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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就做我老婆!(149)

热闹着呢。

匡放悄无声息靠在了他家门口,“忙呢,叔,婶儿?”

路妈大抵知道是什么事情,对匡放也挤不出什么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路子阳,不是找你们的。”

“他学习呢,你别烦他。”

“装什么,”匡放心情本来就不算好,平时能跟这对夫妇乐呵两句也是看在路子阳的面子上,现在他不乐意乐呵了,冷脸也是说来说来的事儿,“你们两口子整天对路子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路冉犯事被逮了,你们脸一抹,又当起好爹好妈了?”

夫妇俩被一个晚辈教训得满脸尴尬,敢怒不敢言。

身后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路子阳直接略过爹妈,看向匡放,“放哥,你有事?”

匡放绕过了客厅,走进路子阳的房间,他转了半圈,找着了路子阳的手机。

他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看,冲旁边的路子阳笑了声,“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个新的。”

说完,匡放举起手机,摔在了桌子上。

路子阳的手机本来就只是个二手机,一砸就全散架了,零件崩了一桌子。

匡放弯腰在里面挑挑拣拣,拎出来一块不属于手机零件里的铁皮,铁皮背后黏着一只已经停止了闪烁的看起来像是灯泡的东西。

路子阳也觉得不对了,“这是什么?”

“路冉在你手机里装了监听器。”匡放把监听器放到了路子阳的手里,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路爸路妈,说道,“路冉被带走不光是因为监听器,她当皮条客,你们知道吗?”

夫妇俩如被雷劈了,僵立在原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早知道,还不如投资咱们路子阳呢,你说是吧?”匡放拍了拍路爸的肩,语重心长,“借过。”

匡放刚走出了路家的门,身后就传来了路妈嚎啕大哭和路爸的咒骂声。

没过一会儿。

路子阳追了出来。

“放哥,你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陈若轻跟我说的,赵夯被学校开除之后,自己在外面接触了些人,一伙人一块盘了个酒店下来开KTV,路冉给那里边介绍了不少大学生,一开始只是介绍,转几百块介绍费,后来胃口养大了......”匡放瞧了路子阳一眼,“你要帮她说好话?”

“没。”路子阳摇头。

“那天对你动手之前,”匡放顿了顿,“其实我已经猜到了跟路冉有关,我们这几个人,唯一跟赵夯的人能沾上点关系的就是路冉,而路冉是你姐。”

“你打小心软,不只是你,就连咱们,也看在你的面子上,给路冉擦过几次屁股,”匡放停下来看着路子阳,“你想把一辈子搭在这家人身上?”

路子阳又摇了摇头,“我没这么想。”

“行了,回吧,”匡放推了他一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又把路子阳给拽了回来,“哎等等,路冉的事儿过了,你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你跟格子言,怎么回事儿?”

“......放哥......”

晚上,小队群里。

[赵想成心想事成:有完没完有完没完,我说行了啊,吴栋你他妈再在这个群里退了进,进了退,我真生气了啊!]

[夏娅:我已经说了,跟他们没关系,是我不让他们说的,我怕伤你心,这还得是你我才瞒着。]

5栋退出该群聊。

[赵想成心想事成:哎嘿我真是服了这位大爷,又来了又来了!]

[夏娅:我错了还不行?你想怎么样你说?]

[夏娅:@路子阳。]

[路路:?]

[夏娅:你那事儿,就解决了?]

[路路:没什么需要解决的。]

[赵想成心想事成:@放哥@公主。]

[夏娅:老赵你怎么贴脸开大啊?]

[路路:......]

[匡放:聊过了,他喜欢他的,我喜欢我的。]

[赵想成心想事成:那喜欢的不都是一个吗?]

5栋加入群聊。

[夏娅:赵想成你能去进修一下说话的艺术吗?]

[夏娅:5栋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但我肯定是要出国的。]

5栋退出该群聊。

[夏娅:靠!]

[赵想成心想事成:你说话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路路:我跟放哥还有公主都聊过了,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尊重他们,他们也尊重我,我们互不打扰。]

[赵想成心想事成:你不难受?]

[路路:其实还好。]

5栋加入群聊。

[夏娅:你能把门开开么,你妈喊你吃饭。]

[5栋:我不饿。]

[夏娅:爱吃不吃。]

5栋退出该群聊。

[路路:......]

.

格子言在家分别给他们几个派发着题目,他们吵架吵他们的,作业还是要做。

于是群里的聊天记录大体就是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怼夹杂着“这题套哪个公式,我没看懂?”解答的人在骂了过后,还不忘解答对方的问题。

匡放在楼下跟路子阳打完了一场球回来,洗了个澡,头发没吹干,湿漉漉、热气腾腾地跑到格子言的家——两人早已经互相给了对方自家的钥匙。

“你猜路子阳跟我说喜欢你什么?”匡放一屁股坐上格子言的桌子,格子言看着滴到桌子上的水,选择摘下眼镜。

“不想猜。”

匡放的确没跟路子阳计较这件事情,但不代表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方式也并不是找路子阳的茬,当然,也算不上找格子言的茬。

一定要描述形容的话,有一个成语最合适:借题发挥。

这简直成了匡放“欺负”格子言明晃晃的借口,一般话题会隐晦地从各个不相关的人和事上面开启,最后全部都会绕回到这件事情。

格子言开始几回都上了当,后边学乖了,不接匡放的话。

“近乡情怯?”

“......”

不接居然也能让他找到发挥的空间?

匡放背着光,垂眸打量着格子言,饶是同样吃饭喝水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长大,此时此刻在同一个时间段坐在同一个房间里,他跟格子言看起来也是两模两样的人。

再爱生病的人,在周围一堆人的精心呵护下,也能平安长大。

格子言摘了眼镜,冷清的五官中透露出丝丝靡丽的倦怠,他就是这样一张脸,以前让人觉着有种不敢多打量的高贵,对,就是高贵。如今已经成年,骨骼和五官的舒展都已经趋近于成熟,不合群的高贵淡了,漫不经心的疏离又浓烈了。

这要是小时候,这样的格子言路过家属院,是要引起一片哇塞的。

匡放手指顺着格子言的锁骨,从远端摸到了近端,顺着咽喉上去。

格子言被他抬起下巴,而匡放发间的水正好缓慢在眉间凝结,一滴冰凉的水珠滴落在了格子言的唇上。

匡放看着那滴水先是在上唇呆了会儿,没过多久就坚持不住了,缓慢下滑,渗入唇缝,留下一抹发亮的水光。

匡放弯下腰,他含着格子言的唇亲了会儿,手掌顺着格子言的衣服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