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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85)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云西脸上顿时绽出明媚的笑容来,拉着云南的袖子,快步向前。

“小六,给你娘亲添麻烦了啊!”云西笑着道。

小六立刻摆起双手,羞赧的说道:“才不麻烦,才不麻烦,上次我跟娘亲说了,娘亲就老念叨着要见见书吏呢!我娘亲从来不出门,也没什么朋友,知道了衙门里出了个女书吏,有这么有本事,真是好奇的不得了呢!”

殷三雨勺了小六的后脑一下,假装不耐烦的说道:“好啦,别废话了,赶紧给你最崇拜的书吏大人带路吧!下午还有公事,别耽误刑房们的公务。”

小六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立刻做了请的手势,指向他们二人出门左行。

看着殷三雨与小六半兄半父似的亲密关系,云西也觉得开心起来,拉着云南不客气的就走在了前面。

谁知前脚刚迈出县衙高大的门槛,整个身子就僵硬一般的停住了。

只见大门外左侧的路上,站了两人一马。

一人背向着他们负手而立,另一人牵着马,面向衙门,似在等候着什么人。

只看一眼,云西就认出,那背向他们的人正是杨拓,牵马的人则是李儒。

而李儒所牵的马,正是殷三雨那匹战场白马!

第八十九章 糊不糊涂

云西不禁吃了一惊。

殷三雨遗落在黑店金魂寨的老战马,如今却落入了杨拓的手中。

这代表,发生在金魂寨事,他已经知晓了。

那么,他牵着白马侯在门外,又意欲何为?

只是一次警告还是要彻底宣战?

短短一刹那,云西心中已千回百转,面上却仍不忘礼仪。

她遥举双手,揖手行礼,笑着问候道:“见过教谕大人,见过李典吏。”说完,就径直出了县衙大门,从他二人身边走过。身后的云南也随着云西的样子见了礼,没事人一般的走过。

杨拓并未转过身来,只是由李儒微笑着点头回应,算是回敬。

云西知道,这一次交手,他们都是局外人。

此一局,杨拓针对的,是殷三雨!一直和小六有说有笑的殷三雨,在听到云西的示警后,笑声一顿,将要跨过门槛的脚也微微一滞。

云西心里终是有些担心,不禁停了步子,转身回望。

却见殷三雨眉梢忽然一挑,扬起一抹痞气十足的得色,仰头大笑道:“呦!这不是杨教谕吗?您吃了没?要是没吃,今个咱们就去箸福楼了!三雨做东!”又听得他一声惊呼,继而快步向前,一把接过李儒手中缰绳,惊呼道:“哎呀呀,这不是我家老白吗?前几天走丢了,教三雨心疼得肝都颤了!原来是跑到李典吏那去了,真是叫三雨这一顿好找!”说着,又热情的攥住了李儒的手,脸上还堆着满满的感激,“啥也别说,今个必须箸福楼了!大人和典吏一定要赏光啦!”

却听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殷捕头向来最重视这匹白马,怎么还会无故丢失?”一直背向站立的杨拓终于缓缓转身,双眼微眯,略略扬着头,目光中满是不屑的讥诮。

云西目光不由得一沉,杨拓终于出招了!

却见殷三雨抬手抚着白马鬃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依着杨教谕,这白马又是怎么丢失的呢?”杨拓轻笑着说道:“这马不是杨某一个弟弟献给本官的吗?”

“哦?”殷三雨抬起头,冷笑着盯着杨拓皮肤细嫩的脸上,“三雨怎么没听过,杨教谕还有什么弟弟?”

杨拓唇角笑意更甚,“记得记不得,殷捕头心里最清楚吧?”

殷三雨佯装不解的挠挠头,“这不是杨教谕的家事吗?教谕大人才应该是最清楚的人哪!”

“清楚还是糊涂,都在人为,只是这次丢的还只是匹马,要是殷捕头下次还糊涂,丢的怕就不只是马了。”杨拓目光雪刃一般冰寒,说完便转身走进了衙门大门。

他身后的李儒却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殷三雨一眼,便拔足跟了上去。

待他们走远,小六立刻关心的凑上前问道:“殷头,咱家老白怎么会丢?”

殷三雨望着杨拓远去的嚣张背影,脸色越来越寒,听到小六的声音,才缓和了面色,拍着小六的肩膀道:“你看过你家殷头丢过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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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她心疼他

小六挠了挠头,晶亮的大眼睛中满是困惑,“殷头你是从没丢过东西,可是--”

“可是午食的时间都要过了啊!”云西上前一步,接过小六的话头,摊着双手,笑着说道:“而且白马不是找回来了吗?杨教谕的话那么高深莫测,咱们不先填饱肚子,怕是没有力气想明白哦!”

“还是云书吏的话在理,吃饭才是第一要务,有话咱们回头再讲。”殷三雨亲昵的拍了小六后背一下,十分配合的说道。

听到这里,小六伸手猛地一拍前额,忽然间记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恍然说道:“可不是!娘亲和婶娘可是忙活了一早上呢,还做了好多讲究的呢,云书吏云典吏肯定爱吃,咱们快走吧。”

云西不觉望了一眼殷三雨,就像是心有灵犀的默契一般,他也正看着她。

她明眸盈盈如水,映在他深邃的目光里,融成一片会心的浅笑。

“咳!”

这莫名难言的氛围却被一声轻咳忽然打破。

云西眉梢突的一跳,那是身后云南不悦的提醒。

她忙转移了视线,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问起小六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起来。

殷三雨一时也似有些尴尬,转身抬手捋了捋白马的鬃毛,望着小六催促般的说道:“云典吏身子不便,回头用餐,小六你还要多尽点心。”

小六满口应着,“殷头放心吧!小六一定尽心。”

听这话口,殷三雨应是不和他们一起吃,她刚要开口发问,袖子却被人轻轻一拉,她立刻噤住了声。

却听小六率先问道:“殷头也不回家了吗?要不要我跟您家老翁说下,让他送饭过来?”

殷三雨向着云南云西抱了拳道了别,转身就走回了县衙,临了只给小六抛下了一句话,“我就在县衙吃,不必送饭了。

小六应了一声,便走在前面引着云西云南向街外走去。 “小六,你家还有婶娘啊?”云西跟在后面,一边左右望看着沿街风物,一边与小六搭着话。

“嗯!”小六走至云西并排,笑容灿烂,“王婶娘虽然只是在我家做些家务,但是跟我娘亲情同家人。娘亲当年难产,要不是婶娘,就没我了呢!所以除了娘亲,婶娘就是我家最亲的人了呢。”

“那你家里就令堂与婶娘两人吗?”云西继续闲聊着,余光却忽然扫到了云南的身上。

只见他目不斜视,面色清冷的走着,连路上行人都忘了避。

云西当下一阵心惊,赶紧调整了步伐,贴近他左右亦步亦趋的跟着。

好在此时街上行人并不多,危险并不大。

“是呀。”小六却没有察觉,仍大步向前,自顾自的说道:“自从祖父祖母离世,家里就只剩下娘亲、婶娘和我了。娘亲她从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没什么往来亲密之人,今儿个见了云典吏,肯定很开心!”

云西微笑着点点头,“哪里话,我们兄妹都是外乡人,能得识你这个朋友,还能拜见令堂,才是我们的荣幸啊。”

说着,她悄悄指了指了云南,眯细了眼睛,有几分神秘的对小六说道:“家兄身体不适,只能用些自配的丹丸,他用不了餐,而且他这个人有个毛病,一琢磨起案情就魔怔了一样。你看他现在就魔怔了,回头咱们吃饭,就让他单独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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