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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33)

当雪成冰时,风便无能为力。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或者说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梁夏手握九号脖颈,单膝压着九号腹部,将其惯倒在地。

“噗”的一声,风停雪落。

九号躺在地上,被人死死钳制住脖颈命脉,后背撞到地面,胸腔中气血翻涌,苍白的嘴角慢慢溢出红色血痕,顺着嘴角流到耳根。

她丝毫不觉得疼一般,灰沉沉地眸子直直盯着上方的梁夏看。

寻常人感知不到,但九号看得清清楚楚,梁夏身上萦绕着绿金色气息,跟之前羸弱的丝丝缕缕不同,如今如云如雾般,浓郁且霸道,生机勃勃。

帝王之气。

九号颓然,原本握着梁夏小臂的双手缓慢松开,朝两边地上摊平,“我输了。”

心服口服。

梁夏却狐疑起来,警惕又小心,补刀一般询问九号,“当真服输?”

九号,“……”

九号瞪着梁夏,心里烦死了,要不是实在打不过,她怎么可能给梁夏羞辱她的机会!

“当真!”

恨不得跳起来咬人的声音。

但没比过就是没比过,轻功跟拳脚都没比过,九号输的服气,哪怕为梁夏所用,她也毫无怨言。

九号跟那些天才地宝的兵器一样,利害的杀器,总是渴望能拥有一个在实力上征服自己的主人,让她心甘情愿低头,心甘情愿忠诚。

实验室里的那些白大褂老头没有,梁佩跟宗室也没有。

现在梁夏有这个实力,就是说话很气人!

明明都赢了,还要嘲笑她一顿。

梁夏笑了下,笑意清浅温和,耐心解释,“师父教我,对敌时不能大意。打败敌人后,不管对方有用没用,问话之前都先插两刀,以免被反杀。”

众人,“……”

这师父,是够谨慎的。

九号沉默,九号灰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梁夏掏袖筒的动作看。

九号脸皮慢慢绷紧,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动的滋味了,瞳仁都跟着放大,头回感受到什么叫做“害怕”。

要不她拼死搏一把,总好过任人宰割。

就在九号准备鱼死网破时,梁夏忽然从袖筒中掏出一方青色巾帕。

九号,“?”

梁夏低头看了一眼,又慌忙把青帕塞回去,红了张白净的脸皮,小声说,“哦对不起,掏错颜色了。”

九号,“??”

青色这条,是沈君牧给的。

沈琼花一直站在旁边观战,视线始终没离开梁夏跟九号,直到看见梁夏掏出一条青色方帕,“???”

嗯,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她侧头看沈君牧,沈君牧抱着银枪跟扫把,眸光恍惚几瞬,然后选择仰头看房梁,悄悄红了耳廓。

他都忘了这事,怎么梁夏还留着那帕子。

沈琼花又看向梁夏。

梁夏把自己的帕子掏出来,顶着九号防备警惕的目光,将帕子递给她,“擦擦嘴。”

“我本来没打算下手这么重的,可你是强敌,我大意不得,所以用了全力。”

九号微微顿住,盯着那条白色巾帕看,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梁夏的意思。

她吐血了,梁夏让她擦擦嘴。

九号迟疑地抬起手,接过帕子,攥在掌心里,胸腔里有股奇怪的情绪。

只是她没有接触过,一时间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梁夏没拿她当实验品,也没拿她当狗,而是拿她当个会受伤的人。

九号躺在地上,梁夏整理衣摆站起来。

场上所有人,除却沈家母子外,全像是被人点了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宗室那边的目光跟看见鬼一样,抽了口凉气跌坐回椅子上,一时不敢跟梁夏对视。

怎么可能,九号怎么可能会输。

比起九号会输,她们更难以置信的是梁夏居然能赢。

梁佩手都在抖,眼睛盯着梁夏看,在她那张儒气的脸上,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

蔡甜。

一个年仅十九岁就六元及第的天才状元,一个破格入翰林院内院的冷艳少女,一个刚踏上青云之路就扭头辞官的愚蠢傻子。

当年梁佩正要着人去拉拢的时候,就听闻蔡甜已经辞官的消息。

只是当时她遗憾之后便将此人抛之脑后,如今十多年过去,竟是从梁夏口中再听到这个名字。

“蔡甜。”

梁佩苍老的声音透着迟暮感,像坠落西山的太阳,颓势已显,已然无力回天。

梁夏双手随意搭在身后,长身玉立站在大殿中央,目光扫向场上所有人,声音温和清晰,向所有人骄傲且隆重的介绍:

“蔡甜,我师也。”

她不需要太傅们专门教授,也无需御林军陪练,她有蔡甜一人,足以胜过整座太学。

外面叛乱结束,所有叛军被尽数拿下。

冯阮跟罗萱一同进来,打眼扫过就知道大殿内的情况。

冯阮上前几步,行礼说道:“殿下,叛乱消除,明日可如期举行登基大典。”

她撩起衣摆,膝盖点地,“臣,提前祝贺我皇,万岁福安。”

有她为首,其次是罗萱跟沈琼花,众臣不管是心服还是畏惧,此时全都跟随冯阮等人跪在梁夏衣裙之下,臣服于她脚边。

今夜,小太女展现出了她的智勇双全,以及君王的魄力跟仁善,足以担得起这个大任。

众臣声音在大殿内回响,声音从行宫内响彻整座山:

“祝贺我皇,万岁福安。”

群臣跪地,宗室一时难以自处,梁佩脸色颓然,本就苍老的人如今像是被抽去了最后一抹生机,只剩半口气。

梁成秀等人迫于压力,双膝发软,直挺挺跪在了地上,脊背慢慢弯曲,头重重低着。

宗室,输了。

场上唯一站着的人,仅有梁夏跟沈君牧。

沈君牧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该不该跪,直到对上梁夏温和含笑的眸子,才微微放松。

他抱着他的枪,拿着那扫帚,跟梁夏一同站在殿上,接受众臣的臣服。

跟群臣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李钱脑海里清晰的电子音:

[恭喜宿主,完成第一道任务:让梁夏顺利继位。]

[任务第一步完成度百分之百,还望宿主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哦~]

登基大典已经是个形式了,到此刻,梁夏已然是新皇。

李钱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么些年啊,他终于完成了第一道任务。

第一个任务刚结束,第二个任务又来了:

[现在发布第二个任务:让梁夏顺利掌权。]

如今的权力都在朝臣手中,梁夏除掉了宗室这个毒瘤,导致现在权力尽数往朝臣那方倾斜。

其中为首的便是:

手握重权的右相,冯阮。

想让梁夏掌权,就得搞死冯阮。

李钱更想哭了,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哪至于沦落到亡国呢。

[请宿主选择接受与否。]

系统“贴心”的给出选项:

[您的选项:接受or被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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