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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皆烦忧(40)

他握上她的双手:“千龄,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吗?我们在一起十四年,我知道你心里不可能没有我,你何必要这么折磨你自己,又折磨我呢?”

俞千龄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她正使劲的回想自己什么时候和夏亦忱滚上床了,她虽自小和男人混在一起,却绝不会允许那些她看不上眼的男人占她便宜。她是很看重夏亦忱,那是因为夏亦忱是她养了十四年的小弟啊!就算是条狗都会有很深的感情,可这不证明她会饥不择食上了自己的小弟啊!毕竟,你和你小弟睡了,说出去很有面子啊?!

难道是她喝醉的时候?她喝醉的次数总共不超过五次,每一次都会有她几个兄长在身边,哪里会给夏亦忱这个机会,这丫不会诓她吧?

“你说我和你睡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俞千龄说话就是这么不含蓄,胡编乱造始作俑者夏亦忱都红了脸,轻咳一声道:“是……太归楼那次,你喝醉了,三哥和四哥也是,我喝的也有些多,送你回房的时候……后来你不记得,我当时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所以也没敢和你说……”

太归楼?那这事要往后倒两、三年呢。俞千龄半点都想不起来,这丫就是诓她吧!像她这么英明神武、足智多谋的人,和谁睡过心里会没谱?娘的,上当了。

俞千龄一把推开他:“屁,胡说八道!夏亦忱,你现下好歹是一国之君,编这种骗人的鬼话有意思吗?我与驸马早在大婚之前就已经圆房了,那还要多亏你派人刺杀他,我才将他招进宫中朝夕相处,感情不知道要有多好!”

她皱皱眉头,深吸口气道:“你刺杀他的事情,看在过往的交情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从今往后你再敢动他一根汗毛,便是与我树敌,我和你绝不会善罢甘休!”

俞千龄的掩饰早在刚才就暴露了,她说什么,夏亦忱都不会信了,而那个驸马,根本不足挂齿,他要做的,只是让俞千龄原谅他,应下与他的婚事,他在俞国还能待十多天,不急。

但他还是要先表个态,让她心里有个底:“千龄,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在我心中都已是我的妻子,只要你回头,所有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你当我是妻子,经过我同意了没有?还既往不咎,他若是真敢,她还要计较到底呢!

但现在她不能发火,怎么也要先弄清楚有没有这回事再和夏亦忱算账。

俞千龄认认真真道:“夏亦忱,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对你从没有过什么男女之情,现下我也已经成婚,有家有室有男人,你识相一点,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你若是不识相,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那么多年的小弟,想和她做朋友,俞千龄都不乐意,还想做她男人?他怎么不去做梦!

可夏亦忱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承认,他知道的,他可以等。

*

另一边。

时怀今与精武侯谈完了正事,得知俞千龄和夏亦忱在后花园,便往后花园走去。

“驸马,不知你与公主是如何相识的?”

时怀今闻言,并没有半分回避,直言道:“我与千龄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想必精武侯也应该听说过一二。千龄一开始看上的是我胞弟,我胞弟不愿,才用我来替婚,只是没想到大婚之前千龄会亲自到府上来,识破了替婚的戏码,但也因此我有幸见她,与她互生情意,得此佳缘。”

精武侯听了有些没想到他会如此坦诚,毕竟这婚事的促成于男人而言不怎么光彩,若是他定会隐藏一二,绝不会坦诚告知,这驸马确实不太简单。

“那驸马对公主有多了解?”

时怀今闻言一笑:“精武侯问哪种了解?是你与公主那种同袍之间,还是我与公主这种夫妻之间?人心都是会变的,就算是十多年的交情,也未能看透一个人,又如何去谈多了解?”

精武侯一愣,他之前在席间说的话,他果然是听了进去的,只是隐而不发罢了。方才交谈之间,他也能觉出这个驸马是个聪明人,绝非传言之中那般草包,并不容小窥。

“驸马是个通透的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们六爷的身份想必驸马也能猜的出来,他与公主相识十四载,其中情意不是一两句便能说清楚的。现下,他们之间有些误会,误会解释清楚了,想来一切都会好的。”说罢他旁敲侧击道,“驸马是个聪明人,即便换一种身份,定也能前程似锦。”

时怀今闻言神色依旧淡淡,甚至唇边仍有笑意,他道:“精武侯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与千龄这桩婚事是陛下赐下的,千龄选定的,而千龄据我了解,也绝不会是个为了谁而委屈自己的人。我曾与千龄也说过,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看天意造化了。”

眼下之意由不得他。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说起来简单,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精武侯没再多言:“驸马是个豁达的人。”

时怀今摇摇头:“只是强求未必能够得到,不如随遇而安。”

谈话间已经到了后花园,远远便能看到俞千龄与夏亦忱两人相对站着,夏亦忱握着俞千龄一只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精武侯轻咳一声:“似乎还没有谈完……”

时怀今看了那两人一眼,淡笑道:“精武侯若是不嫌弃,那边有座凉亭,我与千龄闲暇时都喜欢在那里乘凉。”

精武侯真是佩服这驸马的忍耐力,道:“驸马先请。”

时怀今点点头:“我给精武侯带路。”

只是没走几步,方才还在那头的俞千龄便走到了近前:“怀今。”

时怀今闻言回过身,见俞千龄这么快过来了有些诧异:“千龄与六爷说完话了?”

俞千龄不屑的瞥了夏亦忱一眼:“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

夏亦忱等人走了以后,夫妻俩回了正院,厨房间炖好的虎鞭送来了,温度都已经放到了正好。

俞千龄瞧见了催促时怀今喝:“尝尝味道如何?”

喝这种东西挺叫人难为情的,时怀今勉强喝了一口:“还可以……殿下要尝尝吗?”

俞千龄摆摆手:“我喝这个做什么?你多喝点,我去洗个澡。”说完人就跑出去了。

时怀今勉勉强强喝了一碗下去,俞千龄就洗好回来了,便换了他去沐浴,等他回来的时候,俞千龄正在床上躺着,瞧见他来,拍了拍自己身旁:“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碗虎鞭汤的功效,他现下有些发热,脱了外袍躺下,有些无所适从:“千龄,我……”

俞千龄凑上去,趴在他胸膛,打断他道:“那个六爷本名夏亦忱,是夏国新登基的皇帝,不过他以前只是我身边一个小弟,幼时的际遇和你差不多,因而才被我带在了身边。”说着她叹了口气。

时怀今已经猜到夏亦忱的身份了,只是没想到夏亦忱曾经的际遇和他差不多?身为一个皇子,会和他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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