出一张卡递给对方,刷卡签名后。

他再次牵了季听的手。

季听挽着她的外套, 跟他一块下楼。

来到大堂,看到外面的轿车, 才仿佛从中古世纪回到现代,谭宇程把季听送上副驾驶后,才接过车钥匙,弯腰坐进驾驶位,启动车子开走。

季听靠着椅背,偏头看他一眼。

谭宇程空出一只手理了下袖子,露出半截手腕,他察觉她视线,转头看她,“回家?”

季听在昏暗光线下与他对视。

这算是她跟他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约会。

季听眉眼弯了下,“回家陪我喝酒?”

谭宇程眉梢一挑。

他喉结动了下,唇角轻扬,“行啊。”

他转头过去,专注地开着车。

霓虹灯滑过黑色轿车,季听耳根又热了些,她看向了窗外,难过会想喝点酒,快乐依然也会,抵达卓悦的地下车库。

季听下了车,等谭宇程。

谭宇程开了后座的车门,从里面拎了几个HERMES的礼物袋出来,关上门,他往这边走来,牵上季听的手,季听看一眼他手里的礼物袋,没吭声,他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给她买这个牌子的东西。

只是这次似乎格外多。

估计配货了。

上楼进屋后。

谭宇程把这些随手搁在沙发柜那里,屋里开了橘色的灯,谭宇程解开袖口跟领口在沙发上坐下,季听挂好外套,进厨房里,拎了几瓶珍藏的酒出来,她放在茶几上,又回身去拿一桶冰块回来,裙摆在小腿上摇曳。

谭宇程修长的指尖选了一瓶,开了盖子,撩眼看她。

季听在地毯上坐下,抓住他视线,抬眸道:“看我干嘛?”

谭宇程眼里带了几分笑意。

想起她过年时在家里,还拒绝喝酒来着。

他挪过酒杯,往里倒酒,季听拿小夹子夹冰块放置进去,谭宇程一边倒一边看着酒瓶上的名字,以及另外几瓶。

嗓音懒散,“你可真行,这几瓶喝下去明天不用起了。”

季听夹着冰块,回他:“也没说全喝。”

“是么,怎么没把酒都扔了?”他嗓音懒懒地反问,故意隐喻,季听夹冰块的指尖一顿,偏头看他,意识到他话里有话。

他过年的时候是看出她拒绝喝酒了吗?

谭宇程撩眼与她对视,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咚一声,季听夹子上的冰块掉了回去,瓶酒放置回了茶几。

季听下意识地直起了身子。

与他接着吻,后来谭宇程松开她少许,端过酒杯喝一口,接着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渡进去,季听接个结实。

冰凉偏甜的酒水滑入喉咙里,一阵舒爽,谭宇程端起,又喝一口,依旧再渡,季听下意识地抬下巴,去接,几次过后,总有滑落的酒水,沿着脖颈滚落。

谭宇程单手解开衬衫钮扣,偏头吻住她的脖颈,吮掉那些酒水。季听靠着茶几,脸颊泛红,她似醉非醉,躲着他的吻,谭宇程伸手握住她的腰,往前一压,再次吻上去,季听身子微抖,端过酒杯一边喝,而他一直在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