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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337)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一切计谋都天衣无缝,即便一无所有,只剩下他与温莹两个又如何?

他赵千泽一样能后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样能够寻回泼天的富贵!

······

再次登上黑甲船,赵千泽与朱温莹已经成为了黑甲船,还有那满满一船财富唯一的主人。

经历了前一晚的暴风雨,无论是天还是海,好像被洗尽了人世间所有的污秽,海变得清澈晶莹,天变得湛蓝高远。通体黑色的大船则在着海天之间缓缓航行。

船舱中,赵千泽用素净的毛巾细细的擦着朱温莹湿漉漉的长发,没有一句话。

朱温莹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内疚与自责,之前因赤膊渡海咳血之症又有加重,咳出许多鲜血,实在有些触目。

两人生死相扶至今,熟悉得就像是一个人,不用什么多余的情话,只是一下一下的擦着长发,两个人的心就能用各自可怜的温度相互温暖。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如此的奸计都能想得到,做得出!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阵干哑而尖锐的笑声忽然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师···师傅?”赵千泽惊恐而起,右手不着痕迹的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剑。

“原还想着,那赤练魄与你装神弄鬼倒是有些用处,只是那充气的皮囊把戏能被你耍出什么把戏?没想到你只将干燥的面粉充入其中,稍一引爆就有如此大的威力!哎呀真是厉害!只是那一爆,所有人基本就失去抵抗的能力,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机关技巧?”

“师傅谬赞了,装面粉的木桶事先被我反复浸了毒药又反复风干,干燥时无毒,无人能察觉,但实际内里质地已干脆异常,禁不住一点内力。将面粉吹进气囊时,我已用掌力粉了木桶,混入面粉中,这才加强了效力。不过要不是师傅特制的鼓风机可以拆装混入火器中,那气囊又可以伪装成苫布,徒弟空有计策也成功不了。这一船的财货任凭师傅挑选,徒弟绝无二话!”

赵千泽面上虽然镇定自若,但禁不住的一阵阵寒意自背后升起。

他自信清理小岛时,已经确认了每一具尸体,再不想这鬼老道究竟是何时混入其中,又怎么潜进船仓,最可怕的是自己与温莹竟然毫无察觉,此番全身而退怕是难了。

老道抚了抚自己干枯发黄的发髻,细细的眼睛贪婪的打量着赵千泽身后的朱温莹。

“能在爆炸之中确保自己毫发不损,你真是我隰道人最出色的徒弟!你也不用敷衍师傅,这一切为师都收下了,”老道忽然笑了起来,刺耳的笑声就像是午夜的枭声,干哑瘆人,令人不禁起了一身的栗皮,“当然,这一切里,也包括你的命。”

朱温莹愤而骂道:“老匹夫,贪心不足蛇吞象,全吞了,恐怕你没有那么大的肚肠!”

“你们种了同心蛊,不杀了他,你怎会真心跟着我?”老道瞥向朱温莹的目光越发猥琐,“再说我这徒儿最是心狠手辣,他拼命得来的怎会拱手让我?”

“休要啰嗦,纳命来!”赵千泽再不容他多讲,抽出佩剑直奔隰道人面门刺去。

虽则如此,他心下并无把握,对付别人他可以出其不意,但是对隰道人他的伎俩诡计便像是透明一般,他既然能藏身至此时不被自己发现,想必也早就布下网单单等收了自己的性命。

朱温莹也亮出了自己的弯月双刀,只待时机得当前去解围,却不想那老道阴笑着一动不动,既没闪身也没有抵挡,就任凭赵千泽的长剑直直刺入面门。

赵千泽还道是老道施展的障眼法,正要提防别处的暗算,就听得老道惨叫一声直挺挺栽倒在地。

他警惕的踢了踢已经瘫软的尸体,又小心的检查了隰道人的颈动脉,没有任何诡计陷阱,隰道人竟然就这样死于自己的剑下?

“相公?隰道人真的死了?”朱温莹疑惑的走向前。

赵千泽并未回答妻子,只是一脚踢开死尸,端着长剑指着门外的方向厉声喝道:“何方高人,既已出手还怕现身么?”

门外仓道中果然出现四个白衣人,带着同样的带血眼獠牙面具,身影飘忽,如同鬼魅。

为首的持着一柄黑色缎面扇,用扇轻拍着手笑道:“无中生有,声东击西,借尸还魂,反客为主,瞒天过海,浑水摸鱼,哎呀呀,一部三十六计都说不全你赵大善人的谋略,还有那欺师灭祖,残害手足,赵兄不仅足智多谋,有胆有识,更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呢!妙哉妙哉!”

“既然知道我毫无信义可言,诸位又何必苦苦相逼!上得了我的船,想要下去怕就没那么容易!”赵千泽举着长剑,直指面具人鼻尖。

“我们看上的又不是赵兄的人品,是赵兄的本事,再者说隰道人何等奸猾,在下都能令其死于无形,何况是拖着家眷的赵兄你呢?”为首的白衣人信手一甩,泛着绸缎光泽的黑扇霍然打开,随着那面具后的森冷目光闪过,扇面折叠处飞出无数尖细如针的晃晃暗器,飞蝗一般直奔赵氏夫妇射来!

第326章 惊现邪教?(一更)

听到这里,刚端起茶杯的奚岱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个赵旺就这样被射死了?”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殷三雨,又看向讲故事的黎水手,眉头突然一紧,“不对呀,赵旺不就是你后来说的赵老头吗?怎么可能在几十年前就被射死了?”

殷三雨低头啜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表情淡然,举止从容,似乎刚才惊心动魄的一段故事于他而言,没有任何触动。

只是在那一颔首间,眼角微挑,余光一扫,将坐在旁边的黎水手所有的表情动作都探进眼底。

讲完长长一段故事的黎水手,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那些故事似乎已经激起他心底最深的仇恨,此时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唇,呼吸也有些粗重了。殷三雨挑眉一笑,转着手中茶杯,质疑道,“按照故事推断,怎么也是十几年二十年前的事了,你这个小水手,看起来也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年纪,怎么会对这段秘闻如此清楚?”

说着,殷三雨端起茶杯,凑到唇前,“甚至其中细节都知道的这样清楚。要知道,有些细节,讲述的太真实,”他双眼却始终盯着黎水手的脸,一霎不霎,“反而就是最假。”

黎水手闻言一怔,随即苦涩一笑,他低了头避开殷三雨质疑的目光,抬手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段故事,之所以涉及很多内情,原因有二,一是黎山手下一个心腹大难不死,后来从海岛辗转回到大明,找到了我,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讲来。第二个原因,则是朱温莹,绝大多数细节,都是她讲给我听的。”

“哦?”殷三雨嗤然一笑,唇角有掩饰不住的嘲讽讥诮,“既然小哥你姓黎,又说赵老头是你家不共戴天的仇人,那么你就一定是黎山的后人。”

说到这里,殷三雨眸光忽的一寒,声音也骤然加重,变得狠厉,“按照之前的故事,这个世界上,对赵旺赵千泽最忠心的人,就应该是朱温莹。她又怎么可能会把当初经过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黎水手抬起头,迎上着殷三雨挑衅的眼神,目光坚定而幽深,“殷捕头,您说的都没错,可是您忘了,人都是会变的。”

殷三雨挑眉看着黎水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

凭借他多年来识人认人的一双利眼,就可知,面前这位面容清秀,眼神坚定的黎水手,绝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正所谓,天道好还,恶人自有恶人磨。”

黎水手说着,身子向后仰了仰,靠在椅背上,嗤然一笑,“自那件事后,朱温莹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但是自己由于孕期时身体严重受损,产后就再没有下过床。又加上家里接连几件打击,早就摧磨了她的心智,一心投入佛门,想要赎去她一声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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