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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166)

两个豆豆脸不经意又对到一起,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沈亭州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然后被许殉抓包了。

看他眼睛染着笑,许殉语调跟着轻松了几分,“笑什么?”

沈亭州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突然豆豆脸消失了,傅怀斐恢复了俊朗的长相,长发披散在肩头,仍旧是别扭的表情,支支吾吾对桑岩说,“头发好像有点油了。”

桑岩马上说,“那回去我给先生洗一洗,正好院子里的腊梅开了,我折几支编进先生的头发里。”

傅怀斐骄矜地点点头。

桑岩又露出担心,“那您还冷吗,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傅怀斐眼神有点飘忽,对桑岩摇摇头,“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

傅怀斐出了不少汗,怕他会着凉,桑岩关上车门,一个人跟沈亭州和许殉道别。

沈亭州问,“小桑管家,你还走吗?”

桑岩看了一眼车里的傅怀斐,“不去了,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愿意包容我的缺点。”

许殉说,“没事,你也愿意包容他的矫情。”

桑岩嘴角抽搐,明显是想反驳,但又不能反驳,感觉两个唇瓣都要开始打架了,表情逐渐扭曲。

看到桑岩这副难受的样子,沈亭州忙说,“他开玩笑呢,傅先生应该没事了,小桑管家别太担心了,记得回去多让他喝点水。”

桑岩上下两瓣唇这才停下,“我知道了沈医生,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吗?”

沈亭州:“……别再给他盖那么厚了。”

否则傅怀斐就会成为第一个在冬天“中暑”的人。

桑岩也觉得尴尬,“……好。那我们走了。”

沈亭州挥手致别,“路上小心。”

桑岩微笑离去。

人走后,沈亭州无奈地看着许殉,“你不能总是当着小桑管家的面说傅先生坏话。”

许殉默然不语,一副老实听训的模样。

但沈亭州知道,下次他还是会犯。

沈亭州辛辣评价,“你不喜欢管家毒舌你,你还要毒舌别人。小许,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许殉抱过来一只猫,成功转移了沈亭州的注意力。

沈亭州撸了一会儿猫,许殉又将猫抱走,让沈亭州躺在沙发上,他给沈亭州按摩。

刚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五分钟后,昨夜没睡好的沈亭州成功入眠。

看着睡着的沈亭州,许殉皱了皱眉。

管家走过来,睨了一眼许殉,“这就是你的打算?”

许殉面无表情的回复,“你别管。”

说完挤到沙发上,跟沈亭州躺到了一块。

管家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走了。

沈亭州一觉醒来,入目就是许殉那张放大的俊脸,他自己占了三分之二的沙发,许殉只能憋屈地侧身躺着,稍微一动就会掉下去。

沈亭州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躺到自己身边,但还是朝后挪了挪。

身前的人突然抱住他,将脑袋埋进他脖颈里,蹭了又蹭。

许殉的头发自然不如猫咪的皮毛那样柔软,蹭在脖子里却也不会难受,只是有点凉意。

沈亭州不清楚他到底醒了,还是继续睡着,朝后仰了仰。

许殉闷在沈亭州的颈窝,嗓音又变得黏糊起来,“你老是摸我干什么?”

沈亭州:?

许殉伸手摁住腰上那个一直挠他痒痒的手,结果是毛绒绒的触感,他猛地回头看去,肥硕的橘猫正无辜盯着他,而他手里捉着对方的尾巴。

看着一猫一人对视,反应过来的沈亭州笑起来。

许殉一个不慎,从沙发上掉了下去,橘猫瞬间起飞,以残影之势跳到一旁。

许殉跌坐在地毯上,神色晦暗不明。

沈亭州忍着笑问他,“你没事吧?”

二楼传来管家的声音,“别担心沈医生,少爷有自己的打算。”

沈亭州愣神的时候,许殉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不受控的失重感让沈亭州肾上腺飙升,但并没有摔疼,许殉双手撑在他两侧,做俯卧撑似的低头一下下地啄着他。

沈亭州一惊,“管家还在。”

许殉狠狠道:“他自己会走!”

沈亭州:……

-

晚一点的时候,沈亭州接到了江寄的电话。

江寄的背景很嘈杂,他走走停停,终于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沈医生,他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去见他。”

沈亭州隐约间听到门诊叫号声,“你在哪儿?”

江寄停顿了几秒,然后开说,“我现在在医院。”

沈亭州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你们现在就要见面?”

江寄的声音在喧闹里有几分失真,“不是,他约我明天见。”

贺延庭是有失智那段记忆,沈亭州无法判断,现在的贺延庭是偏向独断专行的过去,还是记忆融合后,性情有所改变。

沈亭州沉默片刻,字字斟酌,“如果你想清楚了,见一面先谈谈,看他什么态度吧,前提是你真的想清楚了,作出这个决定以后绝不后悔。”

江寄:“我知道,谢谢你沈医生。”

沈亭州:“我也没做什么,对了,如果你遇到周子探了,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对周子探的感官很复杂,违法乱纪是小周,保护家人朋友也是小周。

虽说人无完人,但周子探这个性格反差太大了,沈亭州一直在试图找平衡点。

江寄:“好。”

沈亭州宽慰他,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别在医院附近转了,贺延庭人已经没事了。

就算再有事,那也不是江寄的责任,是小周的……

江寄是一个善良有责任心的人,经过这次的事,对贺延庭的感官肯定比他对小周还要复杂。

有时候善良往往是一种拖累,会耽搁前进的步伐。

沈亭州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俩能和平解决这件事。

挂了电话,沈亭州正要去浴室洗澡,房门被人敲了敲。

“是我。”门外响起许殉的声音。

沈亭州纳闷地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了。

穿着一身睡衣的许殉站在门外,乌黑的头发还有些潮湿,发尾垂在极俊的眉眼,唇也被水汽蒸得发红,莫名给人一种秀色可餐的感觉。

沈亭州的心快跳了一下,喉咙不舒服似的滚了滚,“怎么了?”

许殉抬头看了一眼沈亭州,又垂下眼,说:“睡不着,想跟你聊一聊。”

沈亭州反应慢半拍地后退,“那,进来吧。”

许殉走进了房间,沈亭州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回头就见许殉还站在原地,似乎他才是这里的外人,沈亭州失笑,“随便坐吧。”

穿着一身睡衣的许殉就随便坐到了沈亭州的床上。

沈亭州在原地立了几秒,然后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这时沈亭州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出于职业习惯,沈亭州还是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