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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148)

见沈亭州有要走的迹象,陆源语气冷下来,“你别学周子探一样装疯卖傻。”

沈亭州:他居然连我学谁都看出来了,他好爱我……不是。

陆源压低声音,“我看你是想收到我寄给你的快递了。”

至于他会寄什么快递,沈亭州心知肚明。

沈亭州淡淡道:“你不用寄了,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搬家了,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以后也别来信了。”

陆源重新笑起来,仔细观察着沈亭州每个表情,“怎么,怕了?”

沈亭州没顺着陆源的话回答,反而逆向问他,“怎么,你怕了?怕找不到我,会得相思病?”

陆源目光微沉,“你这是跟谁学的?油嘴滑舌。”

沈亭州心道:这还不是被你逼的!

沈亭州嘴上:“陆源,我以前还是挺喜欢你的。”

陆源瞳仁一颤,咬牙道:“你个死同性恋。”

沈亭州:……

也确实没说错,他现在是加入了同性的队伍中。

沈亭州微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法律都开放同性婚姻。小陆呐,喜欢男人不丢人,你也别老端着了,现在没人会笑话。”

陆源似乎对同性恋深恶痛绝,“我跟你们可不一样。”

看他排斥抵触的样子,忍不住让沈亭州怀疑,陆源是不是因为他喜欢同性,才这样针对他的?

但没认识许殉之前,沈亭州可没弯过,就算陆源是极度厌同人群,也不该盯上他。

沈亭州:“你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我的态度还是咱俩没戏,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见陆源脸色难看起来,皮一下很开心的沈医生笑了。

他重新说,“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清楚了,我今天是想告诉你,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也是最后一次。”

陆源沉沉地看着沈亭州,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沈亭州打断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假面人,什么温和善良,关心同学,那都是我装出来的,喜欢猫也是人设,所以你的威胁对我压根不起作用。”

沈亭州摆出一副“你爱杀多少就杀多少,我不在乎”的样子。

说完,沈亭州把电话挂了,没给陆源说话的机会。

陆源明显有点恼,指着电话让沈亭州接。

沈亭州站起来,冷漠地看着急躁的陆源,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陆源猛敲玻璃,沈亭州并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监狱。

看到站在门口等他的许殉,沈亭州心里暖烘烘的,然后放轻脚步,悄然朝他靠过去。

等走到许殉身后,沈亭州正打算吓他,对方忽然转过头,反倒吓了沈亭州一跳。

许殉上前一步,低头轻轻在沈亭州额头碰了一下,“早听到你的动静了。”

沈亭州笑了起来,好吧,是他幼稚了。

许殉没问沈亭州跟陆源说了什么,牵起他的手说,“回去吧。”

沈亭州有种吃了一口蜜的感觉,点点头,跟许殉一块上了车。

开车正准备走时,一辆豪车越过他们的车,然后停到了监狱门口。

车门打开,走出一个青年,穿着浅色的呢绒大衣,里面是一件高领黑色毛衫,眉眼英俊。

沈亭州记忆力惊人,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

沈亭州指着窗外的人问身旁的许殉,“这是不是你弟弟?”

许殉从倒车镜看了一眼,嗯了一声,“是许政。”

之前沈亭州陪许殉参加了一次家庭性质的聚会,宴会上许殉的叔叔还被女伴暴打了一顿。

发起宴会的人,就是许殉的堂姑,也是许政的亲妈。

沈亭州还以为许殉会跟对方打声招呼,没想到看了一眼他就转过了头。

沈亭州没说什么,正要收回视线,监狱的铁门重新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潮服的青年,但衣服的款式是五六年前流行的。

青年跟陆源一样剃着板寸,眼角微垂,神色冷漠,是模特圈很流行的厌世脸。

看到青年出来,许政叫他,“纪砚。”

叫纪砚的青年看都没看许政,从许殉车旁绕行。

许政脸色沉下来,“你别不识好歹,你还以为自己是五年前那个纪家的小少爷?”

这话一出,一股很冲,也很熟悉的味道直冲沈亭州的脑门。

纪砚掀了一下眼皮,睨了一眼许政。

许政拉开副驾驶车门,冷声道:“上车!”

纪砚左右看了一眼,最后问许政,“来接我的?”

许政目光顿时有些复杂,语气不自觉缓和下来,“上车吧。”

纪砚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许政开过来的车,“新出的车?车型看起来不错,只是可惜……”

他看向许政,语气惋惜,“可惜给你这种人渣开了。”

说完他朝许政脸上吐了一口口水,表情厌恶至极。

许政脸色发青,见纪砚要走,他一把抓住纪砚的手,狠戾道:“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

这下沈亭州终于确定了,是渣攻的味道,还是那种天凉王破的渣攻。

沈亭州皱眉问,“你弟弟怎么这样?”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许政感官还不错,毕竟他是那次聚会里少数表现对许殉病情关心的人。

许殉撇清关系,“所以我没跟他打招呼。”

饶是沈亭州正在生气,也被许殉这话逗笑了,立刻称赞,“你最好了。”

许殉心道,我还可以再好一点。

他摁下车笛,对正在跟许政拉扯的纪砚说,“上车。”

看过来的许政一愣,“哥??”

纪砚趁机甩开他的手,厌恶道:“滚开,脏了我出狱的空气。”

撂下这句话,纪砚快步上了许殉的车。

-

路上,车厢内一片平静。

纪砚坐在后座一角,沉默地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颜色偏淡的唇绷成一条直线。

沈亭州看了他一眼,这气色,用中医的话来说就是气血不足,沈亭州怀疑他有低血糖的毛病。

车开到市中心,许殉才开口,“你在哪里下?”

纪砚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高楼大厦,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就前面的道口吧。”

许殉没再说话,到了前面的路口停了下来。

纪砚低着眼睛,“谢谢旬哥。”

等人离开后,沈亭州惊讶地看向许殉,“你们认识?”

许殉说,“他追了许政很多年,在家里的宴会上见过几次。”

难怪许殉一喊,纪砚就上车了,原来如此。

沈亭州又问,“那你弟弟不喜欢他?”

许殉摇头,“不知道,好像是谈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冒出一个人,许政跟他拉扯不清的,纪砚坐牢就是因为开车撞了那个人。”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好大!

沈亭州:“那个人去世了?”

许殉:“没有,但一条腿截肢了,现在许政应该是跟他在一起了。”

又是复杂的三角恋。

不知道是不是视网膜效应,沈亭州发现最近的三角恋好多,每一对的关系都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