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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37)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那别人呢?”云南倒了一杯热水,稳稳的递到她手中。

水微微有些烫,云西还是喝了好大一口,才算将一身的寒意驱走了些许。她长舒了一口气,感慨道:“别人就是符生良了,咱们酒席才刚散,符生良连铜钱的细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真特么的是一个比一个妖精啊!”

云南俯身拾起火棍,钩开拨了拨炉中的炭火,俊美侧脸的轮廓被橘色的暖光勾勒得越发柔和。

“又添了一个狐狸杨拓,一句饺子就能巧妙的勾起酒醉下属‘好玩不如嫂子’的论调,真是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今后的路,不好走啊。”云西砸了咂嘴,无奈的摇着头。

“怕了?”云南抬起头,看着她眸光一凛。

“怕?”云西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忽地一扬,勾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有什么好怕的?势力的人,起码有一点好处,就是有上进心可以被利用;贪婪的人,也有一点好处,就是有弱点可以被收买,至于聪明的人嘛,对于我的好处就是——有趣!”

“有趣?”云南有些惊讶。

“嗯!”云西调皮的笑了笑,放下了杯子,站起身踩了踩簇新的棉靴,“有难度,有挑战性,才有趣嘛!”

云南忽的笑了,“你也很有趣。”

“那当然!”云西原地站定,看着靴子,露出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刚好合脚!舒服!”

翌日点卯,云南云西刚一出现,几乎整个广场的人都对他们进行了注目礼,有惊惧的,有好奇,有赞叹的,有说风凉话看热闹的。

就是点卯的老吏都特意抬头多看了他们好几眼。

云南依旧一脸的风轻云淡,云西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云南的利口,自己的酒威,已在滕县彻底传开。

再加上一点与知县说不清道不明的内部关系,短时间内,滕县是无人敢轻易寻他们的麻烦了!

点卯的程序比起昨日的简单许多,虽然一样是演戏般的夸张瞬间来,瞬间散,但是由于少了五大房典吏,一各库房吏,连带着殷三雨、小六、杨拓等一干人也没现身,速度比昨日还要快上许多。

二人顺利的排在六房之首就点了卯,又匆匆来到了殓尸房。

比起别处的漆黑一片,仵作房虽然也是关着门,但是窗内是一片灯火通明。

云西拾级而上,啪啪的敲了两下门。

片刻之后,门应声而开,里面晃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顶着两道黑眼圈的徐仵作一看是云西云南,黝黑的脸上顿时绽出兴奋的光!

“验出来了!都验出来了”他急不可耐的说道。

------题外话------

今晚还有一章,~(>_<)~

第三十八章 枕边毒蛇

说完,徐仵作转身快步走回屋子,云西云南匆匆对视一眼,也跟着疾步进了屋。

“门开着就行!”走到里间屋的徐仵作远远的喊了一声。

云西自觉返身又打开了大门,一阵清凛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

虽然正值寒冬,尸体理应保存得非常完好,但云西总觉得殓尸房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又腥又甜的**气味。

那是一种专属于死人的葬气味,昨日还不明显,今天一进门,这种特殊气味瞬间就钻满了鼻腔。

她对这种气味,曾经非常熟悉。

前世那个炎热的夏天,身边人才死了不过几个小时,这气味就开始四散蔓延。

恐惧!

那气味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缠住,越来越紧,紧的她几乎不能呼吸,只能看着自己在恐惧的黑水里不断下沉,慢慢溺毙。

她却不能逃,不能叫,只能在无边的恐惧沉沦。

“云典吏,您看这里!”

徐仵作激动的声音猛然打断了云西已飘远的思绪,她赶忙敛了思绪,返身走回屋中。

徐仵作两手各端着一个盘子,手上戴上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是由浸了一层蜡油棉布特制而成的。

他将盘子放在尸体旁边床架上,指着其中一个盘子上药丸般大小的褐色圆球,肃然说道:“这就是从猎狗胃里掏出来的,那药丸果然没有化解。”

“可查出什么?”云南追问道。

“不忙,先看看这边。”徐仵作又走到吕德才尸身旁,一把拉开遮尸布,露出吕德才面目狰狞的头脸。他一手扳开吕德才青黑色的嘴,一手指点着尸体口腔与齿缝的白色食物残渣,认真说道:“这些白点我验过了,是馒头残渣,与铜锈水混在一起,会呈出浅蓝色。能肯定其中含有一种蒙汗药,典吏拿来的馒头,每个都含有有同样的迷药。”

云西忽然记起了什么,问道:“烙饼里面没有么?”

“没有。”徐仵作肯定的回答,“馒头,烙饼,尸体口中残渣我都以一一用铜锈水试验过了,除了烙饼,铜锈水都会变蓝;保险起见,我还用衙门巷外的野猫狗做了实验,吃了馒头的都昏了,烙饼则无事。”

“这些烙饼馒头像是提前做出,给吕德才充饥的。无疑,只有让吕德才晚上吃有迷药的,才会不易被人察觉。难道烙饼没放迷药就是为了确保他白天正常无事的?”云西惊讶的看向云南。

云南点点头,“的确,饼子更像是白天的吃食,这应该也很符合吕德才的饮食偏好。”

云西脸色越发苍白。

能做到如此地步,只能是他的贴身之人,吕妻的第一道罪证就算被落实了。

被最亲近的枕边人计算,是最可怕的一件事。

“能使铜锈水变蓝的迷药,”云南沉吟了片刻,抬头问道:“可是曼陀罗?”

徐仵作点点头,“正是,曼陀罗花,种,叶都可制人昏迷,但唯独其种子的药效最强,纯度更高。根据铜水变蓝的程度,或是猫狗昏迷的速度,都可以分辨出其用的部位。根据这些毒食的反应,可以确定此种药应是由清一色的曼陀罗种子制成。”

“难道猎狗胃里也有同样的迷药?”云西紧跟了一句。

徐仵作端起另一个盘子,定定说道“这就是混在狗食中的毒药,虽然外面裹了砒霜,但是里面的胚子却是迷药丸,其成分与吕德才中的迷药是一样的。”

“这种药常见么?”云西捏着下巴思索着道:“我是说,这种配方的要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可能性大么?”

徐仵作盯着托盘中的药丸,肯定道:“不常见,寻常的药铺药行即使有偷偷制贩蒙汗药,每家手法也都不尽相同。猎狗体内的与馒头里的迷药药性却一般无二,不仅能证明是出自同一人,甚至能说明是出自同一锅!”

“也就是说,贾四毒狗的药与吕德才长期被下的迷药来源是相同的。”云西思量着道。

“正是!”

云西征询的看向云南,“现在只有两种可能,吕妻与贾四只是纯巧合买了同一人的药;第二,吕妻与贾四有勾连。”

“嗯。”云南也恨认同。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第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微乎及微。

云西双手忽地一拍,兴奋的喊道:“哥!我先出去,一会老地方等我!”说完,踩着簇新的棉靴蹬蹬蹬的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云南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问了徐仵作一些问题,再无收获,才向徐仵作要了专用的油纸,包了那粒药丸和一个馒头。道了谢,辞别仵作房。

他刚走到县衙后门,就听到一阵踢踏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回头看去,云西牵着两匹正兴冲冲的跑来。

“东西包好了吗?”她大口喘着气,不断的吐着白色的哈气。

云南轻轻点头。

云西甩给他一根缰绳,调皮的眨眨眼睛,“知道我要带你去哪么?”

云南接过缰绳,一个跃身,翻上了马,冷冷道:“时间紧迫,赶紧走吧!”

“切!没劲!”云西一个撇嘴,也上了马。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就出了滕县城。奔至密林中一处岔路时,云西忽然叫了一声“哥”,云南立刻回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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