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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87)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闻言,沈潆儿面上忽生惊色,有些急切的支起了身子,“三雨他受伤了?”

云西赶紧解释只是些轻伤,疲累才会昏睡,沈潆儿这才略略定下些心来。

又聊了几句后,两人关系终于不再生硬,慢慢的真的有了姐妹之间的亲昵。

云西才不动声色的问道:“殷捕头和姐夫从小就很要好么?”

沈潆儿为云西夹了一口菜,缓缓说道:“三雨自小失怙,孤苦无依,我和泓儿爹跟殷家都是邻居。泓儿爹年长他三岁,就常护着他,他们感情也要好得不行,就差吃住在一块了。”

说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眸光却十分温柔,“那时三雨可没少捅娄子,把泓儿爹愁的啊,前脚刚在李家赔完不是,后脚又要去王家道歉。可是这边刚一完事,又听三雨被亲戚家孩子欺负了,随手抄起锄头就跑去了!那时可真是热闹的鸡飞狗跳呢!”

云西不禁有些惊讶,失怙应该是父母双亡的意思吧?既然都孤苦无依了,应当就是孤儿了,可是他不是大户人家的外甥吗?怎么会无依?

遂好奇的问道:“殷捕头不是胡家外亲吗?胡家应该是本地的大户吧,怎么父母早去后就六亲无靠了呢。”

沈潆儿叹了一口气,道:“三雨娘亲本是胡家偏房妾室的幼女,虽然在胡家很不起眼,但最是大胆要强的一个奇女子。那时的胡家当家想把娘亲许给临县一家老富商做续弦,其实过去也是当家夫人,但她不愿,反而跟院中一个护卫私奔了。那个护卫也是本地人,还是泓儿爹这边的远亲。胡家非常气恼,就与三雨娘亲断绝了往来。我们都管三雨娘亲叫晚晴婶,三雨爹爹叫风威叔,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哪。”

“那后来呢?”

“后来,风威叔去外地入了镖局,晚晴婶又怀了二胎,那时三雨才六岁···”

说到这里,瀠儿姐的脸色越来越沉,翠深如黛的柳眉也紧紧蹙起,“没想到,风威叔护镖途中遇到了埋伏,整个镖队没走出一个活口。消息传来,晩晴婶当时就吐了血,后来又动了胎气,最终连着三雨那未出生的弟弟一起去了。”

不觉间,沈潆儿眼中已经滚下泪来,赶紧低了头,用绣帕拭了,“看看,妹妹第一次来家里做客,姐姐却净捡些伤心的事说。”

云西忙说道:“没事没事,这不是都是妹妹先问起的嘛,姐姐别伤心,后来呢?后来胡家就一点都没接济殷捕头?”

沈潆儿点点头,“晩晴婶的娘亲本来在胡家就不受宠,后来没多久也过世了,胡家对三雨又嫌恶的不行,连说话都不愿意,更别提救济了。三雨就是靠着西家接济一下,东家送点吃食勉强成年的。”

云西起身为沈潆斟了一杯酒,叹道:“姐姐娘家肯定也没少帮衬他吧。”

沈潆儿眉头略略舒展,道:“那时我常给他送饭,他跟泓儿爹打架受伤了,都是我为他们包扎,如果风威叔还活着,看到三雨今日这么出息,不知要怎样欢喜呢?”

云西却不禁皱了眉。

她忽然有种预感,如果殷三雨不是从小就与胡家亲近,那他之所以成为符生良口中三年不破案的贪婪庸吏,其根本原因就发生在他成年后与胡家恢复关系之后的那几年!

她沉吟了一会,终于问道:“那胡家不是容不下殷捕头吗?怎么现在又处得这样好了?”

就在这时,饭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两人都回头望去,却见一脸急色的小六忽然闯了进来!

“云书吏!不好了!囚牢出大事了!李慧娘贾四曹老八都被人弄死了!”

云西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那李元呢?他也死了吗?”

------题外话------

为了弥补昨日感冒少发文,今天吐血又是码了5000字,o(╥﹏╥)o哈哈,感觉好酸爽!

又收到亲亲们的票票啦,好开心!(づ ̄3 ̄)!九尾会更加努力滴

第九十一章 你善我恶?

小六眉头忽然一拧,脸憋得通红,“货郎李没死,越狱了!”

“越狱?!”云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昨夜才收监,今天就越狱?殷捕头呢,是他来传的信吗?!”

“殷头就在院外,衙门急召典吏书吏回去!典吏已经出了门,云书吏,咱们也快走吧!”说话间,小六已经转头向大门走去。

云西向着沈潆儿匆忙一揖手,也要跟上去,不料手却被沈潆儿一把拉住!

云西转目一看,一个干净的小包袱已被塞进了自己手中。

再抬眼,就见沈潆儿白皙的脸上满是关切,她叮咛般的说道:“案子再急,也要吃饭,这芸豆糕都包上了,糖不多,不伤胃,妹妹得空就用一些。”

云西又看了眼那绣着兰花的白色食袋,心头一暖,重重的回握了下沈潆儿的手,浅浅一笑,“姐姐放心,公差办完,妹妹还要来蹭饭呢!”说着便拔步跟着小六急奔的身影,匆匆而去。

才出大门,她一眼就看到牵着白马的殷三雨!

他站在路旁,正与先一步而出的云南,面色凝重的小声交谈着。

看到只有一匹马,云西不禁有些起疑。但还是迅速敛了心神,跟着小六快步走向前。

听到动静的殷三雨回过头,看到小六之后,抬手就将马鞭交给了他,吩咐道:“小六你先走,去衙门听宣。”

小六迟疑的接过马鞭,一脸不解的问道:“殷头,你们不去吗?”

殷三雨刚要回答,就听云西接口答道:“殷捕头与典吏还有一些话要说,我们稍后就赶过去。”

听到云西的解释,小六脑子更是混乱一片。

这个云书吏不是最后一个才听到消息的吗?

而且一直都走在他身后,怎么可能比他还清楚殷三雨的安排?

殷三雨抬手勺了一下小六的后脑勺,不耐烦的催促道:“赶紧走吧,知县大人如果问我们,就回大人,我们随后就到。”

小六懵懵懂懂的点了一下头,“嗯,那我先走了!”

说完单手一拽鞍辔,利落的翻上马背,打马扬鞭,驾的一声疾驰而去!

看着小六远去的背影,殷三雨才转回身,从腰间食袋中掏出一根红薯干,咬在嘴里,看向云南轻佻的笑着:“云典吏,大概情况就是如此了,剩下的,咱们安步当车,一边走一边聊。”

云南并未回答,面色清冷的抬手做了请的手势,示意殷三雨先行。

殷三雨晃着肩膀,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面。

云西不动声色的走到殷三雨并排,护在了云南的前面,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听他的话,应是符生良在急召他们回衙议事了,他又究竟有什么话,重要的非要选在这个关口讲不可?却听殷三雨痞里痞气的笑声嚣张的传来。

她抬眼望去,殷三雨单手比出一只大拇哥,夸张的赞叹着:“云书吏真是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哪!三雨话还未出口,书吏已知晓三雨心中所想!”说话间,他口中深褐色的红薯干还一颤一颤的,显得十分轻佻。

云西挑眉轻笑,“这有何难?殷捕头只带了一匹马。如果是一起走,应该至少再带一匹马来;

如果只是来报个信,通知完小六,殷捕头理应先行离开,大可不必在此等候。

既不先走,也没有多带马,还等在门前,一定是有话要说,而且要说的事还很重要。”

闻言,殷三雨不禁停了步子,侧了头,怔怔的盯着云西,就连嘴里的红薯干也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顿了一会,他忽然噗嗤的一下轻笑出声,随手拿掉红薯干,面带讥诮的说道:“真是好一双利眼哪,”说着,他眸光忽的一凛,敛了笑意,脸色异常凝重,“说得不错,三雨的确有话要说,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话!”

一阵寒意忽然袭至云西的后脊。

“三雨兄请讲,我二人洗耳恭听!”她望着他,眸中闪射着摄人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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