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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了主角攻(32)

将光脑关闭,季辰熙有些烦躁地闭上眼睛。

原著中是没有他被红蝎星盗船追杀这一段的,毕竟白安然算他发小,对方被人标记还刚好被他知晓,怎么也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地去星际旅行。所以原著中他便是那个偶尔会去关怀白安然的温柔男二,在他看来是没有爱情为基础不尴不尬的关心,在书中的描写下也成了爱在心中口难开。

这书当真是“先知”吗?又或者他所在的世界本就是一本书?

在季辰熙乘坐的星舰起飞后,后续的收集信息工作还有大批人来做。

他们清扫着每具尸体,从尸体中提取信息,如他们的身份是谁,又因何死亡。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来清理尸体的人很多。其中一个人在清扫的时候,手指摸过一具烂的不成样的尸体,从中挖出了一块小小的芯片,那芯片通体为黑色,又刚好被卡在黑手套的手缝处,无一人察觉到此人的小动作。

那人跟着大队伍打扫搬运尸体,记录数据,再收走小星球上遗留的机甲武器等物。

等将一切忙碌完之后,那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休息,他随意将芯片插入到家务机器人里,甜美可人的家务机器人发生了一阵乱码,随后本该动作略显僵硬一板一眼的家务机器人竟是没有输入指令就自己动作了起来。

她随意舒展着腰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身体,不满道:“喂,我讨厌这样羸弱无用的身体。”

那人可不管她,阴沉着眼,“家务机器人可不羸弱无用。”

“你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甜美可人的家务机器人随意翘起二郎腿,短短的女仆裙险些没将她白花花的大腿遮住。

“二当家,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这么早去接触毒蛇,但凡毒蛇的人将尸体处理得再干净一点,你可就籍籍无名地死在一个小星球上了。”

“也不能算籍籍无名吧,好歹也是红蝎星盗团的副团。”

那个将大部分面貌都隐藏起来的男人十分头痛,“你可就使劲作死吧,哪天再死了,就算老大亲口让我救你,我也不会再救。”

“小三儿别这么无情啊!”

那人没心情和他打趣,“说说与毒蛇接触过的感受吧。”

穿着女仆装的家务机器人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SSS级的确与众不同,那么多禁药他不仅没死,还在禁药该发作崩溃的时候醒来了,你敢想,他杀我的时候眼睛居然都能再看见了。”

那人一边听着一边记录着什么,笔尖微顿,询问,“是他亲手杀的你?”

“算,却也不全是。”

“不要吊我胃口,不然你就一辈子呆在家务机器人身上吧。”

“小三儿,别这么暴躁,不是他杀的我,当然就是他的精神体了,我可能被他黑曼巴蛇一口咬上脖子,然后硬生生缠死的,不过他当时掐我脖子的速度还挺快,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扭断我脖子,结果他竟是将我丢给了他的蛇。他莫非是看出了光扭断脖子杀不了我?”

那人这会也不记录了,盯着家务机器人上下打量,“你没有透露什么信息出去吧?”

“当然不会。”

“放心,他的状态应当也没好到哪去,那么多的禁药就算SSS级的身体再如何强横也不该苏醒,且稳住自己的精神海。”

“可他不仅醒来了,还有能力杀了我,甚至用信息素压我,小三儿药是不是不够得劲啊。”

那人咬着笔头,沉眸苦思,“药没有问题,毒蛇手下就算再能人辈出,也不可能轻易破了这药,那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眼睛看得见了,信息素压制能用了,连精神体都好好的,不对,不对。”

在这人焦头烂额的时候,迟灼身边的人同样也是焦头烂额。

他们的家主回来的时候都好好的,刚上星舰的时候就一堆指令下来,目标明确,不仅能将红蝎星盗船从此除名,也能让那些给红蝎星盗团放水的人好好喝一壶。

迟灼此次行动本就有他引蛇出洞的成分在,他对此次行动拥有绝对掌控力。

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的家主后面甚至对着光脑戳戳点点,好像在和人聊天,瞧着人逐字逐句,好似在斟酌言词的模样,柏寒都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他们的家主年纪也不算大,但身边却是一个朋友都没有。那位小殿下这次与家主共患难,也算是有了些交情,他们家主不仅愿意帮助对方,还暗示她对那位的光脑做点小手脚,谁能想到这个小手脚只是让对方的好友里多一个人。

柏寒唇边含笑,很快将注意力放在迟灼吩咐的事上去。

也就是这时迟灼竟是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狂暴的信息素乱流险些让星舰上的alpha陷入狂躁之中。

柏寒第一时间打开换气装置,同时按下气味消除装置,室内快速的换气下,一众alpha才堪堪找回理智。

让人将迟灼放进医疗舱后,柏寒对着人好一阵检查,越是检查面色越是难看。

“柏大人,这该如何是好?”之前在季辰熙面前露过一面的中年男人恭敬道。

柏寒没有搭理对方,而是又抽了两管血出来查验,最后脸色用得上苍白来形容。

“将华先生叫来,我有要事与他商量,等会你便不用进来了。”

在那位还带着仿生面具的华先生进来后,柏寒直接设下层层防护,让其他人都无法窥探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华先生的面色这下子也严肃了起来,“小柏,是什么事?”

“家主的信息素开始崩了。”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按道理是该慢慢好起来才是,我怀疑家主在信息素还没完全稳定的时候,就提前调动力量了。”

“你有解决方案吗?”

“有,两个,一为切除腺体。”

“这肯定不行。”华先生光是听就已经否决了。

“那就只有动用第二个,那就是将之前从家主腺体提取出来的信息素再次注入,那信息素与家主信息素的排斥度不算太高,用那道信息素中和正在崩溃的信息素,有七成的可能能将崩溃的信息素稳定下来,不过在信息素弱势不稳的时候强行加入另一道信息素,很容易让信息素对另一道信息素产生依赖,以及一些我不确定的副作用。”

华先生额头都要流下汗了,他说为什么柏寒自己都能决定的事,为什么非要叫他一起,感情这是家主怪罪下来,两个人要死一起死。

瞧出华先生的意思,柏寒无奈,“我叫您进来,并不是想要拉你下水,而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事不该我一人决定,如果主子还有意识,我会直接询问家主的意见,但此时家主昏迷,我能询问的只能是华先生。”

“这两个都不是好法子。”

“的确如此,但这两个却也是我仅能想到的法子。”

“若是此后不再接触那道信息素呢?”

“那自然是不存在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