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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兄弟就做我老婆!(112)

“搞钱。”

“......”

“等会吃完了饭,匡放抽了双筷子给格子言,“咱去游泳馆,去不去?”

格子言无论在哪儿都有用开水烫碗筷的习惯,他一边忙活着,一边说:“不去,你们去吧,我做了一天题,累了,想回家睡觉。”

“行,那我自己去,晚上回来给你带夜宵。”

烫菜的间歇,一群人不停叽里呱啦说个没完,服务生推开包间门想介绍菜式的吃法都没人听,跟煮大锅菜似的,整盘整盘往里倒,但煮的速度仍旧跟不上他们吃的速度。

赵想成:“我草你们是没看法官的那个脸,拉老长,他估计也是头一回见这么厚颜无耻的被告,不过他还挺有职业道德,就抽了抽嘴角,但还是被我敏锐的双眼给发现了。”

吴栋:“他见过的无耻之徒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赵想成:“就是金香云还挺仗义的,她居然从家里的电脑里翻出了夏娅小时候挨打的视频,那视频像素烂成那样,一看就是她那个爱好摄影的公公拍到的。”

金香云是家属院的一位阿姨,她公公爱好拍摄,主要是爱好偷拍,进派出所好几回了,每回都被教育然后放回家,接着又被逮进去教育。

路子阳:“金香云的女儿初中的时候是不是还给公主写过情书?”

匡放的毛肚都烫好了,一听见路子阳说的话,略一走神,筷子略松,毛肚就被吴栋给捞走了。

“有这事儿?”失去了毛肚,匡放索性认真聊聊。

"有啊,放哥你忘了?也给你送过,还给路路也送过。"吴栋说道,“她那情书跟老赵的一样,批发的,家属院稍微能看的,她都送了。”

"你别说,还真让她抓到了几个长得不错的,听说后边还因为她打起来了,就是高一上学期的事儿。"

“婧婧怎么不说话?”赵想成伸长了脑袋,给一直沉默的陈有婧送去了温暖。

陈有婧专心致志地在给夏娅烫着菜,“不熟。”

“哦,哦,不熟啊,没事没事,玩两天就熟了。”赵想成也没觉得尴尬,还是热热闹闹的。

夏娅低头往嘴里喂进去了一节拍黄瓜,她慢条斯理地嚼着,咽下去,陡然就把筷子用力地摔向了桌子,“不想来就别来,没人逼你,装尼玛装。”她说完,站起来就冲了出去。

赵想成吓得抱住了路子阳,“啊!吓死人家啦!”

陈有婧云淡风轻的,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她从桌子上收好了夏娅的手机和钥匙,站起来,看向已经半起身的吴栋,笑了笑,“我去结账,你们慢慢吃。”

吴栋坐回去,重新拿起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在锅里捞着。

门关上,两个女生都走了,路子阳看着吴栋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喂了一整根通红的辣椒,“辣椒也吃吗?”

“挺好吃的,你也可以试试。”

“不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格子言哪怕不是情感丰富的性格,也在这时候为吴栋感觉到了零星的心酸感,又或许是自己的处境与吴栋有着微妙的相似,所以他的心情也不免变得有些许失落。

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的话,不论你多符合世俗对于“优秀”的评判标准,对方也依然不会喜欢你。

就像凤栖梧桐,栖的不是泡桐,屎壳郎推粪球,推的也不是黄金。

感情遵循的本身就一个规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安静地吃了会儿饭,热雾燎得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叩叩”

包厢的门被推开,陈有婧握着门把手将脑袋探进来,“账我结了,等会还有果盘和果汁,我先带夏娅走了,拜拜。”

赵想成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被憋的,他是最爱叭叭别人的,还因为叭叭别人被知道后被找过麻烦。

所有人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现在一定很好奇夏娅和陈有婧到底是在搞什么东西,但由于吴栋在场,他不好开口讲,吴栋看起来已经快难受死了。

.

暑假快结束那几天,赵想成拉了一个没有夏娅和吴栋的四人讨论组。

[赵想成心想事成:希望我的兄弟5栋尽快跨过去这道坎。]

[路路:有你新建的这个讨论组,坎要变成马里亚纳海沟了。]

[匡放:他知道了会抽死你。]

[赵想成心想事成:等我说完了我就把讨论组解散。]

[格子言:......]

很快,赵想成开始说了。

原来还是因为之前夏娅没告诉陈有婧刘继雄的事儿,夏娅意思意思哄了哄,陈有婧也不是小气人,也就气了两三天,调整好后,又开始帮着夏娅忙前忙后。

是夏娅自己心里头过不去,赵想成说她有病,物理性的有病,陈有婧押着她去六院检查,确诊双向情感障碍。

她成长环境实在是太长了,其他小孩是沐浴着太阳和春雨长大的树苗,她则是被硫酸泼着硬靠自己长大的。

一切尘埃落定,终于有人能注意到她不正常的心理状态了。

[赵想成心想事成:我找夏姐问的,她不好意思跟你们说,你们还真以为我是那种背着别人乱讲别人坏话的烂嘴巴啊?不过我是真不想让5栋知道,夏姐也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我就拉了你们仨。]

[赵想成心想事成:这个病应该能好吧?我上百度搜,感觉不是很简单。]

群里冒出三条一模一样的回复:能。

后边几天几人都没怎么见面,只在群里讨论没做完的暑假作业,格子言负责给出答案,吴栋则给出解析,路子阳先自己做一遍,再对答案,赵想成则是直接对着抄。

开学后约莫半个月,格子言去新东城的一中继续竞赛的理论赛,这回对手可就比上回的市赛强劲多了。

“你是格子言?”比赛前,格子言被一个面生的男生搭了话,“群里那几道老师都没做出来的题,是你做出来的?”

见格子言目光疑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璐城来的,我姓陈,我叫陈啸鸣。”

“我是格子言。”格子言跟对方虚虚碰了碰手。

陈啸鸣也戴着眼镜,非常面善的一张脸,他跟格子言差不多高,但稍微要壮实一点,专门绕来跟他打招呼的人不少,他看起来虽不骄矜,可举手抬足都有一股膏腴子弟的富贵范儿。

格子言就算再不关注市面上的奢侈品,也能看出陈啸鸣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身,考究又显贵,总之不是如粗糙莽汉的东城能孕养出来的孩子。

“有信心吗?”陈啸鸣问道。

格子言略一点头,“还行。”

“看你在群里从来不出来闲聊,得有题目做才能看见你,群里那些人崇拜你崇拜得不得了。”陈啸鸣笑着说道,“那里边不少是我的朋友,回头要是知道我今天跟你说上话了,不得羡慕死。”

他普通话很标准,跟东城流里流气的语调完全不同,可听着莫名的有熟悉之感,不让人讨厌。

格子言笑了笑,“你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