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7)

开始?

这就开始了?

梁夏局促地看了眼沈君牧,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她都没有心理准备。

李钱上前两步,轻声问梁夏,“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当皇帝了吗,准备好成为千古一帝了吗?

不管梁夏准没准备好,反正他准备了好些年呢!

梁夏点头,“准备好了。”

李钱一愣,这女娃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沉着冷静,甚至目露期待。

莫不是走漏了风声,还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

难道这就是千古一帝的魄力?!

李钱心里嘀咕,正要抬手让人把工具拿上来,就见身边的梁夏动了。

梁夏属实难为情啊,她进宫前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要求。

但她看了眼沈君牧。

一袭红袍的男子身姿如松,人白如玉,站在灯下,谁看谁迷糊。

今日是他大婚,本该拜堂成亲的人,如今孤零零站在一处,如雪中红梅,单手负于身后,迎风而立。

梁夏下定主意,郑重地抬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扭头看李钱,询问,“那我上了?”

“啊?”李钱以为她说的是滴血认亲,回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自然!”

是你是你就是你,命定的皇帝!

随后众人就看见梁夏大步往前,红着耳廓,轻抿薄唇,一脸沉稳,然后——

一把抓住了沈君牧的手腕。

梁夏声音都轻了很多,神色认真,“那我娶你。”

她娘不行,她来。

古有儿子代母出征,今有大夏为母娶夫。

她“牺牲”一些,没什么的!这跟沈君牧好不好看没关系,主要是孝顺。

她虽没见过生母,但……不妨碍她尽孝。

而大殿之上——

沈君牧:“?”

李钱:“?!”

冯阮跟沈琼花:“?!!”

众人眼睛先是落在梁夏脸上,那张白净好看的脸尚且带有一丝没入世的稚气,显得干净无害,加上她穿着长袍束起发,完全是儒生模样,秀秀气气,文文静静。

谁知这么一个无害纯净的人,上来一开口就惊呆了所有人。

沈琼花目光下移,顺着梁夏的脸看向她的手。

这母女欺人太甚!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沈琼花的后槽牙来来回回咬了半个月,这次是真的要咬碎了。

她撸袖子就要上前,却被冯阮伸手拉住。

冯阮拖着沈琼花的胳膊,开始和稀泥,“花姐花姐,冷静,先冷静,可能是咱们误会了。”

小殿下光看脸,也不像个登徒子。

李钱被震惊之后,抽了口凉气,道了声:乖乖。

‘这能是千古一帝?帝辛的帝是吗?’

‘这是她名义上的继父啊,而且人家亲娘还在旁边,她就敢说这话。我昏庸起来的时候,都没这么不管不顾过。’

‘我那国家,亡的属实冤枉啊。’

李钱已经认真思索:

‘老梁当真没有别的血脉了?我觉得这个可能不行,要不换个小的养养?’

系统好像也被震惊到了,沉默一瞬:

[不行,没了,梁家仅此一个号。]

想换小号养,怕是不行了。

那还等什么!

救人啊!

梁夏要是被一拳捶死了,那他就等着殉葬吧!

眼见着冯阮就要拦不住暴怒的沈琼花,李钱以不符合年龄的速度,迅速冲上去,挡在沈琼花面前,满脸着急,赔着笑,“将军,误会都是误会啊。”

“误会?”沈琼花一双虎目睁圆,伸出去的胳膊抖着手指向梁夏。

“都动上手了,还能是误会?”

老的贼心不死,好在还没动手。再看小的,言语孟浪动作流氓,已经摸上手腕了!

“今日不剁其手,难消我心头之怒!”

冯阮眼皮顿时重重一跳,伸手捂她嘴,“这位骂不得。”

毕竟是未来的皇上。

“骂?”沈琼花只恨没把自己的大刀带进来,不然一刀砍了她,免得她梁家欺人太甚!

旁边因为沈琼花乱成了一锅粥。

沈君牧也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梁夏,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她手上。

那只白皙修长的右手,正握在他的左手手腕上,力道不轻不重,没有半分强迫跟恶意,但就是透着股认真。

沈君牧浓细的长睫掀起,重新看向梁夏,“你说娶谁?”

茫然跟疑惑。

梁夏也楞了一下,“娶你啊。”

沈君牧盯着梁夏认认真真的看,随即恍然,扭头看向李钱,“她脑子是不是摔过?”

要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

她俩都不是一个辈分。

干干净净的一张脸,问得十分认真。

李钱,“!”

你们武将世家,说话都这么直接的吗。

沈琼花看着梁夏,也收起了拳头,甚至皱眉看向沈君牧,“牧儿,怎么说话呢。”

李钱松了口气,心道冷静下来的沈将军,还是懂些情面的。

谁知沈琼花又开口,“她可能是天生的傻。”

李钱,“……!”

你说的还不如你儿子委婉呢!

沈君牧看向梁夏。

众视线望过来,梁夏点头,特别实诚,有问必答,“摔过,年前从马背上摔下来,后脑勺磕在了石头上。”

哦~

众人好像了然了。

“但也不该这么欺辱我儿!”沈琼花甩袖沉脸。

梁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她红着脸收回手,指尖蜷缩垂在身侧,认真地跟沈君牧说,“抱歉,我以为……实在抱歉。”

梁夏的模样莫说在女人里,就是在男子中,那也是拿得出手的,毕竟皇室血脉在呢。

尤其是她年纪小,十六岁,一身书卷气,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无害。

她诚恳道歉,沈君牧自然不会斤斤计较,于是摇摇头,示意没事。

沈琼花倒是哼了一声。

她这气也不是全冲着梁夏。

冯阮站边上,安抚性拍拍沈琼花胳膊,示意李钱,“正事要紧。”

“哦对对对。”李钱看热闹看得投入,险些忘了大事。

正好送验血工具的下人来了,李钱跟梁夏解释,顺带着将错揽到自己身上以便圆场,“您瞧瞧,这事主要怪我,是我没说清楚,这才闹出误会。”

梁夏是自己先入为主,所以没顺着李钱的话把错推李钱身上,“是我唐突了。”

梁夏有些遗憾,扭头又看了眼沈君牧。

她是真打算替皇上娶他啊?!

沈琼花差点跳起来骂梁夏!

梁夏这一眼的情绪可太直白了,也太大胆了!导致沈君牧不知道怎么应对,于是选择逃避似的仰头看房梁。

只要没对视,说得就不是他。

李钱招呼梁夏,“走吧,内殿里已经准备好了。”

内殿中,分三排,齐齐跪了二十多名太医。

皇上刚才知道自己无药可医气坏了,喘着气说,“治不好,要你们陪葬!”

太医们吓得不行,全跪在了地上。

上一篇:岁岁平安 下一篇:捡来的相公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