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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推官(224)

作者: 涂山九尾 阅读记录

少年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就走,大哥你赶紧进去吧,小心受寒。”

“马上走?!”青年男子双眼登时一亮,随即用力的点点头,“嗯,我就这进去。”

说完果真就缩回了头。

白衣少年向着符生良、云西、云南一拱手,颇为遗憾的说道:“今夜真是涨了不少见识,有缘日后定然还要向诸位学习。今日,本公子就先行回京了,诸位,告辞。”

云西暗暗呼了一口气,今夜的小考试这就算结束了。

符生良也向白衣少年见了礼,与一众人等便目送着少年上了马车,在四个骑士护卫下,车马辚辚的渐渐消失在了黑色的远方。

之后众人抬尸的抬尸,赶车的赶车,也踏上了回滕县的归途。

当夜将尸首运到了停尸房,众人才一一分散,各自洗漱休息。

次日清晨又是一阵忙碌,云西本想着下午放衙,就梳洗干净的去邓家找潆儿姐吃完饭,却不料徐仵作又发现了一些新的异状,出于谨慎,晌午过后,她就被云南带着又跑了一次抛尸现场,想要趁着天亮再找点什么可能的证据,以便分析出真正的凶案现场。

这一拖拉,回到县衙时,夜又都深了。想着自己一身尸气,云西也不愿在深夜再去麻烦潆儿姐,就跟着云南、小六一起回了衙门住宿。

这边忙忙碌碌,另一边却是美食珍馐,觥筹交错。

杨拓的大宴终于开场。

云西跟小六在衙门清冷的食堂里,就着昏黄的烛光,一边啃着大馒头,一边打着趣。

“还说让你蹭饭时候不要多说,要多吃呢,这么一忙,就只能跟我来吃两馒头啦。”云西撕开馒头,在里面夹些咸菜,腌肉干,还有一个煎蛋,一口一口的撕扯着,嚼得津津有味。

小六也照样学样的咬了一大口,双眼立刻放出光来,“云西姐···这叫···什么吃法···真好吃。”他嘟囔嘟囔含混不清的问着。

云西仰头喝了杯水,冲她眨了眨眼,“含宝宝。”

“这么奇怪的名字?” 小六也喝了杯水,也顾不得疑问了,又咬了一口馒头,笑得异常满足,“大鱼大肉就让殷头好好去吃吧,咱们在这吃含宝宝也挺好。”

云西点点头,“嗯,就让你家殷头去那好好搅和吧,咱们系咱们的。”

·······

滕县县城,与县衙遥遥相对的另一端,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的聚丰楼。

远远近近都是鼎沸的人声,有划拳的,有起哄的,还有杯盘之间相互撞击,相互摩擦的喧闹声响。

我坐在二层最主位的一张桌子前,小口小口的啜饮着甘洌的美酒,醉眼惺忪。

奚岱伦带着一众兵房的兄弟,正在晃晃的烛光下激烈猜拳。

是他们出手太快,还是我已经喝醉了?

为什么他们挥动着的手都带重影?

我揉了揉眼睛,鼻子却忽然一痒。

“啊欠!”

“殷头,您怎么了?着凉了?”坐在我身旁的胡勐,一边用嘴撕扯油腻腻的鸡腿,一边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

我抹了抹鼻子,转脸向地上啐了一口,“呸,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在骂我。”

不是我矫情,实在是今夜打得喷嚏真的有点多。

胡勐咧着他那张沾面油脂的大嘴嘿嘿一笑,拱过身子,用手肘点了点我的胳膊,“没准是哪家的小娘子在念着您哪。”

我抬手就勺了他后脑勺一下,没好气的笑骂道:“灌两碗马尿,就开始胡嘞嘞。”

这时,圆桌上又端上来一盆主菜,正是那日在杨府吃过的八仙过海闹罗汉。

胡勐顿时来了精神,大手一撇,扔掉啃得一半的鸡腿,抄起筷子就开始抢菜,吃得那叫一个山呼海啸。

望着那盆熟悉的主菜,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因为那一日,她在杨府吃这道菜时的场景忽然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知怎的,心里忽然一沉,刚才还满满当当的食欲,现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难道,我这个滕县多年来的最硬的硬汉,最强的高手,就这样,被她花一般灿烂的笑颜给瞬间收服了?

“三雨兄!”

她清脆的呼喊一声声萦绕在耳畔,久久不能散去,

我忽然就有点不甘心。

就在我神游太霄之际,一只纤细的手忽然从后面,搭住了我的肩。我回头望去,却小小有些吃惊。

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又跟来了。

第199章 谁是女人?(一更)

“殷捕头,您这个平日里的醉酒都能打死老虎的‘武松’今儿个怎么自己喝起闷酒来啦?是不是哪里有招呼不到您的?”

才回过头,我就看到了李儒那张满是酒气,涨红的脸。

他像是喝了不少,平日里见谁都是一副死人相的要债脸,今天竟然堆满了殷勤的笑。

我心中冷笑,面上索性完全放开,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随手就薅住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摩挲着来回捏咕着。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衙门一枝花,李大美人!”我侧着头,裂开嘴,色眯眯斜睨着他,继续调侃,“哥哥枯坐在这儿,不就是等着大美人你来关怀哥哥吗?”

李儒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片,被我攥住的手猛地一僵,下意识就想抽回。聚丰楼二楼大厅安排的本就是为杨家抵挡尧光白一案出过力的人,其余的皂班壮班,跟户房吏房都在一楼和三楼。由于都是我与奚岱伦手底下的兄弟,平日最是爱斗酒比武的糙汉子,此时看平日鼻孔朝天,瞧都懒得瞧他们一眼的高傲李儒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一时都兴奋的起哄出声。有叫好的,有吹口哨的,有调侃李儒的,有给我拍掌的,好不热闹。

登时掀起了一波起哄架秧子的热浪。

我与李儒杨拓向来是相看两相厌的两路人,结的梁子实在太多了。而今天,平常对我向来敬而远之,连离我近一点都要露出嫌弃表情的李儒,竟然罕见的主动挑衅。

我当然要回击,不过,我做事向来讲究个节制。

如今已经叫他难堪了,吓跑了他也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我就松了手上的力度,叫他知难而退,赶紧跑回去找杨拓诉苦去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松了手,李儒却没像我预料的那般把手迅速抽回,反而在一瞬间的抗拒后,反攥住了我的手。

“殷捕头,美人不美人,娘们儿不娘们儿,可不是说说就能定的,”他在笑,望着我,咬着牙挑衅一般的冷笑着,脸上肌肉不自然的扯动着,“今个儿,您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喝酒啊?要是谁输了,谁就甘心承认自己是个娘儿们,怎么样?殷捕头您敢不敢比?”

“去他娘的!还真有人敢跟我们殷头比酒叫板?!”旁边胡勐将筷子啪地往桌子上一扔,猛地拍案而起,“殷头,送上门来的黑货,还留它过年,今个儿喝死他丫挺的!”

一旁正在跟别人划拳比酒的奚岱伦听声也住了手上动作,颤着脸上横肉,似笑非笑的拨开众人走了过来,“谁呀!叫我老奚瞅瞅,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们殷头叫板?”

李儒将搭在我肩上的手无声抽回,挺直了身子,站在围观人群的中心,刀子一般锋锐的视线依然盯在我的脸上,“怎么,跟我这个文弱书生斗酒,殷头敢不敢?!”

他这样一挑衅,如一石如水,立时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激起大片起哄的呼喊。

胡勐站在前面,大声的叫嚣着。

我却只是冷冷一笑,“算了,你就当我输了好了,赢了你这样的‘文弱书生’,也只会显得我恃强欺弱而已,更丢人哪。”说完我转身拿起筷子,若无其事的挑了一口菜,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想要跟殷爷我玩激将法?这小子还嫩着点。

就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熟悉而阴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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