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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妻为孽(1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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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快便一片漆黑了,沈年珩无功而返,他只盼着段子焉等不到他已经自己睡了,可当他走进院子的时候,远远便看到段子焉坐在台阶上,旁边放着个烛台,抱着小鸡冻的瑟瑟发抖,眼巴巴的看着院门等着他。

他刚想趁段子焉还没看到他退出去,段子焉却突然站了起来冲他蹬蹬蹬跑了过来,脆声道:“找到了吗?”那双蓝眼睛在黑夜里是那么的明亮,带着满满的希望,仿佛他只要说一声没有,那明亮便会灰暗下去,变成阴雨密布,雷声阵阵。

沈年珩暗地里握了握拳,咧着嘴对她笑道:“找到了!是后院的人替你洗了,我见你的毛毯没有晾干,晚上也铺不了便没拿回来,等明天毛毯干了咱们再去拿!”先不管这那了,熬过去这一天再说!

段子焉瞅着他良久,道:“可是……”

沈年珩没等她说完,回身将院门关上闩好,拉着她向院子里面走:“叔叔知道你没毛毯睡不着,今天叔叔陪你睡,你就把叔叔当做你的毛毯!”

“可是……”

沈年珩又没等她说完,恐吓道:“你再可是明日我就不带你去拿毛毯了!”

这话果然管用,段子焉一听便闭上嘴了,只是眼中的迟疑和不甘还没有退却。

沈年珩回自己屋拿了枕头和被子,再去段子焉屋里铺床,把段子焉的枕头被子尽数推进了里面,段子焉就在一旁看着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我去洗漱一下,你先自己脱衣服上床。”说完,沈年珩便跑去打水了。

等沈年珩洗干净回来,段子焉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把半张脸藏在里面,只露出两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年珩见她这么乖,蹬了鞋跳上床,整个床被他震得一颤,他脱衣服也迅速没一会儿上半身便光溜溜的了,就下面穿了一条亵裤,段子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沈年珩道:“看什么?没见过睡觉不穿衣服啊?”

段子焉点了点头。

沈年珩嘿嘿一笑:“反正从小没人管我,要不是和你睡我裤子都不穿,睡觉穿衣服多难受!你也脱了吧,可舒服了!”

段子焉抓紧了被子摇了摇头,她从前和娘亲睡、和菊香姐姐睡,她们都穿着衣服,从来没见过像沈年珩这样上身光溜溜的,她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他的脖子和身子是两个颜色的?

“为什么你是两个颜色的?”

沈年珩闻言一愣没搞懂她的话,顺着她的目光一看才知道,他脖子平时露在外面都被晒黑了,与身上白些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晒的!以后你和我练武也会晒成这样的!”

段子焉闻言露出惊恐的目光。

沈年珩嘿嘿笑着钻进被子:“你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庄里哪个男人不这样?下回你跟我们一起洗澡便能知道了,大家伙站一排一个比一个黑!嘿嘿!”

段子焉觉得有必要考虑弃武从文。

第12章 亵玩

第十二章

和段子焉睡在一起,沈年珩显得兴奋多了,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段子焉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他打滚,旁边卧着的小鸡都比他老实多了。

最终沈年珩选了个侧卧的姿势,把两手垫在脸颊下面和段子焉大眼对小眼:“你睡不着啊?”

段子焉捏了捏被角,没有毛毯软和的被角总让她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嗯。”

沈年珩好奇的眨着眼睛:“你没有那个毛毯真的睡不着吗?”

“嗯。”

看这小子眼睛睁得大大的,还真没有睡意,这可如何是好?他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习惯没有毯子才行,否则明天不是要哭个天崩地裂了?

“为什么?”

段子焉想了片刻道:“娘亲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裹着那个毛毯,只要离开那个毛毯就会哭。”

这说了等于没说嘛!根本原因一点也没说出来!莫不是……因为那个毛毯很舒服?沈年珩是没睡过毛毯,毛毯在衍国太少见了,只有富贵人家才会用,他就算是想去给她找个新的都找不到!

“那你没有那个毛毯是什么感觉?”

段子焉闻言拧起了眉头,似是找不到词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良久她才道:“害怕……”

害怕?当初他第一次一个人睡的时候也是害怕,但后来他学着娘和三哥哄他睡觉那样给自己讲故事,讲着讲着便能睡着了。

“别害怕!我给你讲故事!讲完故事你就能睡着了!”沈年珩说着向段子焉蠕动了过去,两人的鼻尖就在咫尺之间,他清了清嗓子,讲道:“从前有个放羊的小孩……最后,大家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他就被狼给吃掉了。”【详细内容请百度《狼来了》】

还别说,沈年珩讲起故事来语调抑扬顿挫十分好听,段子焉听的格外入神,故事讲完了她还十分期待道:“然后呢?”

沈年珩看着她越来越精神的大眼睛欲哭无泪,他都把自己讲困了:“然后故事就讲完了啊……”

段子焉的蓝眼睛立马蒙上了失望的神色,连沈年珩都埋怨起自己讲的太快了。

沈年珩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还是不困啊?”

段子焉很精神的点了点头:“嗯。”

毛毯!你快回来!把我的思念带回来!

“现在还害怕?”

“嗯。”

沈年珩左思右想,琢磨新办法,忽的眼前一亮,他掀开自己的被窝,对段子焉热情道:“来!到叔叔被窝里来!叔叔保护你,你就不害怕了!”

段子焉看了看他光秃秃的胸脯,没动。

“别不好意思啊~叔叔的怀抱可温暖、可舒服了!”说罢,他问也不问钻进了段子焉的被窝里,把她软乎乎的小身子抱在怀中,然后舒服的哼哼几声:“你还挺暖和的~以后咱俩一起睡吧,多暖和,再冷一点都不用烧炉子了。”

自从娘亲没了以后,段子焉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抱在怀里了,身子一僵有些不安的扭了扭,可沈年珩却抱的更紧了:“别瞎动!快睡觉!”

沈年珩身上一点也不舒服,硬邦邦的都是骨头,段子焉的小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只能摸到一排排骨,还有个凸起的小点点,她有些手痒的捏了捏。

“嗯……”沈年珩哼一声,红着脸把她两个小手按了下去:“别瞎摸,我又不是你娘,不能给你喂奶!”

段子焉在他怀里只觉得他的怀抱比方才暖和了一些,便有些放松下来,她睡觉习惯捏着什么东西,沈年珩压着她的手,她便只能就近去捏他的亵裤了,不知摸到了哪里,隔着亵裤她摸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沈年珩立马惊叫起来:“别摸我小鸟!”

段子焉好奇的仰起头:“小鸟?”

沈年珩弓起身,护着自己的小鸟:“就是尿尿的地方!你把我小鸟捏坏了我以后怎么尿尿啊!”

咦?她尿尿的地方没长什么“小鸟”啊?她来这里的时候只是嘱咐她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脱衣服,那样别人就知道她是女孩子了,可是为什么脱了衣服就会被别人知道是女孩子了她不知道,难道就因为别人长了“小鸟”,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